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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官身子弱,可经受不住一路骑马颠簸。” 左邵卿的目光在他高大的身材上扫荡了一遍,心里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此行只有他和梁齐两个文官,其他都是武将,看来接下来的路程,他得和这个不靠谱的上峰同坐一辆车了。 “左郎中用如此热情的眼神看着本官,可是和本官一样的想法?”梁齐冲左邵卿眨眨眼,笑得不怀好意。 自从他发现全京都的青楼楚馆都禁止对官员开放,而这始作俑者正是眼前这位后,他每每见到左邵卿总要噎他几句才甘心。 他的人生啊,没有了娇滴滴的美人怎么过?……不过在京都不准嫖妓,没说其他地方也不行吧? 打定主意明日上岸就偷食的梁侍郎露出一个猥亵的笑容来。 左邵卿看着他一系列的表情 变化,用脚趾头都知道他在想什么了,“梁大人误会了,下官只是在想,这一路该安排几个人保护‘身子弱’的您呢?” “呵呵……呵呵,有陆公爷和众将领在,哪还有什么危险?” “这可说不定,大家总有不在一起的时候,例如,上茅房,又例如,您和美人约会的时候,这万一好事做到一半,就被歹人给……那可不太好!” 一众粗鲁的武官哈哈大笑起来,光是想想那画面就觉得有趣极了,一个光溜溜的男人正趴在女人身上活动,突然一柄锋锐的长剑朝他刺去,男人一个翻滚,捂着命根子逃命什么的,实在太喜感了。 梁齐不自然地夹紧了双腿,干咳两声,朝陆铮求救:“陆公爷,堂堂镇国公夫人如此不雅真的没关系吗?” 陆铮淡定地喝着茶,“本公还未曾感谢你带他上青楼见识了一番,否则他又如何知道这些?” “哈,哈……”左邵卿和梁齐同时讪笑出声,然后默契地闭上了嘴巴。 武将们憋着笑,他们和梁齐并不陌生,双方显然也不是第一次合作,也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人,反倒是左邵卿,就连和陆铮关系较近的宋汉霖也不敢和他乱开玩笑,反而被众人隐隐孤立了。 左邵卿对此表示很无奈,顶着镇国公夫人的头衔,大家都不敢把他当男人了,连碰个手都跟犯了十恶不赦的大罪似的,至于么? 翌日清晨,一行人上了沧州,停留一天后便和老夫人分道扬镳,如果忽略老夫人那心花怒放的表情,左邵卿一定会说上几句依依惜别的话。 从驿站取了马,左邵卿骑了小半天就放弃了,昨夜折腾的太过,实在不适宜骑马这种运动,他乖乖地钻进马车,一边让罗小六给他捶腿,一边和梁齐大眼瞪小眼。 “嗤,身子弱就别逞能,一个文官还学武将长途骑马,这不是自找罪受么?”梁齐吃着茶点凉飕飕地说道。 左邵卿皮笑rou不笑地回了一句:“这叫情趣,你一个单身汉怎么会懂?” 梁齐一口食物噎在喉咙里,咳了半天才恢复正常,灌下一杯水才说:“男人和男人能有什么情趣?何况是陆公爷那副冷冰冰的性子,半天咯不出一个屁来。” “只有无心之人才会将感情寄托于花言巧语上,说了你也不懂。”左邵卿摇头大笑,拿了一个梨大口啃起来。 梁齐擦了擦手,挪到左邵卿身边挤开罗小六,上下打量着左邵卿:“看来左郎中所谓的情趣是在床上练出来的吧,看看这双腿抖的,啧啧……陆公爷的耐力一定很好!” 左邵卿白皙的脸色浮现出一抹红,很快又淡然地回道:“自然是比梁大人好的!” 他的表情太过正经,语气也很平淡,如果不是那双黑亮的目眸中还残留着昨夜的春意,恐怕梁齐都要以为他们在说的不是同一个话题。 他直勾勾地盯着左邵卿,轻佻地问:“没比过你怎么知道?” 左邵卿唇角勾了起来,斜眼看他,“就您这娇弱的身子骨,怎么能和陆爷相提并论?” 罗小六在一边听的心惊胆颤,暗道:三爷您如此明目张胆地和别的男人调情真的没关系吗? 梁齐透过薄薄的窗帘看向外头陆铮伟岸的身姿,默默地退到原位上坐好,和战神比身子骨什么的,他又不是傻子! 漫长的旅途因为有了梁齐这个性格乖张的同伴,左邵卿也不觉得无聊了,两人时不时相互抨击几句,又相互奉承几句,但更多的时间还是花在他们此行的目的上。 关于火药如何安置在战船上,又如何发挥出最大的效用,两人各取所长,画下了一本本草稿图,写下了一册册可行方案。 第184章 这天行至午后,原本艳阳高照的天气瞬间阴云密布,黑沉沉地挂在半空中。 左邵卿在马车里也感觉到光线暗了下来,推开车门看了看天色,“这是要下雨了,是不是找个地方避一避?” 陆铮点点头,“再往前走半个时辰就有处破庙,加快速度!” 赶车的车夫得令,扬起马鞭重重地甩在马屁股上,呼喝一声:“驾!” 这个季节的雨说下就下,而且往往一下就是倾盆大雨,没等众人抵达破庙,豆大的雨点就洒落下来。 左邵卿忙让罗小六取出斗笠分给骑马的武将,虽然遮挡不了多少雨水,但聊胜于无。 他们带的行李不多,并没有将沉重的蓑衣带上,偶尔中途遇到下雨天,也只能委屈陆铮等人冒雨前进了。 陆铮见斗笠戴好,回头嘱咐左邵卿:“雨太大,赶紧把门关好!” 左邵卿朝他笑了笑,听话地退回马车里。 梁齐裹着一条毯子靠在墙壁上听雨,偶尔冒出一两句应景的诗句,手里捧着热茶,端的是惬意的很,看得左邵卿直翻白眼。 半刻钟后,马车停了下来,左邵卿知道是地方到了,还没下车就听到陆铮在外头说:“等里头清理干净了再下来。” 这些个武将侍卫们个个都是野外生存的好手,很快就将破庙整理了出来,等左邵卿进去时,里面不止生了火堆,连临时的灶台都垒好了。 此时还不到饭点,大家倒是没急着做饭,而是烧了热水让淋湿的男人们梳洗换衣。 左邵卿伺候陆铮也伺候惯了,利索地从包袱里取了干布巾给陆铮擦脸,然后用布巾包着陆铮湿漉漉的长发,等换完干爽的衣物后再细心地给他擦头发。 两人配合默契,一个伸手,另一个就自然地给他套上袖子,一个转身,另一个就自觉地给他系上腰带,一看就知道不是第一次这么干了。 这一系列动作让单身上路的男人们目瞪口呆,要知道上一回和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