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谱, 有时候会“报假警”,有时候会漏报真警。 饭菜里、茶水里如果有致病、致死剂量的毒`药或病毒细菌, 或者有人拿着明显的凶器靠近她,漉漉大体能够识别、能够预警。 但如果危险来得复杂一些、隐晦一些,漉漉的失误率就很高了。 比如说:花柔曾经模拟要拿一根簪子行刺她, 那一次漉漉没有报警, 被雍若批评了。 结果后来有两天,丫头们给雍若梳头卸发髻时, 只要手一碰到簪子, 漉漉就开始报警, 还不由分说地直接扣了她许多积分。雍若只好告诉漉漉:手里拿簪子的不算刺客, 不需要报警。 因此,在防范危险这方面, 雍若现在已不敢过于依赖漉漉。 那么,目前这种局面,要如何应对才能获取最大的胜果呢?又要如何证实或推翻她对阿兰的怀疑? “怎么样?晚上想不想住在这里?”凤寥笑吟吟地看着她。 雍若朝他微微一笑:“好!我们就住这里。” 丫头太监们开始打扫屋子,正房自然是打扫的重点。 屋子打扫干净之后, 花柔又把凤寥和雍若平时用的褥子和凉被等寝具拿了进来, 铺在了正房东侧那张雕花大床上,然后在屋子里焚了香。 东西厢房也被打扫干净了。 厢房的窗户虽然被拆了, 可大体上还算完好。这两间厢房, 可以给许太医等人住, 比在外面搭帐篷强多了。 过了一阵, 几名护卫送了几桶水进来。 据说,这是阿兰葬了她娘之后,领着护卫们去那个山洞里提出来的山泉水。 许太医仔细检查了那几桶水,没有问题。 雍若也装作闲逛的样子,走到那几桶水旁边,让漉漉扫描了一下——水质清澈,确实没有问题。看来,这些水没有被人做手脚。 村子里的东西,大多被带走或毁坏了。 但满村子找一找,还是能找到几件完整家具的。 花柔就带着小太监,利用东拼西凑起来的厨具,做了几道虽然简单却很可口的小菜。 凤寥和雍若吃了这阵子以来最丰盛的一顿晚餐。 晚餐后,花柔又奉上香茗。 凤寥和雍若两个人就坐在院子里品茶乘凉、看月亮看星星。 “今晚的月亮好圆啊!” 雍若看着晴朗夜空中的一轮明月,靠在凤寥肩头说:“星星也很亮。” 凤寥也跟着她看月亮,轻声道:“今天正好是中元节!” 微微一叹,又说:“离你的生日,只有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了。也不知我们能不能赶在你生日之前回京去。” “赶不回去也没关系啊!就在外面过生日,也是十分难得的体验。” “如果在外面过的话,就难免要一切从俭了。这是我们成婚之后,你第一次过生日,若是一切从俭了,我总觉得心有不甘。” 两人正在闲聊时,守门的小太监进来禀报:阿兰求见。 “她有什么事吗?”凤寥随口问道。 雍若的嘴角,极浅淡地勾了勾:阿兰姑娘终于要开始行动了吗? “阿兰姑娘说:多亏了王爷和夫人一路照应,她才能将她娘运回祖坟安葬,特来谢恩,并有事相求。” “有事相求?”凤寥微微皱了皱眉头,转头问雍若,“你觉得她会求什么?想跟我们回京城、回王府,做个丫头?” 雍若微微一笑:“或许是,或许不是。想知道的话,不如把她叫进来听一听?我正闲得无聊呢!” 凤寥无可无不可地说:“听听也好。” 苏名剑走到了凤寥身边站定,虎视眈眈地看着阿兰跟着小太监走了进来。 阿兰已经梳洗过了,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整个人看上去清爽了许多,不再是之前那副狼狈不堪的模样。 雍若的目光在阿兰身上一扫,就注意到她的腰间多了一支竹笛。 竹笛啊……雍若心里轻笑一声。竹笛的声音很有穿透力,非常适合用来传递消息。 阿兰在距离凤寥和雍若几步远的地方跪下磕头,向两人表示了感谢。 凤寥淡淡地挥了挥手:“这些谢恩的话,就不必多说了。你想求的是什么事?直说吧!” 阿兰又磕了个头,哀求道:“民女听说王爷要带护卫去追击流寇,想求王爷允准,让民女跟着一起去。” “你为什么要去?” “因为那些被流寇裹挟的人里,有看着民女长大的叔伯婶娘、兄弟姐妹,还有跟民女青梅竹马的乡邻。”阿兰含着眼泪说,“民女若跟着去,或许能劝得几个人做内应,帮助王爷剿灭流寇。” 她这个理由,很有说服力。 凤寥默默地想了想,却摇了摇头,语气十分平淡地说:“灭寇是朝中之事,不需要你一个民女牵涉其中,去冒那样的风险。明日,你还是跟许太医去秀山县,找你的舅舅去吧!念在相识一场,本王再送你一点嫁妆吧!” 他朝小桂子招了招手,让小桂子给了阿兰几片金叶子添妆。 小桂子就数了六片金叶子递给阿兰,约有一两半金子,大约相当于十七、八两白银,塞到了阿兰的手里。 在平民百姓之家,这可以办一副十分体面的嫁妆了。 而且凤寥给的是金叶子,十分方便携带和收藏。如果阿兰的舅舅待她不好,她也可以靠着这几片金叶子另谋出路。 阿兰呆呆地看着手里的几片金叶子,手微微颤抖。 然后,她像是被烫到了一样,声音有些尖厉地大叫一声:“我不要!” 不等凤寥有所反应,她就十分慌乱地从地上跳起来,走到小桂子身边,手忙脚乱地将那几片金叶子又塞回了小桂子手里,再回到原处跪好。 “王爷,民女的娘曾经说过:无功不受禄。民女还没有一点功劳,不敢要王爷的赏赐。只求王爷让民女跟着去追击流寇!若民女能立下一点微薄的功劳,若王爷再有赏赐,民女也可拿得心安理得。” 小桂子看着手里的金叶子,吃惊地张大了嘴。 周围人大多也有些吃惊,还有隐约的赞赏。只有雍若,从头到尾十分冷静。 凤寥的眉头微微皱起,手指又开始画圈圈,陷入了思索中。 “王爷,民女求您了!”阿兰十分着急地扯下腰间那根竹笛,捧在手上,“这根竹笛,是与民女一道长大的小武哥的,是他爹留给他的遗物。平时,小武哥都不许外人碰这根竹笛。可今日下午,民女却在他家的院子里捡到了它,民女实在很担心小武哥的安危……” 雍若看着那根竹笛,十分温和地说:“你确定这根竹笛是你小武哥的吗?” 阿兰忙道:“民女确定!” 她的神情,有些黯然:“民女和小武哥都是从小没了爹的人。心里的苦楚,彼此都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