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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思。” 看着她一副快要倒下的模样,老白忍不住问了:“你男朋友呢?他不是……” “被他家人带走了。”她叹气:“他相信我,不代表他家里人相信,有人告诉他爸妈,所以他爸妈把他带走了。” 白常顿时脑中一白,整个人都陷入呆愣中。 那女孩对他苍茫一笑,像是一朵开败的水仙花。 “你相信我,我真的,真的很谢谢你,他也相信我。可是……除了你们,没有别的人相信了。就连我爸妈也不相信。人言可畏啊。”她咬着苍白的嘴唇,对老白道:“你能帮我一个忙吗?” 他点头:“你说。” “你见到他的时候帮我告诉他,我真的很爱他,可惜以后不能陪他再去看屋顶的夕阳了。” 她走了。 老白呆在原地,不知道该做什么表情,只是心里升起一些很不好的预感。他转身就去找那个女孩子,却发现那个女生已经消失在人海中了。 老大见他一副惊慌的表情,立刻就问了:“怎么了?你?” “我有种不太好的预感,你能帮我找找那个女孩子吗?就是最近被放了不雅照到网上去的那个。” “她怎么了?” 老白摇头:“我不知道,她刚刚和我说了很多很奇怪的话,像是遗言一样。” 常松打电话叫了沈辞和许清川,他们四个在四处寻找的时候,有人大叫起来。 她跳楼了。 这件事彻底结束了,那个男孩子出现在白常面前的时候,整个人都颓然下来,也是一副将死之人的模样。 “她说什么了?”从头至尾只有一句话。 白常如实转告了。 他走了。 很快……那个男孩子也从学校里面消失了。 白常大病了一场,烧得浑身虚脱,迷迷糊糊的什么都感觉不到。 醒来之后,像是把一切都想明白了一样。 本就是安静的人,愈发的沉默起来,也就只有和他们几个在一起的时候,笑容温和又有生机。 老大一阵子以为,老白喜欢的人就是那个女孩。 可是转头一想,老白也不认识人家啊。 岁月如梭,白驹过隙。 毕业前一两天,莫醉叫他们一起去放孔明灯,他本来不想去的,他有些话想要和白常说,但是看他一副很有兴致的样子,总归还是跟了过去。 湖边有很多人,老大和老白拿了一个,身边都是些情侣,还有宿舍四个一起的女孩子,他们两个这样的男生结伴过来的,还真的是很少见。 老白拉着他走到莫醉和沈辞不远的地方。 许清川那个小子说自己没有愿望,就坐在花圃那边开始观察人,老白盯着那空白的灯看了很久,些不知道写些什么。 最后,还是写下一行字。 望,常松一生平安,事事如意,远离疾病,我和常松永不相见。 写完之后,他自己愣住了,他想要抬手把那个永不相见划掉,那个人已经走到他的身边。 “我来看看你写的什么。”一副好奇的孩子模样。语气里面带着笑意。 他下意识的就放飞手里的孔明灯,却还是被那个人看尽了。 他没有去看那个人苛责的眼神。 “你就这么厌恶我?” 那个人问他。 他看了他一眼,最后将自己心里仅剩的希望扼杀:“一路顺风。” 常松不知道,白常这么多年不肯去他家的原因,也不知道,白常曾经见过他的家人,那是一家很温暖的人,看到他也很热情。 第一句话就是,你就是我们阿松的室友吧,真俊俏啊,有女朋友了吗? 他一直都知道自己和常松是两个世界的,他家庭美满,父母在侧,总有可以停歇的港湾,前途光明,站在人群中永远都是凝聚点,他是个生活在光明中的人,生来就应该被所有人羡慕,他不相信什么,自我的意愿,也不相信没有了他,常松就会不幸福。他们不过是漫长人生之中彼此短暂又匆匆的过客。 他不会成为他光明人生中的一个污点。 这是他唯一能为他做的事情,也是他爱他的方式。 小时候,爸妈从未有过一日正常的谈话的方式,话语对父母而言是一种相互伤害的方式。他还记得,家里有时候来一些农村的亲戚,那种羡慕和看不得他们好的眼神,他一直都记得。每个人口上都在说,你们真厉害,你们真勇敢,可是晚上没有人的时候,都会在暗地里面说,你自己看看,有了钱就不要脸了。 他最害怕的就是那种眼神,也很害怕别人理解了这种眼神,他可以忍受,却不代表,他希望常松可以忍受。 常松追出去的时候,白常已经拦了出租车离开。 坐在出租车上,白常想起很多事情。 母亲和他说过。这个世界没有那么简单,不是你有勇气就能活下去的,比起你自己的心,人言可畏的可怕程度,比你幻想的还要深。 人言可畏? 他想起那个女孩子对他说的话,那个人也说了这句。 轻描淡写的四个字,却凝聚了无数的绝望和痴缠。 人言可畏。 人言可畏。 老白一直都没有回来,人间蒸发一般,连学校这边都请了假。 他和他们不一样,他早就可以搬去研究生的宿舍,却因为常松的一句话,一直留了下来,如今常松看着自己下铺上的床单花纹。 不由的心生酸意。 “他不想见我。”他站在床前。 许清川坐在一旁:“老白喜欢你。”他说。 “我知道。”常松握拳:“我知道他喜欢我。你说他知道我喜欢他吗?” “知道。肯定是知道的。”许清川在收拾自己的书本,他们要搬出去了。” “那他为什么还不见我?相互喜欢不是应该在一起吗?” 许清川放下自己的手里的东西,拉着老大坐下来,他已经长大了,比起当年进来时的小豆丁,现在已经完全进化成功,就连男女之事都明白了,心里甚至还隐约的喜欢上了一个清冷的女孩子。 “老白,那段时间生病的时候,嘴里面一直都在念一件事。” “一件事?” “嗯。” “什么?” 许清川看了他一眼,最后淡淡道:“人言可畏。” “啊?”常松没明白这四个字的意思。 “他想的比你多,也比你杂。除了你们之间的感情,更多的还有你的前途,还有你们未来要面对的事情,还有父母,还有家庭,很多很多,他说的出人言可畏这四个字,就说明他早就考虑过这些事情了,明白?” “你什么时候知道他喜欢我的?” “大二的时候我和沈辞就说过这个话题。” “那你们两个为什么不告诉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