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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点我很在意,”路上,千里算着时间,“从我们到这里也过了快两天的时间了。” 她甚至险些改变了历史,就算这样—— “主人是想说检非违使吗?” 笑面青江了然。 “的确,已经远超出他们可能会出现的时间范围了。可能是因为人数太少的关系?或者我们现在不是实体?” “……应该不是人数的问题。” 堀口千里想了想。 “以前一期也是一个人出阵,但耽搁时间太久一样招来了检非违使,不然他应该是能安全返回的。” 所以会是因为他们俩都是基本无法触碰活人的状态,检非违使认为没有威胁才不会来管……吗。 但她明明差一点就下手了。 这次,阻止她杀人的是笑面青江,而上一次的—— 千里抬头,看向眼前的神社。 “我进不去,就拜托你去找了。”她指了指鸟居上方和石头附近的注连绳,系有白色御币的秸秆绳索是禁止像她这样存在进入的界限,“那位是这里的守护神,你见到就能认出来。” “我就在这儿等着,”在对方仍有些迟疑的眼神中,堀口千里摇摇头道,“不会有事的。” 一直到笑面青江的身影消失在石阶上方,她没来由紧绷着的情绪才稍微放松了些。 连她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在紧张什么。 这比在本丸时还要明显,那会儿她还只是有点不知怎么去跟对方相处,现在一想到笑面青江走在自己旁边,总会不经意地去留心他的一举一动。 千里学着他当时那样,将手抚上双眼,忽然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了一件事。 她那时候脱口而出的……是“堀口千里已经死了”,没错吧? 从决定去就任起,每个人都在警告她不要在付丧神面前暴露真名。跟付丧神紧密地以主从关系挂钩的审神者,一旦被得知真正的姓名,哪怕是她也有被神隐的风险。 绵延石阶上有脚步声渐近,入眼是一双黑色长靴。 千里正斟酌着怎么去开口,见到出现的只有笑面青江一人,不由一时哑然。 “主人要找的那个人好像不在呢。” 他一挑眉,“我每个地方都去找过了哦。” “他不待在神社会去哪里……?” 堀口千里皱着眉思索道,接着就想起她遇见他,确实是他主动去了车站。 ……仔细一想还真不惊讶。 “主人现在要去别的地方吗?”笑面青江若有所思地问,“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才回来啊。” “转转吧。” 她跟神明只见过那一面,也不知道对方到底是个什么作风,但想来可能平时也真的是在到处乱逛也说不定,堀口千里沉吟片刻,如是道。 “没准冷不丁就碰到了。” 两盏路灯间隔得不远,但交接处总会落下阴影。光影明灭间,在经过又一棵椴树时,堀口千里眯起眼。 “青江,”她终于将心里的疑虑问出口,“你知道我的名字吧?” 就算不是她情绪失控下喊出的那一句,他在医院也极有可能得知了审神者姓甚名谁——她那时太沉湎于过去,反而没注意到这一点。 付丧神安静地停下脚步。 “主人终于注意到了吗?”他笑道,“也许我有一天会忍不住把主人藏起来呢。” “开个玩笑。” 对上千里的眼神时,笑面青江眉眼弯弯,“我不会做主人不愿意让我做的事的。” “话说回来,这样我就是本丸里唯一一个知道主人名字的了,这感觉也不坏。不过,不能称呼确实有点遗憾。”他无声地动着双唇,千里看出他正呢喃着那三个音,“……是个很好听的名字呢。” 耳尖陡然一热。 “笑面青江!” “嗯嗯,”面对审神者的恼怒,他笑眯眯地应道,“我在哦。” 堀口千里:“……” 这家伙—— 她径直转过身迈步向前,余光瞟见的东西却让她下意识停了那么一秒。 那是……蛛丝? 电光火石间,比起还没来得及意识到发生了什么的大脑,她的身体先一步感知到了危险。向左避开一步,看着从她脸边擦过的螯牙,堀口千里惊愕地发现这是只远大过成人体型的蜘蛛,藏在椴树密叶后的阴影下伺机攻击它的猎物。 ——还不止如此。 它身上附着的一张张模糊不清的人脸,汇聚起来实在是一幅令人头皮发麻的画面。 “主人!” 笑面青江下意识一把将她扯到身后,千里一顿,没有推开他的胳膊。 “它的目标是我。” 她能感觉得到,它身上跟她同质——不,甚至远在她之上的恶念。 那是无数灵魂汇聚而成的,而现在,它也想要吞噬她。 “如果我没猜错,这看上去像土蜘蛛,”她平静地说,“如果膝丸在,他应该会有怎么应对的经验。” “也相信一下我的实力啊。” 笑面青江叹气,自腰间抽出的胁差反出凛凛寒光。 “好歹,”他眼神一冽,“我也是斩过鬼的——” 手起刀落。 朝着两人方向贸然冲过来的土蜘蛛“嘶嘶”地向后退去,八只眼仍贪婪地盯着青江身后的堀口千里。它滚落在一旁的一条腿足有成人手腕粗细,上面附着的人脸还在痛苦地嚎叫。 千里手中运起了灵力。 想要吞噬她,还早得很—— “到此为止。” 不远处响起的声音让她眼神一凝。 “原来如此,怪不得找不到,”只是一挥手,还伺机进攻的土蜘蛛便浑身僵直地倒地,再动弹不得半分,“居然跑到这里了。” 仍是熟悉的一袭白衣。 长发拖曳在腰后,面容偏中性化的神明出现在十字路口的另一端,正要向前迈步时又倏地停住,过了两秒后才重新前进。顺着他的视线,千里看到了刚转变成绿色的红绿灯。 堀口千里:“……” 你一个神在大半夜一辆车都没有的马路上等什么红绿灯?! “就算没人看着,也不代表能违反规则。” 简直像是看出了她的心中所想,神明以不大不小的音量,在走到他们旁边时开口,“堀口小姐一直不都是这么做的吗?” 听上去话里有话。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她想杀了那个男人时,他明明应该不在场。而且,她原以为在三年前他还不认识她,“你知道我?” “升上国中二年级前的暑假,你来过神社参拜。”轻描淡写的口吻就像是说一件昨天才发生过的小事,“当然,我知道的也不止这些。” 他搞不好知道挺多。 千里眼皮一跳,无端这么想到。 “那你肯定也知道这是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