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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抱起大木盆走人。 下楼梯的时候碰到从厕所出来的杜泽扬。 杜泽扬很礼貌的给他让路,顺便往盆里扫了一眼,了然道:“秋成哥,其实直接在厕所用凉水冲一下就可以啦,又烧水又端盆的多麻烦。” 沈秋成并没有说这是给晏权洗的,只是随口一答,“我腰椎受过伤。” “哦,那是不能碰凉水。”杜泽扬恍然大悟。 “嗯。” “腰椎上有伤不是小事。”杜泽扬说,“不注意真容易瘫痪,你可千万不能疏忽大意啊。” 沈秋成看了看杜泽扬,笑容浅淡,“嗯,谢谢。” “……” 杜泽扬追随着沈秋成的背影,纠结又向往的挠挠头。 清凉秀气的眉目,仿佛是云之彼端的疏离淡漠。 高岭之花…… 杜泽扬回到房间跟袁岚说:“真高冷。” “谁啊?”袁岚往新被套里装着棉花。 杜泽扬过去帮忙,“我说秋成哥呢,真高冷啊,也不知道对所有人都这样还是只对我。” 袁岚沉默了半天,掩饰不住的心酸,“当然是所有人。” “不对啊,我怎么觉得他对晏哥挺那个什么的呢……” 袁岚手上一顿,再联想到之前在沈家的一幕幕,叹气道:“对情人当然不一样了。” “啥?”杜泽扬满脸诧异,睁大了眼睛,“他俩原来是那种关系啊?” “傻小子。”袁岚扬了扬被褥,铺平褶皱,微微抬头看杜泽扬,“再明显不过了好吗。” “……”杜泽扬纯洁的世界观受到了剧大的挑战。 沈秋成把东西洗刷一下归还原位,回到屋子,便见到晏权穿戴整齐的斜倚在床上,黑色长裤酒红色衬衫,连领带都打得一丝不苟。 沈秋成并没有吃惊,晏权的想法做法,总是时不时有些怪诞——即使在他听话了这么久之后,“你要出去吗?”沈秋成也不会忽视忘记这一点。 “这么晚了破地方能去哪?”晏权盯着沈秋成,慢悠悠的坐起,突然笑了,“我在正装迎接你啊,没看出来?” 沈秋成眉心一跳,反手关上门,伫立在原地,岿然不动。 “过来啊。”晏权拍了拍身边的床榻。 沈秋成的看着晏权,拔起长腿,面不改色的走到指定位置,坐下。 晏权仔细凝视沈秋成,眼神越来越晶亮、渴望,最后变成悚然且贪婪。 永远淡定撑得住气场的感觉,好迷人好喜欢。 真想咬他一口啊。 细水长流的生活与温暖。 爱情,他的爱情,绵延不绝。 “我怎么感觉……”沈秋成微撩眼皮,冷冽的声音缓缓响起,“你又想吃了我。” 想想想,当然想,想的要爆开要炸裂—— 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晏权气势汹汹动作粗暴的扑倒沈秋成,倾下身吻他,强硬凶猛,狼吞虎咽。 沈秋成轻轻推开晏权一丝距离,微笑道:“你这种吃法容易噎到自己,且消化不良。” 晏权幽深的目光在沈秋成的脸上流连,良久啄吻了一下沈秋成的唇角,“你才是真正的高手啊。” “谢谢。”说完,沈秋成脸上的笑意更浓,“虽然我根本不知道你在夸奖我什么方面。” 晏权纤长的手指下意识的卷弄沈秋成的额发,袖口一颗微凉的扣子在沈秋成的脸侧蹭动,笑容轻柔,声音却黯哑到极致,“快到盆里来——” “你知道你说这句话时的表情,有多么让人恨不得死在你身上的迷惑性感可口诱人吗?。” 形容词真多啊,沈秋成暗暗想着,他怎么记得他那时候没什么特别显而易见的情绪呢。 “那种感觉仿若回到我们初见的那天,以及之后的每一天,想看你清高的脸染上失控的*,想干死你,抑制不住——”新/鲜/中文/网 沈秋成笑了下,摸了摸晏权的脸,晏权立刻偏过头去亲吻他的掌心,他故意压低嗓音,如鹅毛一般飘起,“谁干谁?” 晏权舔了下沈秋成的掌心,荡下眼眸,压抑着脑海中那根蠢蠢欲动的神经,语调尽量平稳的说:“对对对,你干我。” 垂下脑袋,埋在沈秋成的颈窝,嘴唇贴在他的耳畔,似吻非吻,“那你还不快来干死我!” “……”好一个晏权,原来在这等着他呢…… 沈秋成伸手绕过晏权的脖子,揪起他的衣领,对视对视,深情对视—— “你现在为了找干,简直别出心裁花样繁多啊。” 晏权一脸意乱情迷的微醺。 沈秋成当真进退两难举步艰难啊…… “来一发也不是不可以,但是……”沈秋成翻身占据主动,把人拴在身下,边扯对方的领带边贴在耳边沉声说:“这种老房子隔音很不好,你给我轻点叫。” “cao。”晏权粗粗喘着气,也胡乱扒起沈秋成的衣服,“能他妈的用理智调节才有鬼了。” …… ………… 晏权是个没节制掉节cao的人,但耐不住碰上沈秋成这么个…… 性冷淡? 狠狠做了一次,就搂着他睡了。 因为是单人床,两个大男人挤得骨rou都要长在一起了。 晏权非要相拥而睡,紧紧抱在一起,胸膛贴胸膛,心贴心,感觉太棒了…… 清晨他迷迷糊糊转醒的时候,变成他的背脊贴在沈秋成的胸膛上的姿势。 微微蠕动了一下。 沈秋成尚未睡醒的惺忪声音响起,深谙其道的二选一,“水?去痛片?” 晏权闭着眼难耐的哼了一声,“去痛片。” 沈秋成打着哈欠下床,不知道从两个人谁的裤兜里摸出一瓶去痛片,眯着眼睛倒出三片,坐回床上,把人扶起来喂进嘴里,又放好躺平,搂到怀里,闭眼继续睡觉。 动作流畅又熟练。 “秋成,我想吃rou包子……”晏权咂咂嘴,不知是真话还是梦话。 “嗯。”沈秋成应了一声,也不知是真话还是梦话…… 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日晒三竿了。 晏权立刻警铃大响。 不好不好不好…… 细致打理好自己,出门下楼。 沈秋成和杜泽扬对坐在角落里的一张木桌,桌面擦得焕然一新,摆放了一摞摞的书本,有的摊开,有的半合。 沈秋成随意旋转着手中的圆珠笔,在一本书上勾出一个接一个的符号。 晏权慢慢走近,沈秋成头都没抬,“牙刷在后厨砧板上放着。” 还未等晏权接话,杜泽扬意味深长又小心翼翼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 晏权吊起眼角,疑惑的目光回敬杜泽扬。 他衣服脏了吗?没有啊…… 脸脏了吗?应该也没有吧…… 我cao! 晏权汗了,不是真的昨天晚上叫的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