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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你不能是非不分,你的儿子,你的妻子,已经跑了,你此刻要是选择了和长乐公主混在一起,你的儿子将来怎么做人?”周宜出声道。 云辉自己可以报答薛可卿知遇之恩,但是不能叫儿子一辈子都活在阴影里。周宜决定赌一把,就试试云辉是不是铁石心肠,不管儿子的将来。 云辉的唇角颤动了一下,他慢悠悠一字一句道:“我管不得他的将来了。” 周宜整个人心都凉了。 大雨蓬勃而下,军士手中的火把全都被浇灭了,沈府门前的灯笼泛着微弱的光,周宜感觉自己就是砧板上的一块rou,任人宰割。 云辉的脸在夜色里看不清,谁也看不清谁。 他忽而拔出了剑架在周宜的脖子上,细声说:“对不起。” 那一瞬间,周宜就冷静了下来,怎么说呢,预期去担忧会不会被杀,还不如已经确定了会被杀。 前者让人心存期望而犹犹豫豫,属于凌迟。 后者倒干脆一点。 “你准备杀了我?”周宜望着云辉。 云辉颤抖着点了点头:“是。” 然后他低下头:“你走了之后,会对公主不利,我能对不起天下人,不能对不起她。” 周宜平静的道:“好,既然是这样,我可不可以请求你一件事情。” “请说。” 周宜道:“我死之后,你能不能放了殷如雪和暮云深。” 薛可卿的声音蓦然暴怒起来:“这个时候你还在关心暮云深,周宜你果然和他有一腿。” 周宜轻轻笑了一声,薛可卿甚至能感觉到她的声音轻松而明快,甚至和爱笑的薛皓有点像。果然两个人在一起久了,就会变得一样了。 “薛可卿,你若还是个人,就应该把他们两个放了。” 她轻柔的对云辉说:“殷如雪和暮云深不会再参与战争,他们两个马上就要去隐居了,你应该知道,今天晚上,他们成亲了。” 云辉迟疑的说:“王后……我。” 周宜忧伤的道:“我同暮云深是好朋友,他因为我和宣和王而陷入了这场战争,因为我,他已经受了太多的磨难和不幸,如果我死了,你能放过他,我会很感激你的。” 云辉痛苦道:“我答应你。” 薛可卿自得的笑了笑:“周宜,你死了,我皇兄也活不成,没有你,宣和就不能赢,这个时候你还想着他,竟然丝毫不为我皇兄想一想。” “你是不是觉得我应该痛哭一场,或者哀求你放过薛皓?” 薛可卿戏谑的笑了笑,声音在雨夜里显得鬼魅而蛊惑:“才不用呢,我皇兄那么好看,我舍不得杀他。” 周宜的道:“你杀不了他,即便没有周宜,薛皓也不会输,能帮他夺得天下的,不是周宜,是人心。得道多助失道寡助。” 她忽然一把握住了脖子上了剑:“你杀吧。” “我……”云辉的手颤抖了一下,猛地后退一小步。 周宜的手被割了好大一个口子。 “公主,我不能替你杀人。”云辉突然对着薛可卿举起了剑。 薛可卿大惊:“周宜给你吃了什么迷魂药!” 云辉颤声道:“她什么药都没有给我吃。” 薛可卿的手下纷纷拔刀。 云辉身后的士兵也纷纷举起了兵刃。 他们似乎准备在这雨夜里厮杀一场。 “如果你们要打架,我可不可以劝你们明天天亮了再打!”周宜道,“这黑灯瞎火的,根本分不清谁是谁。” 云辉道:“我有三千部众,公主才五百人,黑着打,对公主才公平一点。” 他的声音又冷又沉。分不清是喜还是乐,总之有点吓人。 他这话说出来周宜觉得不忍心。 第二百八十五章:不忍心 这一场厮杀,最后是云辉赢了。 薛可卿被关押起来。 天朗气清,云辉押着长乐公主一路护送周宜回宣和。 途中关卡大开,畅通无阻。 薛可卿对此竟然还有点得意:“周宜,你猜,如果我押着你,能不能一路大开宣和的关卡。” 周宜冷笑:“你在炫耀陛下对你的宠爱,我爹根本就不会让我变成你这样的人?” 薛可卿在帐篷的案上坐了,十分优雅而妖艳的笑了一声:“可是,他不是我父亲啊。这世上,有人把我的命看的比江山都总要,而且这个人还不是我的父亲,我薛可卿这辈子,比你好。你自诩宣和王后,你又有什么呢?” 周宜觉得薛可卿疯了。 “我什么都有了,不缺男人的宠爱。”周宜诚实的说,“宣和,是属于我和薛皓的,这是属于我周宜的时代,我已经万人敬仰,不需要别人为我倾尽天下。” 薛可卿低低的笑了一声,抬起手道:“云辉在外面听着,他算不算也是你的走狗之一,我真是不明白,崔蛟,薛子佩,就连云辉,一个个都对你死心塌地,你明明也就只有一张脸好看而已。” 周宜苦笑了一声:“你永远都不会明白为什么,因为你不是这样的人。就如同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这么心狠手辣,这么疯狂。” 薛可卿嗤笑一声,看着周宜:“因为我好色好权啊。” “你……”周宜实在无言以对。 云辉的的影子投射在帐篷上,他没有进来,似乎是不想听见薛可卿神奇的言论。 薛可卿朝着帐篷外瞄了一眼,笑呵呵道:“你也知道,我本来就是步氏买来的,我就是他们一家的棋子,他们要我干什么,我就得干什么,他们要我讨好父皇,要我讨好太后。逼我做一些我不喜欢的事情。你不知道,没有父母的孩子又多惨。” 周宜沉默了。 薛可卿接着说:“这世上,只有父皇对我最好,别的人,口口声声说会照顾我,会效忠我,都是假的,驸马最爱的是我的权势,云辉,这个背信弃义的东西,枉我对他那么好,那么好,你们全都是骗子。” 周宜道:“你为什么总是把幸福建立在别人的身上。” 薛可卿疯了一般把砚台砸了:“所以我自己培养亲信,我自己独断专权,因为我知道,男人全都靠不住,这世上,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