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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气,前一刻还一脸老子无所畏惧的人,后一秒就怂了。 凤无邪满意的将手从他的伤处拿开,俨然是在故意治他。 先用清水清洗了他的伤口,神兵利器的杀气足以致命,划伤的伤口也不计其数,当胸一刀,背后两刀,腰上那一刀最为严重,严重到他一遍遍上药都无法阻止流血,药粉被血冲散了多次。 最后他终于想到个法子,那就是在棉布上涂上药粉,再结结实实的按在伤口上,重重的缠缚住以阻止流血。 渊歧因为疼痛而咬紧了牙关,凤无邪的脸不由黑了几分,只能狠狠心加快手上动作。 终于将他身上的伤包好,凤无邪看着他腰部以下问道:“其他地方可有受伤?” 八太子看他故作清冷的模样忍不住打趣:“你脱了我的裤子看看不就知道了。” 这本是一句稀松平常的话,男人之间不该避讳,饶是他凤无邪如何想要处之泰然也还是无法阻止自己脸红的自然反应,扭头出去不再理这个登徒子。 八太子昏昏沉沉的睡了去,不知睡了多久,睁眼的时候看到凤无邪长身玉立正在挑灯芯,他想说话,喉咙沙哑。 凤无邪看了他一眼为他端来一盏茶,喂他喝下去问道:“是何人,将你重伤?” “何人能将我重伤?”渊歧反问。 凤无邪使力在他伤口上一按,眉目之中带着些许冷嘲:“除了本君,何人能将你重伤?” 深海八太子的一张脸几乎扭曲,不知是该笑还是该哭,忍着伤处的痛楚,一把揽了白衣之人在怀:“除了你,没别人。” 凤无邪挑眉:“可是那界之人?” 渊歧蹙眉:“你知道?” “就算是魔界,能伤你的人也屈指可数,你是怀玉真人的高徒,还是神龙一族的战神,谁能伤的了你一分一毫。” “你错了,有一人能伤我。” “除了本君!” “我师父。” 凤无邪微微勾唇:“你这话要让萧羽听到了,治你个不孝。” 渊歧也跟着笑,缠在他腰上的手又紧了紧:“此人端的是凶险,能接连灭了六大修仙门宗,不可估量,我与他大战几百回合也没占到上风,若不是三哥前来解围并带来你的消息,只怕我现在仍在和他缠斗。” “深海的虫子果然没用!要是本君在……” “没用?”似是抚上了龙神之君的逆鳞,他眸中透露出些许危险的气息:“凤君不如来验验本太子到底有用无用?” 言罢一个使力已将白衣男子扑倒在床上,居高临下的看着他,缠绕着绷带的胸膛急促喘息,那张年少轻狂的脸上写满了情|欲之色。 “你要干什么?” “本太子到底有用无用?” “有用!” “……” 渊歧的嘴角略有些抽搐,身下之人凤目微敛似在躲避他炙热的目光,那三分羞赧两分刚烈的模样端的是让这八太子不能自拔。 他自认自己虽然不是一只没见识的龙,但怎么一碰到凤无邪的身段就把持不住了呢? 三哥说,这是一种很没出息的表现,没出息就没出息吧,反正他不能让这人再逃脱一次。 “无邪……” “你放手!” 灼热的鼻息喷在凤无邪光滑的脖颈之上,眼见二人就要来个亲密接触了,不和谐的音调在外面高声响起。 “皇上驾到——!” “嗯?”渊歧还在一头雾水,那床上之人一个鲤鱼打挺将压在他身上的八太子用力推开,饶是他动作再快,也被进门的人撞了个结实。 南宫轩浓眉一冷,瞬间屋内气氛恍若寒冬。 “你们在干什么?” 凤无邪一把将渊歧推坐在床上,整理衣襟向南宫轩望去:“陛下不是都看到了吗。” “他是何人?”要说是宫中侍卫,他还真没见过,不过他知道凤无邪的手段,从宫外弄个人进来只怕也不是难事。 一时间心乱如麻,忍不住怒斥:“朕才冷落了你几日,就这般不堪寂寞?!” “住口!”渊歧坐不住了,就算他搞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何事,看着自家媳妇被人侮辱,还能忍气吞声?那他渊歧真他妈不是条正宗的公龙! “你又是何人!居然敢将无邪囚禁在此?!” 南宫轩的怒气几乎无法遏制,他大手一挥冲门外叫道:“来人!将这大胆狂徒拿下!” 凤无邪双手环胸站在墙边冷眼看着好戏,看到冲进来的侍卫皆被渊歧一掌推出金凤楼,那位人间帝王大怒,一把夺了侍卫手上的刀就要冲冠一怒为红颜。 凤无邪幽幽开口道:“这一位是大壅的皇帝,我当你是认识的。” 渊歧一听没有与之正面对抗,免得不小心打死了皇帝乱了人间秩序。 微微侧身闪过南宫轩的袭击:“什么?人间帝王?!” 南宫轩一身明黄的朝服,手握长刀,刀削斧凿的脸上杀气腾腾:“朕不管你是哪路妖哪路神,且饶你一命!滚!” “你!”渊歧动手也不是,不动手也不是,顿时气的快要蹦起来了,他神龙之君何时如此窝囊,被一个凡人命令,而且,而且还是在自家媳妇面前。 到今时今日他才意识到一个问题,那就是长大真不好,一点也不好! 若是还在那心智未开的年纪他也不会顾忌这么多,一招毙命,管他是人间帝王还是头上天帝,抢了师父他能闹一次天宫,抢了媳妇他就不能闹一次皇宫了吗! “要赶本太子离开,那倒要看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渊歧冷然一笑,从背后抽出一支□□,周身散发着璀璨银光,让人不敢逼视。 凤无邪看这两人剑拔弩张虽是受用,但眼瞅着就要打起来了,又不得不开口提醒道:“你二人不认识?” “送他去了阎王那自然就认识了!” 渊歧神色之中饱含讥诮,正待出手,眼前白衣一闪,身姿绰约的媳妇儿拦在他面前。 “无邪你走开!”二人几乎同时开口。 凤无邪看着渊歧有些无奈:“可还记得那被泾河偷取的宝物?” 泾河? 这两个字对二人而言非同小可,一个对泾河恨的咬牙切齿恨不得填平,一个娶了泾河的公主为妻。 “归还泾河宝物的不是你?”凤无邪看着渊歧。 后者摇头:“是三哥。” 想来也是,八太子如何能打能杀却不善交际,这种有关两界邦交的事向来都是三太子负责,三太子在深海的地位不言而喻。 南宫轩的杀气多少有些收敛,他看着渊歧道:“你来此处有何目的。” “还能有什么目的,我来这里当然是寻,寻我的娘子!” “娘子?”南宫轩愤懑不乐:“朕的宫中没你的娘子!” “无邪便是我娘子!”话音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