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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会找上门来。 伊索抽出思绪,这时他才发现冷汗早已湿透了他的衣服和发丝,双手的指甲把手心抠出血红的月牙印。 他忍不住庆幸的低笑出声,太好了,自己并没有那么的冷静。 他从弹出了不少棉花的沙发里抽出一小块铁片,放在墙角打磨,直到把双手都磨出血泡,一个小小的锋利的铁片出现他的手心。 伊索小心翼翼的用棉布把铁片和一个小小的别针包起来,塞进嘴里。他看了眼时间,现在已经是早上5点半了,根据他的推测,他们过不了多久就会找上门来。 伊索走出门,在一楼堆砌着杂物的角落打了个滚,然后从里挑了一个不是那么锋利的砖块,他把砖块带回家,用有棱角的那头对着额头划过留下一道血痕。 看起来凄惨,实际上伊索知道,这个伤口只是伤到了外皮,除了有点疼什么也不会有。这只是用来降低他们戒备心,降低他们搜查自身的可能性。 伊索靠躺在门口,紧闭着双眼,像是被人打过奄奄一息。 没过多久,伊索就感到有人来了他的身边,然后抬起他往楼下走,他不确定是否有人在观察他的表情,他实在不敢睁开眼睛偷看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装。 他感觉到自己被抬上了一辆车,车开了很久,久到伊索已经不确定他是否还在原来的哥谭区域时他被放下了,有人抱着他把他小心翼翼的放在了地上。 这反应让伊索觉得真的很不对,他终于忍不住眯着眼睛偷偷的看了一眼,这一看不得了,他面前这人不是杰森嘛。 难道杰森和他们有什么牵连?还是说他在酒吧里的一切都是杰森设计的,目的是为了知道他的信息? 伊索又观察了一下附近的情况下发现除了杰森外没有任何人,伊索才睁开眼睛直直的盯着杰森。 杰森刚刚放下灯,低头就看见了伊索在灯光下如同鬼火一般的眼神,他吓得后跳一步才反应过来然后抱怨般的说道:“靠,你怎么醒了不喊我。” “你为什么在这里。”伊索冷冰冰地问道,语气里有他说不出的受伤和戒备。 “嘘——小崽子。”杰森立刻蹲下去捂住伊索的嘴巴,杰森警告地说道:“你是想要害死我们吗?” 伊索保持沉默,他扬了扬下巴示意杰森解释。 “你知道他们让我把你抬下来的时候我有多惊讶么?”杰森翻了个白眼。 他偶尔会来这边打个零工,工作很轻松,只需要帮这些家伙清理一下尸体、或者搬运一些不太好说的货物就可以了。 今天他们给杰森打电话让他们来港口的工厂搬运个人并把他放进他们的‘监狱’里,杰森几乎没犹豫就答应了,他们给的工资很高,因为做的是一些肮脏事,所以要求做事人的口风紧,杰森恰好就是这样的人。 所以当杰森把后备箱里灰扑扑头上还有致命伤的伊索抬下来的时候,杰森的手都在颤抖。 你明白那种抬着自己昨天还在和你一起逃亡一起吃东西,今天就已经生死不明的伙伴的感受吗?他真的不想再经历一次了。 作者有话要说: 草,我们明天要做皮试。我现在很难过,那会影响我码字的速度。 原地爆炸 第5章 那个栗色头发的少年,在月光下,倒在杰森的面前。那个会对着杰森笑,会把食物分给他的家伙最终还是和其他大部分人一样永远的被埋在在了哥谭的地下。 那时的杰森刚刚失去了他的家人,一个因为酗酒杀人被关进监狱的父亲、一个因为父亲入狱每日郁郁寡欢最终跳楼自杀的母亲。 他们所谓的亲戚,总是在圣诞节时抱着自己、给自己带来糖果、礼物的亲戚,在他失去父母的那刻,他们挂着笑容的脸变得冰冷、贪婪。 他们无视自己存在,讨论着房屋、遗产的归属,互相推脱着属于他们的责任。 最后杰森被法官判给了他的大姨,在和他们前往居住地的途中,他的大姨放开他的手,依然挂着温暖的微笑,然后开车扬长而去。 留下杰森一个人站在街边,脖子上挂着上个圣诞节母亲送给他的围巾,白色冰冷的雪花落在他的头顶、他的睫毛上。 年幼的杰森在一天内被剥夺了一切、幸福的家庭破碎。 然后他在饥寒交迫中遇到了伊尔森,一个总是穿着一件破旧牛仔衫、挂着痞气笑容的大男孩。 他给已经饿到快要失去知觉的杰森面包和牛奶、他收杰森为徒弟,给他住所,教他打人从哪里下手才会让对方的疼痛达到极点、教他偷盗的技巧、教他利用他的五官得到一些便利。 就是这样一个人,在一年前的一次偷盗行动里,被人抓住,当时的杰森被伊尔森藏在角落里垃圾桶里,透过垃圾桶的缝隙亲眼见到。 伊尔森被一群人围着,弓着身子被打骂,他们用着钢管、撬棍、棒球棍之类的东西向伊尔森的身上招呼着。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他们累了,他们离开了。 而伊尔森却再也没能从地上爬起来,他喘着气,只是出气多进气少,那双碧色的双眸空洞无光直直的盯着哥谭市昏暗的天空、鲜血从他体内流出最终染湿跪在地上的杰森的膝盖。 他们没有什么不同,即使生前做过不一样的事情,活出不一样的感觉,但最后的最后,他们都只是地下、一块发着恶臭的骨头。 伊索躺在地上生死不明的样子像极了当初的伊尔森,这让杰森产生了一种焦躁的情绪,是的,他不想看到伊索在他面前死去。 即使他们只是认识了不到几个小时的‘熟人’而已。 “我来找我的母亲。”伊索又躺了回去,望着工厂满是污垢的天花板。 “你的母亲是他们的成员?”杰森思索了一下问道。 伊索摇摇头,他突然不是很想问下去,他的心头浮上一种不太好的感觉。“..不,她是被抓到这里来的。” 杰森蓝灰色的双眸同情的注视着伊索:“这里是他们的处决场,被他们运到这里的人要么是死人,要么就是即将在这里死去的人。” 伊索的头仿佛被榔头敲过一般,久久不能回神,翁明声在他耳边炸开,他的大脑无法及时的处理这个结论,他的头如同针刺一般的、一阵阵的疼。 随后他听见自己低沉冷静的声音响起:“我不信。” “你不信也没用,我经常来这边为他们处理那些。”杰森用手刀比了比脖子。 “那像我这种没死的人,他们会怎么处理我?”伊索 “他们会把你运到‘监狱’然后刽子手会处决你。”杰森顿了顿又继续说道:“‘监狱’里或许还有别的还没被处刑的人,有可能你的母亲会在其中。” “带我去。”伊索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