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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愈发开怀,“哈哈哈哈哈你们看他那丑样......” “踹他胳膊啊,踹他腿没用,他本来就是残废,又不会觉得疼!” “......” 时诉安顿时皱紧了眉。 他本不打算多管闲事,毕竟现在他也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可那几道隐约传来的声音却越发过分,越发恶劣,听得他心底生出一股怒气。 上辈子他虽然主职业是军医,但也算是一名正儿八经的军人,遇到这种事情,说到底还是没法做到袖手旁观。 时诉安一咬牙,又转回身,放轻脚步,往那些声音传来的地方摸去。 大约走了几十步,就见到远处一片空地上站着六七个少年少女,各个穿着西装式的漂亮校服,正愉悦地笑闹着,其中一个非常胖的男生正抓着一个校服凌乱满是脚印的少年往地上摁,地上是一滩黄黑黄黑的稀泥。 “哈哈哈哈哈哈,吃啊,你他妈给我吃啊!这泥巴可大补!” “就是,这里面可有我们好几个人的精华,居然不吃,真没良心。”一个满脸青春痘的男生也笑得开心至极,眼睛眯成了一条线。 少年拼命挣扎,两只胳膊肘拄在地上死死支撑着自己不被摁到泥里去,脑袋就被那个高胖男生狠狠扇了好几下,忍不住发出一声痛哼。 “妈的,这丑货胳膊简直出奇地有劲儿,我这么摁他,都摁不下去。” “那倒是,他这胳膊肘拄在地上可够牢实的,我刚刚踹了好几下,都没把他胳膊肘踹塌,看来这残废的下半.身虽然不行,但是上半身还是很行的嘛。” “哈哈哈哈哈......” 一群男生笑得意味深长,后牙龈都要咧出来。 “孙冕豪你这样效率太低。”旁边有个矮瘦矮瘦的男生坏笑了声,抬脚用鞋子往那摊黄黑色稀泥里踩了踩,然后就突然伸着脚往那少年脸上蹭去。 那少年一时没躲掉,一下子被蹭了半脸的黄泥! “呕~朱成帅你恶心不恶心啊,你离我们远一点。”旁边唯二两个女生突然“呕”了一声,葱嫩的手捂着胸口拍了又拍,一脸嫌弃地看向那个矮瘦矮瘦的朱成帅。 “一会儿你别和我们坐一辆车了,你闻闻你那鞋,一股尿sao气!” 就连本来抓着那个少年往地上摁的又高又胖的孙冕豪都立刻松开了抓着少年肩膀的手,惊着了似的往后面一跳,骂骂咧咧:“朱成帅你他妈干嘛呢?!你要是蹭老子手上,老子和你没完!” “就是,这泥里面可都是尿,朱成帅你这鞋子怕是不能穿了哈哈......”一个寸头男生也哈哈大笑。 “怕什么,这鞋子废了就废了呗,能替咱们谢少出口气才是真的,你们拍下来没啊,一会儿把这些照片给谢少看,他肯定高兴!”朱成帅呲牙笑得开心,然后就一抬脚,继续往那少年身上碾,一边碾,脸上还露出嫌恶。 “说实在的,这尿还没这丑货的脸脏呢,我这鞋碰到他脸色那恶心又吓人的胎记,我心里都泛呕!妈的,得好好在他身上蹭干净!” “哈哈哈也是......” “......” 几人正笑得开心,突然听到一声暴喝。 “你们几个干什么呢!!!” 朱成帅几人顿时吓了一跳,尤其是朱成帅,脚下一滑,摔了个趔趄,差点坐到那摊子稀泥里。 结果一转身,见到走过来的不过是一个弱不禁风的陌生青年,还没半个孙冕豪壮实呢,立刻松了一口气,还升起一股怒意。 “他妈的你谁啊你,给老子滚!” 旁边两个女生看到走过来的青年长得居然这么好看,气质还那么清冽独特,简直像是她们昨天看的那本漫画里的病弱美男钢琴家一样,顿时一愣,脸有点红,但是想想刚刚的一切,又忍不住有些后悔难堪,脸上像是开了染房。 最后她们狠狠地瞪了地上那个少年一眼,嘴上说着“该集合了”,就小跑着溜走了。 朱成帅几人见两个女同学居然跑走了,对时诉安更不爽了,心底烧起了一种被下面子的耻辱感,当即就撸了撸袖子,往前一跨,要揍时诉安。 “你算老几啊你,滚,弄死你信不信!” 时诉安被气笑了。 他还没想揍这几个熊孩子呢,居然被威胁要弄死自己,要是放在以前,他怎么也要好好教育一下这几个熊孩子,但现在他这具身体的糟糕情况,怕是不允许他双拳敌八手,何况其中一个还那么高胖。 “你们学校组织踏青,怕不是让你们来换个地方霸凌同学的吧?怎么,想上个社会新闻?” 时诉安情绪倒是不激动,他一手揣兜,装作拿手机的样子,笑了一声,“想火?没问题,都来来来,哥哥就帮帮你们。” “你敢!” 孙冕豪几人见时诉安停了下来,本来还有些得意,以为他们面前的这个病秧子怕了,结果听到这话,暴怒之余又隐隐有些害怕,朱成帅更是在第一瞬间就扑了上去。 “妈的,你把手机给我!” 时诉安侧身一躲,然后轻飘飘但稳准快地一踢朱成帅的膝盖,那朱成帅就摔了个大马趴。 “啊——!” 朱成帅“咣”地栽在地上,疼得嚎出了声,那只踩着稀泥去踢少年脸的脚以一个扭曲的姿势猛地一崴,发出一声轻微的—— “咔吧。” “啊!!!” 朱成帅嚎得更厉害了。 孙冕豪三人一愣,火冒三丈,接着就一窝蜂涌了上来。 要群殴! 时诉安见势不妙,扭头就跑,几个人就这么围绕着桃花树展开了拉力跑。 一开始时诉安还游刃有余,想着接下来怎么快点结束这件事,结果才跑了几十步,他就没空想了—— 他突然犯起了咳病! 这咳病犯起来简直要命,很快就咳得时诉安眼前发黑,喉咙烧火,脑袋里嗡嗡作响,四肢也不受控制地发软,仿佛下一步就要栽倒地上。 时诉安心里暗暗叫苦,脚步却无法遏制地越来越慢,越来越软,身体更是有些摇晃,最后往前一个趔趄,在栽倒前扶住了树干,身体缓缓下坠,半跪在了地上,咳得昏天黑地,仿佛五脏六腑都要被咳得稀烂! 时诉安这脸色苍白如纸、额角渗汗,咳出的沫子里甚至带上了血的样子实在有些吓人,孙冕豪后面的寸头男生不由得顿住了脚步,拉了要去揍时诉安的孙冕豪一下。 “别吧,他这样子跟要死了似的,万一真死了,赖上咱们咋办?” 孙冕豪迟疑了一下,又狠狠道:“怎么可能?人哪有这么容易死,孙青你别娘们唧唧的,现在就是收拾他最好的时机,让他好好得个教训,正好让他知道,以后少多管闲事!” “谁多管闲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