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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宜很客套的道:“崔家多才子,想不到还有人在西川效力。崔明冲与你是……” 崔丁山回话道:“贵国崔明冲将军是在下的七弟,在下在兄弟中排行第四。” 崔家和西川一直都有联系,有人在西川做事也不奇怪,这人还是崔明冲的四哥,周宜便笑笑示意,并没有说什么。 结果孟离在一旁叫了一声:“哼,你宣和惯会笼络人心,但也不是所有姓崔的人才都给你宣和卖命。” 周宜心里头憋着一股无名火。但是人家兄长在这里,她不好越过这个孟子都同她争吵起来,远来是客,也不好逼孟子都让meimei道歉。 这个气只好憋着,周宜便不理孟离,只和孟子都客套。 “国主便自便,本宫先行告辞。” 她说着便拖了殷如雪喝薛修礼要走。 结果没走几步,孟离在后面道:“周宜,你方才撕的图,是我哥哥想要的,你在宣和是王后,能不能帮我哥哥再找一幅。” 周宜和崔蛟是挚友的事情,孟离已经知道,她知道这样能让周宜痛苦,虽然现在不想嫁给宣和王,但是还是很讨厌周宜,没办法,就是想要气一气。 周宜没理她,继续走。 结果她脚步在门口的时候,身后那个姓崔的在讨好孟子都,轻声道:“主公莫急,这幅图这里没有很多人买,这店里或许还有别的,就算这里没有,咱们还可以换一家店。” 周宜的心颤抖了一下。 她猛地回头瞪着崔丁山。她一停下来,殷如雪更是忍不住了,冲上去一脚就将人踢到在地。 崔丁山虽然是崔家子弟,但是崔家也不是个个都能打,他被殷如雪踢了一脚,根本就站不起来了。 周宜恨恨道:“你是禽兽吗,那是你哥哥!” 崔丁山不敢得罪周宜讪笑着道:“王后误会了,崔蛟已经被崔氏除名,他自己不知廉耻,做下了这种事情……” 孟离叫道:“周宜,打狗也要看主人,这是我哥哥的人,是我西川臣子,你竟然让你的手下来打他。” 殷如雪抬起阴沉的眸子,看着孟家兄妹,冷冷道:“孟国主,你该不会不记得我了吧。” 孟子都是个不大会说话的人,有点文秀,之所以这么宠meimei,可能是脾气太好的原因,他看到这修罗场一样的场面,竟然也不大生气,反而因为注意到了殷如雪有点惊喜。 “殷将军,原来是你,我方才竟然没认出来,你没死真的是太好了。”孟子都说道。 殷如雪道:“国主,今日下手打人的是我殷如雪,我并不是宣和的人,你若是觉得面子过不去,那就跟我殷如雪过不去吧。” 孟子都讪笑道:“不妨事,一点小事,何必斤斤计较。” 周宜却不愿意同他算了,而是冷冷看着他:“国主,你若真是为两国邦交而来,就请管教好你的meimei,还有,你的这个玉山令,才学我不敢说,我劝你还是考虑一下他的为人。” 孟子都原本不大喜欢周宜,但是看周宜这样义正言辞盯着自己,觉得有点心虚,便讪笑着要解释什么,但是周宜不给他说话的机会:“古人举官,察其言,观其行,你的玉山令,不顾长幼尊卑,对兄长不敬,又陪同自己的主公来做这种事,此人不忠不悌,国主若是执意要用这种人,那么,我宣和也要对国主的能力表示怀疑了。” 她说着便拂袖而去。 薛修礼和殷如雪从后面追上她。 “崔丁山这个畜生,我一定要杀了他!”殷如雪冷冷道。 周宜冷笑一声:“杀他还用得着我们动手?” 殷如雪和薛修礼都看她。 周宜道:“小殿下前来我们这里,这消息已经传遍了天下,西川的人能知道也不足为奇,你们看这个国主文文弱弱的,他肯定是知道了消息,天下大势已定,他是来求我们讲和的,押着meimei只怕原本是想来道歉的,毕竟逃婚的人是她。我今日我丑话说尽了,他若是不处置这崔丁山,将来怎么好见我。” 殷如雪苦笑:“这你就错了,你们不知道,我却是知道,这个孟子都是个绣花枕头,软包子,他是下不了手杀崔丁山的!” 周宜一摊手:“只要西川国主不用他,他就是不是西川臣子,在外宣和的地盘上,杀个人而已,谁杀不是一样?” 弄死一个崔丁山,还不是弄死一只蚂蚁一样。 薛修礼看着这两个女人商量,感觉自己背脊有点发凉。 殷如雪还好说,反正就是举着刀子杀人,而周宜……她杀人还需要刀 只要是该杀的人,想杀的人,话说的冠冕堂皇一些,就是碾死一只蚂蚁的事儿。 第二百六十二章:镇住孟子都 孟子都第二天就轻装简从进宫见薛皓了,他这回放聪明了,怕meimei再进宫开罪了宣和人,便没有带那个小丫头过去了。 “王上,我西川与宣和修好,舍妹逃婚实属意外,西川并无对宣和的恶意。”孟子都道。 薛皓巴不得孟离不嫁给他了,他好自由,当下表示自己不计较,一点都不计较,并邀请孟子都在四方城久住一段时间。 孟子都见过了薛皓之后次日便又下了请帖,请周宜去他的驿站说话。 “他不来拜见你,却要你去见他,这是什么道理。”薛皓有些奇怪。 周宜想着大概是那日在书局的事情,便答应了去见,她还想亲口听一听,西川国主要怎么处置崔丁山呢。 只是这些事情,她并不想叫薛皓知道,便随意找了个理由搪塞了薛皓,吃了午饭便带着人去了。 “孟离公主怎么不在?”周宜有点奇怪,孟离竟然还真的不在。 孟子都在书房摆茶招待的周宜,笑着解释道:“我将她支走了。” 看来你他也不笨,知道自己这个meimei的脾气作为不大好,这样的人是绝对不应该出现在邦交之上的,将她支走是最好,周宜不用看着生气,孟子都也不用为难。 周宜微微笑了笑:“如此甚好。” 这个甚好的意思不言而喻。 孟子都有些尴尬,轻轻咳了一声道:“她其实人不坏,只是脾气不大温柔,我这个做哥哥的太荏弱,好些事情只能由着她,她开罪了王后,希望你不要见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