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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警察缩了缩脖子指了指沈秋成。 局长立刻主动上前,拉住沈秋成的双手,满脸堆笑地说,“同志,事情的经过我们都调查清楚了,是陈阿大等吸毒犯罪分子激情伤人在先,您正当防卫在后,多谢您配合警方逮捕犯罪分子。” “……”沈秋成回头看晏权,晏权也在看他。 杜袁饭店真的出事了……二人不约而同的想。 走出审讯室,到公安局大厅的时候——大大小小的警官全部出来笑脸相迎。 晏权一瞅这阵仗,笑了起来,牵起沈秋成的手,欢快的吹了个口哨,“不派个车送送我们?” “送送送。”局长赶紧接住,可怕话头掉在地上。 公安局的人们把二人恭送上车,局长才让大家散去干活。 指导员看着车在黑夜中远去的影子,问局长,“到底什么来头啊?” “我自己现在都晕乎着呢,五分钟三个电话差点没给我砸傻了。”局长捋顺了还在颤抖的手指。 指导员愣了半晌才问:“难道是省里?” 局长看了看指导员,止不住的摇头苦笑。 “不是吧?”指导员脸色登时巨变,血色全无。 局长慢慢地说:“天机不可泄露,你就别问了。” 杜袁饭店被砸的残破不堪。 好在杜泽扬机灵一直藏在门口守株待兔,远远见到来人立刻打了电话带着袁岚逃跑了,人没受伤,是不幸中的万幸。 但杜袁饭店无法再经营下去了。 当晚晏权便开车带袁岚和杜泽扬回颖川市了。 沈秋成去了一趟医院。 晏权捅的那三刀,下手极狠毫不留情,毕竟拿的是砍刀,血流了不少,却没伤到内脏。 沈秋成一直呆到第二天中午那人脱离危险苏醒过来,与他郑重其事的恳谈了一番,双方都不准备走司法,私下和解。 回到颖川的家里时,已经半夜。 晏权坐在客厅无所事事的看碟片。 沈秋成换了鞋子,轻描淡写的问:“他们呢?” 晏权回过身趴伏在沙发靠背上,歪着脑袋枕着交叠的手臂,双目炯炯,直视沈秋成,“被我安排在翠绿豪庭了。” “你不是说那边要给我们住吗?” “可是我记得你不喜欢市中心啊。”晏权哧哧笑了起来,“要是你忽然改变了口味,我们可以再买啊。” 沈秋成看着趴在那的晏权,又乖又懒的样子,真像一只大猫——他走过去,微笑着摸了摸浓密的黑发,毛茸茸暖洋洋的。 晏权也被摸的很舒服,半眯着眼睛哼唧,突然又不高兴了,嘴角向下一努,酸溜溜的说:“你把我当蹦蹦了啊,摸小狗呢?” “不。”沈秋成顺着晏权的耳畔摸到脸蛋,微微下蹲与之平视,“我在摸大猫。” 晏权维持着歪脑袋枕手臂的姿势,沉甸甸的眼皮越眨越慢,“喵喵喵~喵喵~”连续叫了五声,在沈秋成的一串“…………”中说:“你不觉得特别违和吗?哼!老子才不是猫!” 说完愤然坐起,张开双手向外拉扯自己的脸颊,冲沈秋成做了个呲牙咧嘴的表情后,跃过沙发靠背扑向他,嘴里还叫唤着:“老子明明是狼,嗷呜嗷呜~咬碎你!” 沈秋成一下子抱住了晏权,惯性冲力让他后退了两步并坐到了地毯上,与此同时晏权啾了他好几下。 沈秋成让晏权跟他面对面坐着,问道:“之前没说完的事情,跟我说清楚。” 晏权眼神痴迷地看着沈秋成,满脑子想的就是怎么赶紧把他弄上床翻云覆雨去,听到沈秋成的话愣了一下,才意识到对方说的是他后妈的事情—— “秋成,我也不是像瞒着你什么,那女人真的这里——”晏权指了一下脑袋,“这里有问题,她嫁给我爸爸之后没两年就被诊断出来了,之前她还挺好的,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 “当时那种情况,我们是敌非友。沈辰风又刚死了,我只能否定我们见过他们——要是她被抓到法庭上当呈堂证供,那全世界的人都将会知道她是个疯子,晏乐北的续弦夫人是个疯子,我倒是不在乎晏乐北的脸面,但我mama竟然被她那样的人取代了,这件事情不是会变得很荒谬吗?我mama我外公他们的脸往哪搁啊?” “至于她和沈辰风的事情到底有没有关系,我是真的不知道,我只知道他们之前好像是师生关系,其他的就不是很清楚了——有我爸爸防着、护着,我确实很难查到东西。” 沈秋成静静地看着晏权。 “不要再说她了——”晏权扑到沈秋成的身上,用力啾着他的嘴唇,贼兮兮地说:“风花雪月不等人……咱们来快活快活才是真的~~” …… 生活如微澜湖水,一日一日,一月一月。 渊深最近发展迅猛,沈秋成工作太忙,不怎么搭理袁岚,晏权也没那么多功夫关心琐事,都是晏权的特助孟浩轩时不时关照一下。 去年除夕晏权陪着沈秋成没回京城,家里差点炸锅。今年秦老爷子早早就开始电话恐吓这个唯一的外孙,“给你二个选择,回家,或者断腿。” 晏权正和沈秋成对桌吃晚饭,扁扁嘴,嘟囔道:“您断了我的腿吧。” 秦老爷子一口气差点没顺出来,半天才拍着桌子喊:“小王八蛋你现在是翅膀硬了?!你爹管不了你连外公都不行了是吗!!” 晏权可怜巴巴地看着沈秋成。 一走就要好几天啊啊啊啊啊!!他是真的舍不得啊啊啊啊啊…… 沈秋成皱着眉递给他一个严肃深沉的眼神,示意他回家去,别惹老人家大发雷霆。 晏权还是嘟着嘴不松口,秦老爷子对他这个外孙有几根肠子了解的很,慢悠悠地说:“小琳也不小了,她过年回国,你黄伯伯说想让他家老三给小琳看看,本来想叫你回来参谋一下的,哎,你不回来就算了,在外面野吧——”说完,“咣当”一声巨响摔了电话。 晏权瞬间脸黑得跟包公一样,怒发冲冠像要扒了谁的皮,一字一句从牙缝里挤出来,“秋成,我初二回来。” 除夕当天,家家户户幸福温暖,而沈秋成又在阳台那个他总坐的位置,抽了一整天的烟。 空旷、寂静、孤独的空间与他此刻的人与心境不谋而合。 连空气都异常冷漠。 去年还有不请自来的晏权,今年彻底一个人了。 春节联欢晚会开始敲锣打鼓,整座城市一瞬间鞭炮齐鸣。 跨年了。 拜年的短信纷至沓来。 这时候还会坚持给他发邮件的只有一个人。 一张站在高处俯瞰十里长街华灯璀璨的照片。 附言:沈先生,新的一年多多指教啦(= ̄w ̄=) 沈秋成笑了笑,刚准备回一条,电话打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