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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文章会和贺之澄的文章相似?” 贺之澄惊讶地抬头,看向左边的张昊,在被衙役带来之前,他都不明白自己怎么会陷入这场舞弊案中,没想到竟然是这样。 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神色无辜至极。 那张昊不知道哪来的胆气,梗着脖子回答:“学生不知……也许是他抄袭学生的。” 左邵卿憋着笑,觉得这样的学子能中榜确实挺让人不平的,难怪他同窗宁死也要站出来了。 “你们二人的考号隔了十万八千里,难道他长了千里眼不成?”更何况,要是抄袭也能抄出格第三名来,那张昊岂不是该得第一? “学生不知……” “本官念在你们都是读书人,不想给你们难堪,若是再不如实交代,就大刑伺候!” 第126章 一听要大刑伺候,众人脸色都不太好看,衙门外看热闹的人倒是兴奋了,甚至小声嘀咕着:“这些个文弱书生,要是动大刑,恐怕熬不住几下子就招了。” 坐在右边的御史中丞慢吞吞地提议道:“容大人,要想知道试卷是否是他们自己所作,让他们各自默写一遍就是了,写完再问他们几个问题即可。” 左邵卿抬头看了那位御史中丞一眼,只觉得这个头发胡子都发白的老头挺聪明,自己写出来的试卷很难做到一字不差地默写出来,反倒是作弊的人,一定是将其倒背如流的。 而且只要抓着答卷问几个深刻的问题,是自己的观点还是囫囵吞枣抄袭一问便知。 左手边的大理寺卿冷哼一声,“依本官看,还是派人去查查这几个学生的底,看他们考前都接触过什么人,皇上那可等着呢,哪有时间在这耗着?” 容尚书知道这二人一直不和,打着太极说:“两位都言之有理,这两件事倒是可以同时进行,来人,给他们递上纸笔,再派几个人去查。” 左邵卿眼角余光瞥了一下那个一直没有动静的青年,撩起衣摆席地而坐,然后便开始动笔,其余人有样学样,也都一声不吭地坐下来。 等大家写完已经是一个时辰之后的事情了,左邵卿拍了拍衣摆站起来,腿有些麻,腰杆却依然是笔直的。 虽然他心里不如表面镇定,但也不惧怕任何人的审查,他的试卷可是实打实自己写的,绝对没有抄袭。 现在他在意的是,那个状告他的人拿出来的到底是什么证据呢? 一番盘问下来,左邵卿和贺之澄都顺利过关,而那个张昊则支支吾吾了半天,将一篇策问解读的七零八落的。 大理寺卿最先发难,“来人,将此子押下去,待其余人证物证搜齐了再审问。” 刑部尚书将目光在左邵卿和贺之澄身上转了一圈,叹了口气说:“左会元,本官对你有所耳闻,你年纪尚轻且文采斐然,即使本次高中不了下次还有机会,何必呢?” 左邵卿目光灼灼,直视着他问:“不知大人此话何解?学生身正不怕影子斜,自问无愧于心。”上辈子的记忆可是老天爷赐给他的,绝对算不得作弊。 “你还敢狡辩!证据确凿,你怎么解释这些?”刑部尚书扬了扬手上的稿纸,脸色不如刚才好看了。 左邵卿心下一紧,行礼问道:“可否让学生一观?” 刑部尚书还没发话,大理寺卿先呛声道:“如此重要的证物,怎可轻易示人?万一被你毁了岂不是失了物证?” 左邵卿暗地里腹诽了这老头一句,“学生怎么会做出如此欲盖弥彰的事情来?” 刑部尚书想了想,让衙役将纸张端给左邵卿看,却不允许他碰触,等左邵卿看过后,他才黑着脸问:“你还有何话要说?本宫对过笔迹,确实是你的无疑!” 左邵卿点点头,坦然说:“确实是学生所写,每个学子在考前都会押题,学生也不例外,只是不知道为何,呈到大人手中的只有这几张。” 看完这几张纸后,左邵卿就知道事情没那么简单了,这场舞弊案要么是特意冲着他来的,要么就是有人想借着这个机会诬陷他。 要说有人挖了一个这么大的坑只为了他,左邵卿是不信的,他不觉得自己有这么重的份量,如果是后者,他第一个想到的人就是左邵晏。 他重生后一直很谨慎,写过的东西没用的都烧掉了,只有几篇他认为不错的东西被收在书房,除了左家人,外人怎么可能摸进他的书房翻出这些东西? “学生确实写过几篇关于民生的策论,不仅是这个,还有一些治理河道、灾后防治的策论,学生都放在一起的,不明白为何这位兄台只取了这几张?” 还好当初蒋恒洲的那份答案他写完就及时处理了,否则从他的书房里摸出和蒋恒洲一样的答卷,那就更说不清了。 左邵卿目光犀利地射向那个被告,他已经认定,这个人只是别人找来的刀而已,就是不知道他是为了什么好处才肯这么做。 那人面色一僵,拱手道:“这……学生也只是偶然得到这几篇手稿。” 左邵卿嗤笑一声,“那兄台又是如何一见这几张纸就知道是我的?上面可没有我的名字。” 刑部尚书翻了翻,上头确实没有署名,要不是和左邵卿的卷子对比过,他事先也不知道这是左邵卿写的。 如果左邵卿说的话是真的,那只能说他运气好,押对了题,每届科举中押对题的人也不少,这并不能成为作弊的证据。 他目光一沉,觉得这事怎么看怎么蹊跷,“这几篇手稿你从何处得来的?” 那人呆了一下,然后肯定地回答:“是学生捡到的,学生在放榜那日拜读过左会元的佳作,看到他的笔迹才发现竟然和学生捡来的那几张纸上的一样,这才心生疑惑。” 会试前三名的卷子在放榜当天会贴出来,以示公正,这人会看到也不奇怪。 那书生见刑部尚书神色松动,接着说:“学生以为,左会元也许是怕事情败露,因此将这几篇相关的手稿丢弃,至于其他的为什么没丢,可能是心虚的吧?” 被认定“心虚”的左邵卿无辜地瞥了他一眼,果断发现这个书生和刚才那个张昊不是一个档次的,难怪能被人收买当刀使。 他的这番话说的很不确定,完全是推测分析的口吻,这样反而容易取信于人,如果他信誓旦旦的,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