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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周围笼罩着一股恶臭,白晶晶远远地就捂上了鼻子。 年丰泰给仲卿使使眼色,仲卿掏出手机摁下文淑的号码。 一阵突兀的铃声响起,声音来源的手机正躺在那人的怀里闪动。 仲卿和年丰泰失落地摇摇头,她的手机也许只是被偷了,这里也不是藏人的好地方,四面透风,虽说已经被废弃,但工厂外的马路是进城要道,来往车辆很多,不时也有人会来这里解决生理问题。 三人转身离开,还要再想办法。 白晶晶一步三回头,那人她总觉得有点眼熟,快走到门口的时候,她不顾年丰泰的叫喊又回头冲上楼。 “晶晶…” 等两人再回到楼上,就看见白晶晶抓着那人的头发不停地质问。 “灰鼠?你是不是灰鼠?” 这人是Rainbow home的常客,他无钱无势,但他有点偷鸡摸狗的小手段,倒卖消息是他的强项,那些消息在灰鼠手里不值一文,但Baby ann却可以用来挑拨离间再从中渔利。 “嘿嘿,我是灰鼠,你是来送货的么?今天有什么好货,快拿来给我看看。” 他目光涣散,口水横流,应该是嗑过药了,白晶晶一个不注意,那只乌黑瘦削布满泥垢的手已经伸到她胸前,幸好年丰泰及时赶到把他踹开。 他就是灰鼠,那美儿一定在这儿。 “美儿,美儿,你在哪……”仲卿大喊,老天是在惩罚他吗?美儿等了他三年,所以也要让他尝尝找不心爱之人的痛。 仲卿发了疯一样四处翻找,干纸后没有,墙角的垃圾里也没有,他转身抓起歪倒在地上的灰鼠用力摇晃,好让他清醒一点。 “你把美儿怎么了,你把美儿怎么了。” “美,美,真的好美……” 不管他如何逼问,灰鼠都是一副神智不清的样子。 为了不让仲卿把灰鼠的脖子弄断,年丰泰只好把他拉到一边。 白晶晶不知道从哪儿弄来一桶脏水直接泼到灰鼠身上。 “喂,你再不说,我可要喂你大便了哦。” 混身湿透的灰鼠打了个哆嗦,眼珠子慢慢聚焦。 “美儿在哪?” “我…不知道。”灰鼠边说边往墙角里缩。 白晶晶把桶里剩下的脏水一扬,灰鼠又被浇了个透,不住地打喷嚏。 “箱子在哪?”仲卿换了个问题。 果然,灰鼠的三角眼亮了亮,那个箱子太值钱了,他很怀念那些美元大钞的味道。 “你给我钱,我什么都告诉你。”灰鼠又流下了一道口水。 仲卿直接把钱包扔给他。 灰鼠兴奋地捡起钱包,似乎不太满意。 “我要美元,美元。” 突然,一块硬纸板直接拍上灰鼠的脑袋,白晶晶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美儿现在什么情况还不知道,他还挑三拣四地要美元。 “你是不是想吃大便。” “我说我说,是一个长得很漂亮的女人买走的,她还把手机送给我,我还听她提到一个仲卿的名字。” “你还知道点什么?”仲卿直觉这件事没有那么简单。 灰鼠抱着头,边说边看白晶晶的脸色。 “其实这个人的父亲是一个卧底,后来他身份暴露,我们大哥为了解气,把他老婆引过来要一起杀了,可惜那个卧底的老婆帮他挡了枪子,让他跑了。” 灰鼠气喘吁吁地说完一段,仲卿此时已是脸色苍白,纵然早就已经知道母亲的死讯,可这样真实地听到,依然心痛至极。 “白小姐几年前也打探过这个人的消息,我们大哥那时已经死了,但是他的弟弟还在道上混,他以为是仇家来寻仇,就给那个卧底的儿子寄了点东西。” 说到这里,灰鼠得意地笑了几声,又被年丰泰几脚暴踹。 白晶晶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竟然是她间接地伤害了美儿,如果不是她调查仲卿的身份,那个大哥的弟弟就不会给仲卿寄东西,仲卿就不会离开美儿,如果不是她,美儿会一直过着幸福快乐的生活。 年丰泰抱住几欲晕倒的美儿。 “那个女人要箱子干什么?” 过去的事情仲卿已经不想知道了,他现在只要美儿没事。 “呵呵,她要找我们大哥的弟弟。” 仲卿只觉得混身发冷,他又想起当年的雨夜,美儿冰冷的身体和惊恐的眼神。 ☆、遇险 “啊。”美儿是被冰水泼醒的,她的上牙打着下牙咯咯响。 她怎么会在这里?这里好黑。 她收到卿哥哥送的花,卡片上写着这个地址,可她到了这里就被人给迷昏了。 “你的样子真丑。” “文淑。”美儿惊呼。 文淑一手用力捏住美儿的脸颊:“若是仲卿看到你现在的样子,看他还要不要你。” 她被绑在椅子上,混身被水浸透,头发紧贴着头皮,脸色苍白,混身上下还有说不出来的酸痛,裙子上沾有不少脏东西,她是被人一路拖到这个房间里来的。 美儿吃痛,眼里很快涌上泪水。 “放心,我不会现在就把你弄死,好戏还在后头。” 文淑放开她,再用力地在她脸上拍了拍,在她的嘴里塞上布团。 这时,两个高大的男人推门进来,两人站在文淑身后。 “好好看着她,要是她不听话,哼,就随你们处置。” 其中一个男人听到后面那句话,邪气地舔了舔嘴唇。 美儿咬住嘴唇,努力不让自己哭出来,她好害怕,卿哥哥你快来。 仲卿揉揉眼睛,眼皮跳了一天,他们依然没有美儿的消息。 “对不起!” 白晶晶也记不清自己到底说了多少次,她觉得还不够,是她把美儿害惨了。 陶知静抱着白晶晶,女儿生来个性温顺,幸好有她这个好友才没有处处受人欺负,她并不怪她,要走的人总是留不住,要发生的事也总阻止不了。 仲卿和年丰泰在金宅给警方提供线索,两人把来龙去脉一一说明,金政勋更是动用了海外关系查找仲卿的父亲。 “你怎么了?”年丰泰看着正在发呆的仲卿。 不过一天,可仲卿已经感觉有一辈子那么长,他一天一夜都没有进食和睡觉,他不觉得饿,双眼无神看着窗外的天空,心里已经问了无数次,美儿你还好吗? 如果知道会失去她,他宁可当年自断双腿也不会离开金家一步,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威胁,现在看来就像是一个玩笑而已,可他就这么走了。 “我只是在想,这也许是冥冥之中的安排,我本就不该得到幸福,我应该离美儿远远的,我不在她不过是会想念我,可是我在,就会给她带来厄运。” “现在下定论还为时过早,我们一定是漏掉了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