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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原本想要相互制衡的两家,同时和左府攀上了亲,那江澈的位置他就得重新定位了。 江澈能一直伴君左右并且平步青云,脑子绝对不笨,他看出战袁锋的动摇,出声解释道:“都怪微臣一时冲动,见左家大小姐落了水就乱了心神。” “哈哈,朕也听闻这位大小姐天资国色,就这么给你做了妾,可真是委屈她了。” 江澈忙说:“皇上所言极是,虽然微臣与左家大小姐的身体有过碰触,但事急从权,也是可以理解的。” 战袁锋笑骂了一句:“别得了便宜还卖乖!你碰了人家的黄花闺女,人家不找你负责才怪。” 江澈暗暗撇了撇嘴,他还真不觉得占到便宜了,原本冲着左邵卿去的,最后竟然弄来一个这样的女人回来,得不偿失啊。 他到不怀疑左淑慧的清白,毕竟那天左淑慧被人绑架的事情他是知道的,之间发生了什么他也一清二楚,只是心有不甘啊。 “皇上明鉴,如今左家因为这件事成天上门闹事,微臣也是不得已才同意结了这门亲。” “左家世代书香,最看重女子清誉,加上又只有这么一个嫡女,情绪激动些也是正常的。”战袁锋眸光闪了闪,他可是知道这些天左邵卿一直留在镇国公府养伤,而左家人竟没有一个人敢上镇国公府要人的,也不知道是默认了这种关系还是胆小怕事。 一边是受宠的嫡女,一边是备受冷落的庶子,孰轻孰重一目了然。 “左家堂堂的嫡女委身做妾,你也不要太苛刻了,传出去让人笑话。” “是,臣明白。”江澈原本就没打算拒绝,虽然不喜欢左淑慧,但他的后院也不在乎多一个女人,沉默了一会儿,他小心翼翼地问起:“皇上,有一件事臣不知当不当讲?” “嗯?” “外头因为您对陆公爷不闻不问的事情传出了些不好的流言……” 战袁锋并不意外,摆摆手制止他的话题,“定是又说朕心胸狭隘,容不得陆铮功高震主,这些话朕都听腻了。” “那……” “好了,此事朕自有打算!”说起陆铮的事,战袁锋就一阵烦躁,始终想不出他一个大好男人怎么就想娶个男妻?娶就娶吧,偏偏还想要圣旨赐婚,这事怎么想怎么荒唐。 等江澈退下,御书房的隔间里走出一个英武高大的青年,一套乌青色的短衫长裤,干练又平凡。 如果陆铮在这,绝对能认出此人正是当初在京畿营看到的莫成忠的心腹之一。 那青年跪在下首,声音低沉地汇报:“皇上,莫成忠今日辰时三刻在京畿营中暴毙而亡。” 战袁锋面无表情地将莫成忠的名字从名单上叉掉,“莫成忠虽然无功但也无过,朕不好给他定罪,这次你做的很好,以后京畿营就交由你掌管,莫要让朕失望!” 那青年磕了三个响头:“谢主隆恩!” 战袁锋起身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这个自己一手插入京畿营中的棋子,心思难辨,又想从他口中听到的陆铮当天的表现,忍不住叹了口气:“本朝武将稀缺,如陆铮那般的人才更是少之又少。” 那青年惭愧地低着头,很想说像陆公爷那样的将领恐怕整个大央也不会有第二个了。 战袁锋又如何不知?他揉着发胀的额头想:也是时候该解决陆公爷的赏赐问题了。 于是乎,当大臣正准备进入美好的夜生活时,一道圣旨从皇宫中传了出来,上书着:因科举舞弊案被延迟的殿试明日正式举行,本届会试的举子皆可参加,名次将以殿试最后成绩为准。 也就是说,那些个在会试中名落孙山的考生们也能参加殿试,这不仅仅是给了他们再一次上榜的机会,还让所有学子都有机会面见圣颜,当夜,京都再一次沸腾了起来,到处是学子们歌功颂德的声音。 左邵卿同样得知了这个消息,忍不住问陆铮:“皇上此举是何用意?”之前的舞弊案并没有查出结果来,只是处置了几个确定作弊的学子而已。 左邵卿认识的贺之澄没有被定罪,左邵卿不确定他有没有作弊,但刑部没找到他作弊的证据,想来这个人不是有真才实学就是相当有本事。 “这不是更好?本公早就觉得科举太费事,若是早让这些书生坐在战袁锋面前考,看哪个敢作弊?” 左邵卿嘴角抽了抽,做了个揖笑着说:“陆爷高见,晚生以为,下届科举可以推举您为主考官!”那绝对也没人敢作弊! “嗯,若是卿卿本次落榜的话,本公可以考虑一下这个提议。”陆铮一脸严肃地说:“本公定给你再弄个会元当当!” 左邵卿哭笑不得,却也感动的无以复加,上前在他唇上啃了一口,“你别乌鸦嘴,我还指望着身披状元袍风光一回呢。” 陆铮按住他要撤离的脑袋,加深了这个吻,舌勾着舌相互缠绕了一会儿才放开,“那本公可不许你骑马游街,便宜都让那些女人占了!” 第149章 如此盛大的殿试自然是不能继续在金銮殿上进行的,光是那上千号考生金銮殿就容纳不下,天凤帝干脆大手一挥,选了金銮殿外的广场作为考场。 翌日,天公作美,卯时刚过太阳便露了脸,左邵卿原以为会失眠,却没想到在陆铮的怀里一觉到了天亮,最后还是被陆铮好一阵sao扰才清醒过来。 左邵卿休养了这些天,身上的伤势已经没有大碍了,而且各种滋补的药膳天天往他房里送,气色反而比在左家时更好了些。 他看天色还早,就让隐一去将罗小六这个他唯一的书童弄来,好歹是花了钱的,总不能白养着不干活。 罗小六是被隐一从被窝里挖出来,然后揪着衣领子一路连拖带拽地弄到镇国公府的,身上只穿着就寝时的里衣,袜子半路还掉了一只,整个人被清晨的凉风吹的瑟瑟发抖,整张脸都发紫了。 一见到左邵卿,罗小六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哭诉:“三爷啊……您活着就好!”要知道这些天在左府里没三爷撑腰,他都快被薛氏当出气筒了。 左邵卿刚用完早餐,这会子正倚在后院的美人榻上看着陆铮晨练,橙色的阳光洒在两人身上,竟有一股说不出的和谐和宁静。 可惜这样的美好硬生生被罗小六的鬼哭狼嚎给破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