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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没有半个身影,渐渐长大,她忙碌起来,也没有心思看窗户外头,更忘记了这小小的插曲。 原来,他们早就相见了。 “我知道你随性率真,又十分孝顺,偏偏莫产婆对你冷淡得很,就起了疑心。十岁那年,我去陋巷看你,正巧遇见莫产婆鬼鬼祟祟地出来,手中提着祭拜用的篮子,我便跟了上去,这才发现她去祭拜的是你的亲娘,原来你是她去接生时难产救下的女婴,因你娘死了,又无亲友,本就穷困的她便萌发了利用你去骗钱的念头。” 莫九九闷声问:“那你为何那日不道出实情?” “若此次能活着回去,我定告诉爹娘真相,求娶你过门。若天不垂怜,至少你也有人照顾了。” 莫九九眼眶有些湿润。 “九九,从那一年你夺门寻我未果失落的模样,我就喜欢上了你。” 她顿时流下泪来,总以为自己这辈子一事无成,没想到初心不负,若叫她在这一刻死去,她也无憾。 缓缓抬手,紧紧拥住史洋,她红着脸道:“我也爱你,史洋。” 那一天,他们聊了很多,也聊了很久,直到狱卒来催,才不舍相别。 “史洋,如果可以用我的命换你的快乐,我愿意。” 这是她对他说的最后一句话。 “没有你,什么是快乐?” 这亦是他对她说的最后一句。 行刑的那一天,史家老小都赶来了,站在法场放声大哭,史洋没有半分伤感,却在人群中来回寻找那抹倩影,终无果,心中有些不安。 直到传来“刀下留人”的赦免令,所有人都在欢呼,独独史洋突然放声哭泣,众人都道是公主突然闯入皇宫求得皇上的赦免令让驸马爷动容落泪,纷纷感叹。独史家人明白原委,却紧闭其口,毕竟保住了荣华富贵,谁又会在意其他的。 ☆、尾声 半个时辰前,公主府。 “肯请公主救史公子。”莫九九垂头跪着,在她面前的,正是当朝公主。 “你就是他口中的心仪之人,九九?” 莫九九什么也没说,重重磕着头。 公主漠然看着地上的女子,白皙的手指紧扣着椅把,而后给了身边人一个眼神,一个酒杯被递了上来,“皇家绝不做亏本的买卖,你知道该怎么做。” 莫九九抬头,露出释怀的笑容,“草民知道,谢公主成全。” 杯中酒,醉流芳,当喝下去的一瞬间,时光流转,仿佛她又回到了那时。 庭院深深,菊花纷纷,曾经有人将一只小鸡送到她的手里。 那人有一双清眸,如玉般温润的脸庞对她总是含笑,白衣如水如月华,他曾一字一句地说,九九,生辰快乐。 他爱她,她爱他,足矣,其他何必说清。 人生又怎能说清楚,一切都该了结了。 她想笑,却扯不开嘴角。 片刻后,公主府后拖出一个大麻袋,只听驮着的人道:“动作快点,手脚麻利些,一会儿还要迎接新驸马呢……” ——完—— 此篇于2016.04发表于杂志(原名) ☆、乍起波澜 漓国女皇登基时,大赦天下,鼓励武学,至此江湖侠士辈出,武林呈一派盛况之色,十年如一。 都说有人的地方有江湖,有江湖的地方有八卦。如今江湖人中侃侃而谈的传闻里,少不得有一个响当当的名号,那便是霓凰侯。 门派乱战、魔教相争,皆由她一人摆平,可见过她的人少之又少,除了被她救下的人,而那些人感恩于她,誓死不透露。 直到一次雪山大战,砍柴的樵夫偶见其真容,才传入俗世,道是:霓裳之姿,金丝白衣,着凰加身,倾国倾城。 隧众人称其霓凰侯。 霓凰侯最后一次现身,是两年前的武林大会。 如今,武林中人纷纷聚集如州城,许多人猜测是否会遇到霓凰侯,更有许多女子自诩是霓凰侯行走街市,一时间人声鼎沸。 有人问,为何如州城如此人潮沸腾? 只因前几日如州城发生了大案,知府一家惨遭灭门。 又有人问,这不是官府的管辖么? 若是单纯的命案,江湖中人自然不会插手,奈何却有消息传出,说知府上下之所以被灭门,是因为一本武林秘籍。 还未等消息坐实,如州城的第一富豪屈府也被血洗灭门,这便惊动了一干侠士中人,不出两天,如州城就被官兵和武林人士挤满,连客栈房间也售罄了。 此时正值春天,翠染枝头,柳絮纷飞,一池湖水碧悠悠,对岸边,是如州城最热闹繁华的勾栏,锦绣阁。 女权当道的社会,勾栏随处可见。 锦绣阁中,内房榻上,一个曼妙女子懒洋洋靠着,半眯着眸,眉眼中似杂糅了脱俗与慵懒媚态,纤长白皙的手指轻轻点着,似沉浸在面前绰绰人影的箫声之中。 吹箫之人,模样俊美,堪称非凡。 箫停,睁眼,人动。 她道:“好曲。” 他浅笑,犹如桃花三月,“好曲该配佳人。” 没有过多的谄媚,也没有魅惑的形态,安静柔和的就像良家公子,不惹世俗。 她抬手,落下一锭金子,“今日房钱。” “好。”他依旧笑得和煦,似乎讨论的是外头的天气。 她微怔,倏尔一笑,“听说你素不接客。” “凡事都有例外。”他放下箫,起身替她斟酒,走进递给她,温柔似水,修目含情,“你信一见钟情吗?” 闻着离陌身上龙涎香和檀香混合的味道,她有些恍神,记忆里,这味道独属那一人。 抚上他的手腕,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她轻启朱唇,“叶九鸢。” 他笑道:“离陌。” “不问其他?” “陪卿足矣。” 风花雪月的场景,配上如此对话,有些格格不入,却有别样的温存。 离陌越是体贴,叶九鸢越是犹豫,终究把金子收了回来,挑眉看他,“千金难买一知己,可我却想买断你。” 柔和的光洒在他的身上,映衬着那身白底墨字的袍子格外的单薄,他弯着凤眼,柔声道:“我愿意。” 二人这么相视着,没等再开口,就有不开眼的人来破坏气氛。 门外有人叩首,“请问是离陌公子吗?” 离陌温和一笑,没有说话,反倒是她有些窘迫,话还热乎着,就有人上门找他。 见屋内无人应答,门外人有些急了,只听另一人道:“别整这些繁文缛节,直接开门把他带走便是。” 没等那人回话,她便清冷开口:“好大的口气。” 门外人沉默片刻,啪地一声推开门,两个江湖扮相的女子立于门外,年纪稍轻的女子蹙眉看着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