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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公主怜爱的摸了摸女儿的头发,暗中思索着心事。 邵珩笑着靠在她的肩上:“有太皇太后在,谁敢对女儿不好?娘你就放心吧。” 长公主点了点头:“那便好,时候也不早了,你早些歇息。” 长公主回了自己的萃韵堂,见邵敬霆倚在榻上看书,上前将他手里的书卷夺过来:“就知道看这些破书,儿女的终身大事半点儿不知道cao心。” 邵敬霖在床上坐起来,从后面将长公主抱在怀里:“安哥儿未满十九,宋哥儿也才不过十七岁,浔阳十四,阿瑾十岁,一个个都小着呢,急什么。” 长公主睇他一眼:“安哥儿、宋哥儿是公子,这个年岁我自然不急,可咱们浔阳一个女儿家,若是晚了哪还会有什么好的?娶媳妇儿是到自己家来,可嫁女儿不一样,咱们浔阳将来日子好不好可不全看咱给挑的女婿好赖?” 邵敬霆咬了咬妻子的耳垂,大拇指摩挲着她葱白如玉的手背:“那你可有了满意的?” 长公主叹息一声:“太皇太后一心想让浔阳嫁给陛下为后,可宫里素来勾心斗角,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咱们浔阳性子单纯,只怕不合适。舜王对浔阳倒是贴心,可这舜王和宋哥儿总爱到处跑,又怕浔阳嫁过去叫我日日不得见,也不太满意。如此思来想去,还真没有一个各方面都合适的。” 邵敬霆双手交叠置于头下,复又躺了下来:“说起太皇太后,他怎么就一心想让浔阳为后呢?当初的你也是如此,差一点儿就成了如今的太后娘娘了。” 听着丈夫酸溜溜的话,长公主不由轻打了下他的胸口:“死相,如今跟我扯当年做什么,我这如今还不是为你生儿育女,做了这丞相夫人吗?” 邵敬霆捉住妻子的拳头在唇边亲了亲:“那是你眼光好,才有了这样的好日子。” “美得你!”长公主说着就要挣脱他的手,不料被他用力一扯,整个人跌在了他的身上,好一番肆意妄为、颠鸾倒凤。 一场激烈的战斗结束,长公主跌在丈夫的怀里,想到当年之事不由好奇:“这么多年了,你从来不曾问过我和先帝的事。” 邵敬霆亲了亲妻子的额头,眉眼温润:“过去的事何必再追究,我只知道,你是我的妻,今生今世都是我邵敬霆的女人。” 长公主有些感动,红着眼眶吻了吻丈夫的脸颊,神色认真的看着他:“这一生,我萧漪宁只认定你这一个男人,以前是,现在是,将来也是。” * * * * * * * * * * * * 御书房里,邵珩很是满意的吃着岑栩一块一块喂到自己嘴里的点心,为了吃他这里的好东西,她今晚上特意留了肚子,因而吃的也比昨晚上多些。 待她吃饱了,岑栩拿帕子擦了擦手上的糕点屑,竟有一种自己养了一只猫儿的错觉。 “吃饱了就去睡吧,朕还要看奏折。” 邵珩“哦”了一声,乖乖闭了眼睛睡觉,许是真的困倦,她很快便睡着了。 到了半夜,却被岑栩的叫声惊醒。 “母后!母后!”岑栩满头大汗的从榻上坐起来,面色看上去有些苍白。 外面的康顺听到动静,在外面试着唤了两声:“陛下,可是做噩梦了?” 岑栩缓过神来,对着外面淡淡应了一声:“不必进来,朕没事。” 康顺应了声,外面传来康顺远去的脚步声,很快又安静了下来。 邵珩看他满头大汗的,不由问道:“你做梦了?” 第31章 邵珩看他满头大汗的, 不由问道:“你做梦了?” 岑栩揉了揉额头,缓缓从床榻上起身,径自去龙案前倒了杯茶水一口饮尽, 望着榻上的被子:“你有父母吗?” 不等邵珩说话, 他又苦笑一声:“你不过是一条蚕丝被, 哪里来的父母呢?” 邵珩觉得今晚的岑栩有点不对劲,他近日来对她不错,如今瞧他如此不免担心几分:“你, 你到底怎么了?” 岑栩默了一会儿,对着外面喊道:“顺子,拿酒来!” 一会儿的功夫,康顺便端了一壶酒走进内殿:“陛下,这大半夜的, 喝酒恐会伤身的。” 岑栩没有理他,只伸手拎起那壶酒, 神色淡淡:“再多拿几壶过来。” “可是陛下……”康顺犹豫着不想去拿,这大晚上的一壶酒已经不少了, 若是喝多了必然伤身啊。 然而, 他的担心全都因为岑栩投来的一记眼神吓得全都吞进了肚里:“是, 奴才这就去拿!” 康顺说着出了内殿, 又很快拿了几壶酒进来,放在了龙案上。 岑栩拿酒喝着,没有看他,只冷冷吩咐:“出去!” 康顺吓得身子颤了颤:“那……奴才就在外面候着, 陛下若有什么事只管叫奴才进来。” 岑栩不说话,他也不敢放肆,虽有心劝慰几句也没那胆量,只得犹豫着退了出去。 邵珩看他仰头喝着那酒,一会儿便是一壶,似要将那万千惆怅都挤压在腹中,禁不住劝道:“陛下明日还要早朝,醉了恐怕不好。” 岑栩却没理她,只默默走至床边的脚踏上坐下,一只手臂搭在床沿,另一只手举着酒杯仰面喝着,整个人是邵珩从未见过的颓废。 这个男人,远不像平日里看到的那样光彩照人,威风凛凛。 “陛下?早朝?”岑栩突然嗤笑,“这辈子,我从未奢求过什么帝王之位,不过想和母后、皇兄相依相伴,了此余生。 七岁那年,蛮夷来袭,我不过献了一条退敌之策,便让父皇对我多加防范,恐我在他有生之年谋朝篡位。第二年,他便封我为肃王镇守西北,远离长安。 那时候的西北还是一盘散沙,将士们各怀鬼胎,内部纠纷不断,我一个八岁的王爷明封实贬,摆明了父皇是想让我死在那儿,谁又会将我看在眼里,一个毫无品阶的小小士卒都可将我玩弄。” 邵珩听的有些怔愣,从她记事开始,先帝待她极好。在她心里,先皇一直都是一个慈爱、宽容的好君王,却没想到,作为父亲的他竟能对自己的亲生儿子如此残忍。 “我想不明白,你献计退敌乃是好事,先皇不该好生教导吗?又为何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