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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没有说要留下来吗?你和夜璞……可以随时下山?出师了以后,就算不回来了也没关系?” “当然可以随时下山啊,夜璞现在不就给你买药去了不在山上吗?” 这……说的也是啊。 不过,这到底是为什么啊?!这完全不像慕容纸的作风啊! “所以说,你们师父他……他莫非、莫非也没有对你们……” “对我们什么?”阿沥一脸的正直。 “没有对你们……下手什么的?” “下手?” “咳咳。看了你们师公我,也该知道你们师父喜欢的是男人吧?” 阿沥愣了一会儿,脸色变了好几变才“腾”地涨红了,随即怒吼道:“你、你这个无耻之徒!你、你在胡说什么呢!师父他,师父他乃是正人君子,他才不会对我们——” “真的没有吗?” 但是,他当年分明对我“那样”了啊。 从进到这听雪宫的第一天,他就拿最好的食物最好的衣服来诱惑我,宫里什么华贵奇巧的东西,也全部搬出来给我挑给我玩。 然后整天用那样完全迷恋的眼神看着我,冲我一直傻笑一直傻笑,整天“小姜”“小姜”地追着我跑,没几天就把我哄到他床上去了啊! 从此夜夜笙歌……难道不该都是这个套路吗? …… 谢律想不通自己和这大徒弟阿沥差别待遇的根源。 作者有话要说: 因为你是主角。被亲妈疼爱就是怎么作都不会死超爽der。 第8章 有毒的章节标题, 谢律想不通自己和这大徒弟阿沥差别待遇的根源。 说真的。这个小阿沥虽然头脑不转弯了点性格不招人喜欢了点,脸长得还是挺好看的啊! 而且应该正是慕容纸喜欢的那种灿若朝阳的美少年类型啊! 那为什么慕容纸没有像当年待自己一样,留他在身边好好享用呢? 难道说,慕容纸果然眼光好——看得出自己品貌气质那可都是上上乘的人间极品,所以转过头再看阿沥那种普通的上品,就入不了他的法眼了? 嗯嗯!很有这个可能! 不过…… “也没对夜璞出手吗?” “当然没有!我说你这人满脑子都是什么男盗女娼的东西啊?!” 没对你出手我还可以理解,可像夜璞那种难得一见的异域风情的大大大美人,送到嘴边没道理不吃的吧? 虽说慕容纸本性单纯善良这一点,谢律是肯定的。但他也深知慕容纸绝对不是只吃草不吃rou的——两人在一起的那四年间床笫之间的“赫赫战功”,可不是一句两句可以形容得完的。 所以,到底为什么阿沥和夜璞二人,他都只单单收做徒儿而已,别的全然不谈? 该不会阿纸这十年来,都在为我守身如玉吧…… 谢律暗自有几分得意,却也免不了替慕容纸有些心酸。循着阿沥的指示,他一蹦一跳地找到了后山梅园,阿沥说这几年师父都喜欢在那里的亭子里修炼打坐…… “阿纸!” 慕容纸果然在亭子里,但却是倒在地上的。谢律三步并作两步跑过去把他抱起来,却见得他眉心紧缩,嘴里不断念叨着什么,似乎在做着什么可怕的噩梦。 “对不起,对不起……唐济……” “阿纸?醒醒!你醒醒!” “对不起……唐济……对不起……我、我……” 唐济?唐济是谁? 谢律觉得这名字好像在哪听过,却一时想不起。 “阿纸,你醒醒!睡在这里会着凉的!” “……嗯?” 慕容纸终于睁开了眼睛,谢律暗暗松了口气。 不过说起来,人家会倒在这里,多半还是因为自己占了人家的床,弄得人家连着几天没能合眼的关系吧? “怪我怪我。你没事吧?我这就扶你回去好好睡一会儿。” “嗯……”慕容纸似乎有些气虚,扶着谢律勉强站了起来。 “阿纸。” “嗯?” “唐济是谁?” 慕容纸的脸色霎时就变了,他睁大眼睛惊疑地看着谢律:“你……你是从哪里……” “你刚才做噩梦了,一直在念着这个名字。” “……噩梦吗?”慕容纸低下了头,一副失魂落魄状。 “那个‘唐济’是什么人啊?” “……不是什么人。” “啊!难道是在我之后来过这听雪宫的人么?” 毕竟一起生活过整整四年,谢律每日都跟慕容纸同床共枕。记得慕容纸很少做噩梦的,就算偶有,梦中之人也永远是他那鬼魅般的师父,从来不曾听过“唐济”这个名字。 所以,这人必然是在自己之后遇到的了? “阿纸,难道那个人是你除阿沥和夜璞之外,又收过别的徒儿么?” “不是。” “那他到底是谁啊?” 慕容纸偏过头去,咬着嘴唇不愿再理他。 一路无话,直到谢律把慕容纸安置在了床上,才叹道:“好好,不愿说不说就是了,干嘛要冷着一张脸不搭理我啊?我不问了就是了!你啊,乖乖先躺一躺,想吃什么,我去后厨给你做一点端过来?” 给人做东西吃只是借口。就谢律那三脚猫的做饭技术,他真愿意做,也绝对没人愿意吃。 所以就去端阿沥做好的,借花献佛就成啦! “阿沥啊,我又来了!话说你知道‘唐济’是谁吗?” “谁?没听过啊。” 阿沥向来没什么心眼的样子,所以他此刻能是这个空荡荡的呆表情,就说明他可能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谢律挑了几样慕容纸喜欢吃的菜,想了想,又问那少年:“你来了这听雪宫两年,你师父他……以前经常跟你们提起我是么?” 阿沥不太情愿地点了点头:“或多或少吧。” “都说我些什么?” “说你没有良心,性格骄傲,狂妄自大、忘恩负义!说这辈子再遇到见一个杀一个!见一双杀一双!” “嗯?这样啊……” “……不、不是这样的,我胡说的,”阿沥摔锅闷闷道:“你可别回去跟师父生气。师父他……也就那么偶尔一两次跟我们提过当年你弃他而去之事。多半时候,其实一直说的都是你的各种好的。” “哦?各种好?” “师父提起你,都是说你如何聪明机灵、活泼可爱,什么东西一学就会。有的时候他教我们的东西掌握不了,他嘴上不说,但看眼神也知道他在拿我们跟你比,觉得我们没天份。也就是那次过节,师父喝多了,才说起你弃他下山的事情……” 谢律听得嘴角上扬,可刚一走出伙房,又默默皱了眉。 阿纸肯提我,肯在后来的徒儿们面前肯说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