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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您这是要去哪儿?御医说了,您需要养着....” 阿绯夺步出门,“暂时还死不了。” 她要去乾安宫,她要想法子见一见九贤王。她什么都记起来了,云霄的死是震霆太子所为,她需要有个人来帮她。 云霄活着的时候,朱翎知道她不喜欢云霄,对她颇有微词。那时候的阿绯也不喜欢朱翎,两个人见了面总是相互看不顺眼,云霄总在他们之间做和事老,像个普通兄长,却不像一国储君。 现在阿绯才觉得,她有多羡慕那时候的自己。朱翎讨厌她,却有云霄处处维护着她,唐绯啊唐绯,你何德何能.... 袖中素手紧握,朱震霆要为云霄的死付出代价。 母亲走了,云霄没有了,上天可怜她送来了禅机,阿绯不能再失去禅机。从前她以为自己对情爱没有追求,朱震霆走了那就走了吧。对云霄一直怀着一种保护与报恩的心思,那份清淡的感情直到他离开才后知后觉。 可是禅机,是她失忆后自己求来的一份热烈的爱。她现在才知道,原来自己对爱情也可以这么看重,这么执着的追求。 好笑的是,朱震霆像是她的丧门星,她越是喜欢一个人,越是想要保护一个人,朱震霆偏要出来与她作对。 深冬的寒风彻骨,可刮在脸上,阿绯感觉不到半点寒凉。 她立在乾安宫前,守门的太监迎上来。阿绯问他里面都有谁在,数了一圈,却没有听见九贤王。 阿绯点头,忽然转脚,向偏殿去,“本宫有些头疼,入内歇一歇,你们不要跟进内殿。” 上次与九贤王见面就是在这里,他一定放了人在偏殿。 阿淳一个昼夜没有进食,按理说饿了吃粗茶淡饭都香,可禅机煮的米粥全被他吐了出来。 小孩子睡的极其不安,睡觉也要抓着他的袖子。眼皮下的眼珠子转来转去,时不时便哭出声,伴着呓语,“娘亲....阿淳怕...” 禅机凑上去听,只听到怕,“阿淳怕什么?” “...怕...杀...杀人....” “好...多死人.....” 小院中枇杷被寒风吹得东倒西歪,发出唰唰地抗议声。一阵寒风过,头顶便有风吼如鬼怪鸣叫。而禅机的脑中瞬间轰鸣,“杀人?” 杀谁? 昨夜阿绯去牢中看他,莫不是被太子发现。他就知道,他一夜没睡,担足了心,阿绯.... “哇——娘亲——” 阿淳从梦中突然惊醒,“父亲杀了娘亲,父亲杀了娘亲,还有宫女....父亲好可怕,好可怕.....” 禅机惊讶,“太子杀了赵孺人?”这是为什么? “夫子救命...夫子救命.....” “阿淳乖...没事了,方才只是做梦。阿淳乖,夫子在....” 太子为什么要杀赵孺人?还有宫女? 禅机太想知道原因,可阿淳却在发抖,抬手触碰到阿淳的皮肤,他身上guntang。 阿淳在发烧。 宫中的太子直到暮色时分才得知阿淳失踪,当他知道阿淳昨夜睡在赵孺人宫里时,第一个想到的并不是要去寻孩子,而是阿淳是不是看到了什么。 “都给孤去找!若是找不到人,孤要你们提头来见!” 阿淳....已经懂事了。 若是他真的看到或听到了什么,太子不介意手上多添一条儿子的命。 作者有话要说: 双更三天终于结束了,今天总停电,好歹地笔记本给力撑到了更新。明日起恢复日更一章,明天九点半更新,后天开始还是像原来一样凌晨更新。 话说,姑娘们,你们闻到了大结局的味道了吗?还...还有一波高能,我在想要不要先写章甜的番外缓解一下 第65章 阿绯,为何躲我 第六十五章阿绯,为何躲我 阿绯没能有机会见到九贤王留下的宫人,甫一进偏殿,尚未来得及打量其中的陈设,太子便后脚跟了进来。 她按住心中的微讶,“震霆?” 太子面色并不好看,眼底的青影有些重,“不好好呆在东宫跑这里做什么?” “皇上病了,我理应来看看不是吗?” 太子的目光落在她的脸上,似乎在探究她说的话是不是值得可信,一连串的事情发生,太子已经不信任任何人。见阿绯目光坦然,他缓步上前,抬手覆在她脑后的伤处,“你知道阿淳不见了吗?” 阿绯点头,“宫人来报过。没想到阿淳已经长这么大了。”阿绯表情凝重,“震霆,为什么我一点印象都没有?” 太子的脸色变得温和,他低下头来,轻声安抚,“是孤不好,早知道就不教你那些。你伤在脑部,睡了挺长时间,记不起来不奇怪。”他牵着阿绯的手,放在唇边,“只要记得孤就好。” 阿绯眼睫微颤。 太子不同意她在这儿,执意将她带回了东宫。乾安宫的偏殿,逐渐被他们甩在身后。好不容易出得东宫,就这么错失了与九贤王互通信息的机会。 腊月快要过去了,腊梅依旧盛放在枝头。倾吐着寒冬里的一抹芳香。 阿绯说闷得慌,宫人就剪了花枝,放在阿绯的寝宫中,太子似乎很满意。他拥着阿绯,阿绯看着他时,忽然想起十五岁那年初相识的朱震霆。那时的震霆皇子简单,明朗,现在的他却变得叫人看不清摸不透,那张脸处处是算计。 阿绯摇头,不是他变了,而是他原本就是这样的人,只不过伪装的太好。骗了云霄,骗了她。 太子问她,“摇头做什么?” “没事,就是有些头疼。” 太子皱眉,“叫御医。” 宫人领命离去。 “阿绯,等着孤。孤忙完了就回来陪你。”不待阿绯回答,太子忽然将她拉进怀中,找准了他梦寐以求的朱唇,重重地啃咬。 阿绯双手攥成拳,她要忍... 一吻闭,太子很满意。临走,阴沉了多日的脸上挂了笑。在阿绯看来,那张笑脸可怖。 太子走了,阿绯用手背在唇上狠狠搓洗,她觉得恶心。 珠帘外宫人带了御医来,“回禀太子妃,御医到了。” 她的头根本就不疼,也没心情应付御医,“下去吧,本宫不疼了。” 那御医却说话了,“太子妃还是容下官把把脉吧,脑伤可是马虎不得。让下官瞧一瞧,您放心,挂念您的人也放心不是?” 阿绯眉头微蹙:挂念我的人? 手腕躺在脉枕上,御医不急不躁,捋着胡须似品茶似的切脉。 这御医阿绯不太识得,与先前与她看病的不是同一个人。 阿绯看着他,并不多问。 末了,那御医收了手,“啊,太子妃外伤无大碍。”但御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