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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笑他在童潼的脑门敲了一个栗子:“就知道玩”。 童潼立即两手捂头,委屈着瞪他:“流流!坏!”。 顾恩第在一边看着,他眸色略微一闪,上前拉过童潼。 苏远忍不住催促:“现在人都到齐了,可以开始了吧?”。 宁师笑道:“是都到齐了,走吧,大家跟我进去”。 由宁师做东,招呼着众人进了船舱,童潼倒是一脸的迫不及待,曲流跟在最后,听着童潼欢愉的声音,忍不住摇头失笑。 而那个据说来不了宋离与剑君清,并不是因为下个月有战事演习需要加强训练才来不了,而是因为…… 宋离受了伤,还是重伤。 沐臻匆匆从军营回来的时候,宋离还躺在床上,他唇色发黑,肩头浸透的血迹十分醒目,剑君清守在床边,脸色也是异常阴沉,大夫在床前给宋离处理伤势,那一脸的小心翼翼深怕弄出什么误差,害了性命一般。 沐臻大步进屋,一看这个情况,顿时阴沉了脸色,他将剑君清交出房间,开口便问:“宋离怎么会伤城这样的?”。 剑君清眉头紧拧:“今日我与宋离原本是要赴会的,可是没想到在路上却遭了暗算,宋离这才受了伤……”。 沐臻脸色更沉:“你不是一直在他身边吗?怎么还会让他被人伤城这样?”。 剑君清长叹:“是我大意了,我没想到,他们会接二连三的下手”。 这就好比狡兔三窟,让人防不胜防一般。 沉吟着,沐臻没有说话。 房间里,大夫给宋离处理完了伤势,转身出来:“侯爷,大少爷”。 沐臻皱眉:“宋离如何?”。 大夫道:“伤口颇深,需要好生静养,另外……小公子身上的毒,怒老朽无能为力,只能暂时为其压制毒性”。 沐臻瞬间脸色漆黑:“中毒?怎么还会中毒?中得什么毒?”。 “这……”大夫有些迟疑:“小公子中的,应该是九节菲之毒”。 九节菲? 看沐臻与剑君清都一脸狐疑,大夫解释道:“这九节菲毒性颇强,虽无见血封喉之效,却也很是霸道,就算压制毒性,最多也只有两日而已,两日之后若无解药,便回天乏术了”。 剑君清急忙追问:“那你可知道这解药是什么?”。 “解药是绿芜草之根与三花汁,可这短短两日,根本就来不及提取解药”大夫一脸无奈。 沐臻道:“这两日,你先照顾好,解药的事我会想办法”。 大夫急忙应是后,转身走了。 沐臻站在原地站了须臾,他的脸色极其阴沉,身侧的手都握成了拳头。 良久后,沐臻才说:“看来,是时候得清理门户了”。 剑君清一脸意外:“父亲,你真的已经决定好了吗?”。 沐臻重重点头:“我已经没了你姑姑,我不能连她的儿子都护不住,清!这次无论如何也要把这些蛀虫从我沐侯府清楚出去!”。 清理门户,这是剑君清等了许久的事,原本该是高兴的事,可不知为何,剑君清却有些高兴不请来。 清理门户之后,便是宋离正式认祖归宗的事情了,可到了那时候宋离就真的成了自己的表弟…… 表弟啊…… 这么近的关系,在沐侯府是不许出现不论之事的。 沐侯府不像别人家那样,都喜欢亲上加亲,相反沐侯府对此还格外重视,重视到决不许表兄妹间发生孛论的事来。 而宋离……等到时候,他真的认祖归宗了,沐臻一定会给他改姓,把他记到族谱之上,那到时候,有得事情,就更不被允许了…… 这些事,宋离不知道,此刻的他陷入昏迷,重伤不醒,连身上的毒到底会怎么样都不知道,而童潼那边则更不知道沐臻因为宋离这次的重伤,所下狠心做的决定。 他还在画坊上跟宁师等人玩得欢快,黄昏时,几人这才意犹未尽的散了,临别时,顾恩第被宁师叫住了。 童潼则一脸狐疑,他跟丝惗站在一边,只睁大双眼看着别处。 顾恩第朝童潼那边看去,见他还一脸笑意,站在船边不知是与丝惗说着什么,满脸笑意,顾恩第也是跟着淡淡轻哂了嘴角,转眼看向宁师,顾恩第问:“说吧,把我单独叫过来,是有何事?”。 宁师支支吾吾,话没说出来,倒是先把脸给憋红了。 顾恩第看得挑眉:“可是起你也变得如此扭捏了?”。 宁师深深吸一口气,似才鼓足了勇气:“我就是想问问,丝惗……她、她、她可许了人家!”。 话终于说出来了,可是宁师的脸也红城里猪肝。 顾恩第略微意外。 宁师却已经不敢看他,他只垂着眼,把双手握成了拳头,一鼓作气的说:“我其实……其实中意丝惗很久了,只是一直不敢明说而已,我知道,我只是一个九品芝麻的小官,但我会努力做出政绩,会努力对丝惗好的!所以能不能……能不能把丝惗许给我!”。 话音落下,四周一片寂静。 宁师也直到此刻才敢抬头朝顾恩第看去。 顾恩第却微微蹙眉。 宁师心里猛然一绷,立即把手举了起来:“我发誓!我真的会对丝惗好的!这一辈子,只她一人足矣!”。 顾恩第扫了一眼他竖起的手指,神色嫌弃:“你想要我把丝惗许你,你一无媒人,二五庚帖,未免太过敷衍了吧?”。 宁师先是一呆,随后满脸大喜,他激动着,脸色通红一片:“等回去后,我立即请媒人带上庚帖上门!”。 顾恩第只是轻哂一声:“过时不候”言罢转身,却是猛然一愣。 他看见,船边上,童潼不知为何,竟像是扑在曲流的怀里。 这一幕,让顾恩第瞬间脸色阴沉,连身后的宁师说了什么都没听见。 而童潼,不知顾恩第已经生气的他,还抓着曲流的手,身体佝偻着,也不知他是怎么了,丝惗边上也是满脸焦急。 顾恩第大步上前,直接伸手,将童潼从曲流怀里拉了过来,结果他这一弄,反倒弄得童潼更加难受,没忍住,哇得一下就吐了出来。 三人全都惊住了。 “怎么了?”顾恩第急忙将他扶着,原本阴沉的脸色,瞬间也变得全是担忧。 童潼抓着顾恩第的手,还在干呕,他浑身僵硬着,不敢乱动,像是站不稳了。 丝惗在边上也看得担忧,忙朝顾恩第说:“刚才都还好好的,可是船刚靠岸,大嫂就突然头晕”。 顾恩第听得拧眉。 曲流说道:“不妨事,以前童潼也有些许晕船的症状,不过都也还好,这次想来是身体底子还没痊愈,所以反应才会这么激烈的”。 “难受……”童潼缓过劲来,他直接朝着顾恩第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