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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两人的头发都梳顺了,凤寥抄起一把剪刀,将两人的头发分别剪下一小缕,缠在一起打了个结,塞进了雍若去温泉庄子时送给他的那个荷包里,系好了荷包口子。 他将荷包暂时搁在梳妆台上,再次cao起剪刀,又绞下一缕他们各自的头发,仍旧缠在一起打了个结,递给了雍若。 “若若,我实在很舍不得你……”他有些酸楚地说,“既然我不能日日陪在你的身边,就将我们的头发结在一起,我们各自带在身边,以解相思之意吧!” 雍若慢慢伸出了手,接过了那一缕缠结在一起的发丝,脑海里突然闪过了“结发夫妻”这四个字。 作为一个经常剪头发的现代人,雍若原本没有那样细腻典雅的心思,将缠在一起的头发与爱情联系在一起。 可此时此刻,她心里却突然异常的柔软,觉得手中这一缕再也难分彼此的发丝,竟有种说不出的缠绵温柔之意。 她用帕子,将那缕头发小心地包起来,捏在手中,笑着对凤寥说:“回头我也做个荷包,将它装起来,天天带在身上。” “那你一定要做个跟我这个是一对儿的荷包!”凤寥的眼眶,微微有一点红。 他将那个搁在梳妆台上、装有两人头发的荷包拿过来,举到鼻端,闭目嗅了嗅。 那是一个藕色的圆形荷包,上面绣着折枝红梅花的图案。 雍若看着他的举动,心里有一种闷闷的、涨涨的感觉。 “好!就做一对儿的!”她笑着说。 当天晚上跟雍若滚床单时,凤寥极度的温柔体贴,极度的耐心细腻。 他将“来去无牵挂”的雍若摆在床上,用指尖描摹她的每一点轮廓、抚慰她的每一寸肌肤…… 雍若有一种前所未有的酣畅感觉。 这种酣畅,源于澎湃的激情,源于神经递质制造的快感,更源于那种身心交融、仿佛双方灵魂都曾有过短暂会晤的亲近之感。 第二天,雍若一大早起来,送凤寥出门。 凤寥将她抱在怀中,抱了好一会儿。然后他在她唇上重重亲了一口,微笑着说:“好好在家里等我回来!如果有什么事,就去找公主帮忙。” 雍若点点头:“放心吧!我在家里能有什么事?你在外面倒是时时处处要当心!” 凤寥深吸一口气,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放心吧!我一定会小心的!”他在她耳边低声说,“为了你,我也会加倍小心!” 再次亲了亲雍若之后,他不再迟疑,转身大步出门。 雍若默默地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手里紧紧捏着包着那一缕发丝的帕子,心中突然有些空落落的,很想哭。 我真不喜欢送别的感觉! 她心里恨恨地想着,踩着重重的步子,回到了自己的院子、自己的房间。 “拿针线来!”她硬邦邦地对丫头们说。 凤寥走后第一天,雍若就在专心致志做荷包这件事中度过。 午饭只是随意吃了一点。晚上肚子比较饿,就吃得多了些,吃得有些撑。吃完以后继续做荷包。 丫头们几次催她去睡,她只当没听见。 一直忙到了三更时分,那只荷包才终于做好了。同样是藕色绣折枝红梅花的圆形荷包,只有花的方向与凤寥那个不同。 她将那一缕头发从帕子里取出来,塞进了荷包里,系紧了荷包的口子,将荷包紧紧捏在了手中。 过了好久,她长长地叹息一声,打着呵欠让丫头们收好了针线盒,洗漱上床。 摸着身边空出来的床位和枕头,她心里有些惆怅地想:也不知凤寥此时到了哪里,可睡着了? 凤寥走后第二天,雍若早上照样骑着马在花园里散步,下午看书,又抽了一个时辰练习画画。 晚上,她进行了一次高强度的健身,沿着花园跑了大约三公里的样子,又做了五十个卷腹运动、20组平板支撑、20个俯卧撑,累到筋疲力尽。 花柔、玉净等人看得心惊胆战,连连劝说:“夫人,您别再这样折腾自己了!王爷很快就会回来的!” 雍若像死狗一样瘫倒在地毯上,很不屑地嗤笑一声:“谁说我是在折腾自己?我分明是在强身健体!”严令丫头们不许胡说,更不许拿出去嚼舌! 第三天,她花了20点积分,让漉漉帮她消除了身体的酸痛,继续重复第二天的活动。 第四天,她到英亲王府去给沈太妃请安。听到兴安郡主的酸言酸语时,她都懒得搭理。 第五天,隆庆公主请她过府做客,顺便检查了一下她学习绘画的进度,对于雍若的认真和天分,都给予了高度肯定。 她给雍若讲了下一阶段的课程,又布置了功课,让雍若回去多加练习。 第六天和第七天,雍若继续重复第二天的活动。 第八天,隆庆公主回访了恒郡王府。 “听说你们府上在大兴土木?”隆庆公主问。 然后她跟着雍若,在恒郡王府的花园里逛了逛,看到了已经有了七八分模样的跑马道,忍不住连连咋舌。 “还是你胆子大些!小时候,我也曾经想学骑马来着。可是父皇把我放在马背坐了一会儿,我就被吓得大哭不止,从此再也不闹着要学骑马了。” 雍若自然不会鼓动隆庆公主再学骑马,否则,万一出点什么岔子,皇上和皇后还不得将她活吞了啊? 她轻描淡写地说:“我天生便比别的姑娘胆子大些,力气也大些。小时候,还被我爹娘当作儿子养过几年呢!我倒是羡慕公主,斯斯文文的,看着更像个女儿家。哪像我?我若不收敛一些、装一装斯文,倒有些假小子的模样,看着不像个样子。” 隆庆公主很有兴趣地上下打量了她一下:“你现在这个样子,是收敛过的,还是没有收敛过的?” “自然是收敛过的。” “那你不曾收敛过的时候,是什么模样?快快露出真面目来,让本公主瞧一瞧!” 雍若坚定地摇了摇头:“还是以后有机会了再给公主瞧吧!否则,岂不白费了我那许多装模作样的功夫?” 中午一起吃饭的时候,隆庆公主微微苦恼地说:“成婚这么多天了,我才见过驸马两次!有时候很想见一见驸马,跟他说说话,可又不敢冒然召见,怕别人说我离不得男人、不够端庄、有失皇家威严什么的……” 雍若心里,微微有些同情她。 公主与驸马的婚姻,与普通夫妻略有不同。 驸马不住在自己家,而是住在公主府的前院,公主本人则住在内院。 驸马若想见公主,得先向公主提出申请,获得批准后才能进入内院。公主若想召见驸马,倒是还方便一点,只是这时代的年轻姑娘,脸皮薄,谁好意思天天召见驸马呀? 在男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