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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弯下腰,低下头,在未明额上落下一吻。嘴边的血渍也印在额上。 他转身走向房门,走了出去,不见身影,像消失在清风中。 未明听到了门关闭的声音,从床上起来,动作一如既往不见拖泥带水。他微微皱着眉忍着身后的不适,走向浴室。 在走出卧室前,他回头看了一眼床。 这张床曾经迎来和送走了他无数的露水情人,现在终于也送走了尚清城。 未明面上没有什么表情。他走到浴室,清洗了一身打架和□□后的痕迹。 站在热水下,他全身却莫名的冰冷。 今宵离别寒。 他笑起来,轻轻唱着。 第二天,一条微博发了出来。 未明明明哥:本人于今日封笔。日后或许会继续写作,但再没有“未明”。山长路远,大家江湖再见。 【卷一:蒙尘】完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九章 女孩漫无目的地刷着微博,视线忽然顿在一条特别关注上。她点那条微博,看了一遍,却满目茫然地眨了眨眼,像是一个字也没看懂。 她又逐字逐句地读了一遍,呆呆地在电脑前愣了半天,仿佛不受控制地捂上了嘴,慢慢蜷缩在椅子上。 一滴眼泪毫无预兆地坠了下来,她忽然放声大哭。 女孩摸索着手机,抖着手拨了一个号码。 “诶小红,怎么啦。” 女孩哭的泣不成声。 “小红?” “……卧槽怎么了!别哭啊!” 女孩颤着唇,压着哭腔深呼吸了几次,断断续续道:“明哥他……未明……我最喜欢的那个作者……” 她哽咽着捂住眼睛,“他封笔了……” 这天,不是愚人节。 ****** 未明封笔了。 他发了那条微博后便音信全无,只留下网络上的仓皇失措。 如他所说,再也没有“未明”,一切都在江湖消散了。 烟花不不再绽放,人们脸上再没有迷の微笑,“有片当面传”的窃窃私湮灭在黑暗的角落。所有不羁放纵爱自由的传说也嘎然而止。余留他的作品与漫天星辰。 许多人试图联系他。月关、渔猫、魏佳佳……甚至戴望回。可谁也联系不上他。他像一阵风,衣袖飘荡杨柳依依,不带走一点眼泪与讥讽,乘着夕阳归去。 知道一些内情的渔猫每天面目麻木地唱着“山伯永恋祝英台”,一边心惊胆战地关注着新闻,生怕未明哪天想不开投水、跳楼、化蝶归去。 她又想起尚清城与她的猜测。那猜测于她很浅薄,尚清城并未向他多提,在只隐约表达了对于“他爱我并非是用他坦荡的心”的忧虑。更深的,她所知甚微。 然而她担心,且恐惧。 ******* 未明去酒店订了一个月的五星级套房,用的是魏章每个月给他定时打过来的钱。 他没有表现出自暴自弃的颓废样,每天穿得整整齐齐,试验着不同味道的男士香水——有的清新,有的冰冷,有的阴柔,有的醇厚,但都混着烟味。又买了一大堆书和蓝光影碟,每天抽着烟,过的仿佛轻松自在。 他看了三部曲的加长版,两天的时间就这么过去了。他抱着欣赏经典的想法又看了一遍,又是两天过去了。他又开始看书,看得随意散漫,有几次看着看着睡着了,指尖夹的烟掉下去把书页烧了个窟窿。 每一本书上都满是圈划和标注,标注大都是“魔戒比霍比特人好看”,“哈哈哈”,“新年快乐”一类的与文章毫无关联的东西。 他飞快看完了几十本书,又重新开始看电影。他找出了电影史上最长的几部电影,都是七八十个小时,坐在电视前毫无快进地看完了。 看完之后,一本书的扉页又挤了一行字“拍这么长的电影的人一定很神奇。” 烟灰与台词起舞,光阴与流水共歌。他日复一日地消磨着时间,眼前的画面一页页,一帧帧闪过,眼里却映不出任何真实的模样。他陷在世界尽头与冷酷仙境*1暗自沉思,回顾着曾经做过的事。 直到一通电话把他生生拉回人界。 梁幸雪让酒店经理帮她接通了未明房间的电话。 “魏明,魏章去世了。”她轻柔的声音说,像一个鲜红湿润的诡梦,“来X城参加他的葬礼吧。” 梦里一阵风吹来,擦着嘴唇翩然离去。未明捏着手机,恍惚了好一会,找不到自己的声音,“佳佳呢?” 梁幸雪笑起来。她素来是风情万种的美人,此时笑起来,笑声里也像藏了瑰丽的爱情,“她快高三了吧,别打扰她,让她好好学习。” 未明顿了一下,“那毕竟也是她名义上的父亲,她有选择的权力。” “那好,你让她做决定吧。” 两人挂了电话。未明抬手把手机丢到沙发上,在酒店房间的落地窗静静地站了一会。暮光从窗外扑进来,给他打了蒙蒙一片影子,一个似鸟的、桀骜的形状。 此间的梦流水一般漫到他身上,淹没了他。未明一时不知身在何处,身在何方。而那梦又海潮一般“哗”地卷走了,留下色彩斑驳的人间。 未明低低地看了一眼落日的余晖。他站在脉脉夕阳的残色中,许久没有动一,也没有流一滴眼泪。 血脉相连的线悄然无声地断开,多年的恨与冷漠也落在空荡荡的荒野,无以牵动情绪。 未明回家收拾了东西。他往头上盖了一顶棒球帽,背着双肩包准备出门。他在门口站定时,眼皮忽然一跳,打开门一抬头,就看见了尚清城。 尚清城……他从来没有见过尚清城这副模样,他也没有见过尚清城的多少模样。 站在门前的那个人面上是一贯的冷意,若大雪后苍茫的寂静。他有些茫然地望着未明,像是一时难以反应。 他消瘦了很多。 未明与他静静地凝视一会,忽然被他一把拽住了手。 未明抬眼,“朋友,麻烦放手。” 尚清城抿了抿唇,“你又要走了吗?” 未明用指节抵高帽檐,意态从容地笑了一下,看起来像个无拘无束的大学生,“是啊,出国散散心。” 尚清城的表情凝滞了那么一秒,冷淡的表情一霎那像成了真的坚冰。但他随即歪过头,对未明笑了一下。 他脸边酒窝的痕迹深而清晰,想要盛满尚清城多年难得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