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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你妈啊！老娘还就告诉你了，老娘一分钱都没要！” “我不信！” 谢青花恨不能把胡黎从电话里扯出来海扁一顿。 把电话扔给了顾彻，她是再不想听那惹火的声音了。 顾彻重新接过电话，说，“胡黎，真的没谈钱，你把我们都想得太不堪了吧。” 胡黎沉默了，又嘤嘤地哭起来。 顾彻哄了他好一会儿，胡黎才说，“顾彻，你晚上在那边找个酒店睡吧，可别往回赶了。” “想回去也没飞机呀。”顾彻说，“困了吧，睡吧。明天我就回家。” 挂了电话，顾彻对谢青花说，“阿姨，今年我和胡黎回来陪您过年好吗？” 谢青花想了想，“干吗那么浪费！不如我过你们那边过年吧。” 顾彻是完胜而回，虽然回到家已经凌晨四点多了。 房门被锁上了，顾彻找出钥匙开了锁，轻轻地进浴室洗澡。走到床前拧开夜灯，看见胡黎睡得像只虾，自己的枕头被他夹在手脚中间，睡得似乎不太好。 顾彻静静地看了一会儿，才轻轻地爬上床。 床垫一动，胡黎就醒了，揉揉眼睛看见了顾彻，小小声地说，“才回来啊。” 顾彻便紧紧地搂着他，啵啵亲个不停。 胡黎两手环上了顾彻的脖子，“我就知道你会赶回来，坐火车的吧，辛苦了。” “嗯，是坐火车的。在外面睡不着。” 胡黎吸了吸鼻子，“我也是啊，你不在我睡不着。” 顾彻故意逗他，“睡不着？刚刚是谁睡的跟个小猪一样？” “嗯~嗯~”胡黎撒娇了，“我也是刚刚才睡着的嘛。” 顾彻看着他那娇憨的样子，心里暖暖的。 “胡黎？” “嗯。” “怎么你mama不姓黎啊？” “她姓谢。” “那你为什么叫胡黎？” “哦，因为我是黎明时候出生的啊。” “原来如此。不过还好你不是子时出生。” “为什么？” “照你们家的逻辑，黎明出生叫胡黎，子夜出生应该就叫胡子！” “……你还叫肚子咧！！！” 胡黎气势汹汹扑了过来，顾彻哈哈大笑。 有多久，没有这样开心地笑过了？ 第11章 顾彻的mama 周六早上，胡黎睡得正好，却被顾彻摇醒，很生气地大叫，“干吗呀？我好容易睡个懒觉！” “起来！今天有事！”顾彻不由分说把胡黎从被窝里挖了出来，给他套上衣服。 胡黎顶着一个鸡窝头作出嗔怨的表情，看起来非常卡通，把顾彻逗笑了，“乖！真的有事。起来吧！” 今天真的很奇怪，居然是顾彻开车，而且是车库里最不起眼的那台福特。 胡黎虽然一肚子疑问，但看顾彻神情比较严肃，也就忍着没有问。 车到郊区，开上了盘山公路。待到了山腰的牌坊时，顾彻把车停在了旁边的停车场，拉着胡黎步行上山。 顺着山道往上，就是这儿最有名的一间寺庙了。 胡黎心想顾彻这是要给自己什么惊喜吗？在菩萨面前定下终身？ 忍不住喜上眉梢。 可是等到两人真的走到庙前，顾彻却拉着胡黎过寺门而不入，带他走上一条僻静的小路。 胡黎有些纳闷，看顾彻表情也很奇怪，像是犹豫又像是难过。 一道闪电从胡黎脑海中劈过！难道……他要带自己去他死去的情人的墓前？啊！不要！ 正在胡黎煎熬地五内俱焚时，面前又出现一带红瓦黄墙，却是一处庵堂，名叫近雪庵。 庵堂的门是开的，顾彻领着胡黎进去，见到几个青年尼姑，其中一个看到顾彻，双手合什，“施主近来可好？” 顾彻一样也做了个合掌的动作，“还好，烦请师傅通报一声静玄师傅。” 这种情境对于胡黎来说，已经不亚于一次神奇之旅，先前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和念头早抛到天外去了。 顾彻一言不发地站在梅花树旁等着，直到一名中年尼姑到来。 胡黎被顾彻拉到身边，并排站在那尼姑面前，顾彻低低地叫了声，“妈！” 胡黎真是想千想万也想不到是这么个情况，他知道顾彻父亲去世得早，又绝口不提母亲，还以为是他妈再嫁了呢，没想到不是再嫁，是出家啊！ 顾彻的mama静玄师太看了眼儿子，再看看儿子身边的男孩，“这位是？” 胡黎赶忙答应，“阿，阿姨好，我是胡黎。我是……顾彻的朋友。” 静玄点点头，又看了看胡黎，便领着他们进了一间会客的禅房。 朴素但极干净的房间，搁着一桌四椅。静玄点着了三根檀香，朝着墙东面佛龛里摆的观世音菩萨拜了三拜，把香插进了香炉。 顾彻和胡黎也照做了。 三个人这才坐下来。 顾彻首先说，“妈，你身体还好吧。” 静玄说，“心无杂念，体自无疾。我好得很，放心吧。” 胡黎一时觉得自己一个局外人夹在中间很突兀也很尴尬，于是站起来说，“阿姨，顾彻，你们慢慢聊会儿，我上外面走走。” 顾彻急忙说，“小黎！这是庵堂，别往后面走！” 胡黎有些好笑，没理他。 剩下两母子面对面坐着。 顾彻问他mama，“妈，就是他了，你看他怎么样？” 静玄说，“很好。” 顾彻松了一口气，“妈，真的吗？” 静玄说，“这孩子对你一片真心，我看得出来。” “妈，你怎么看出来的啊？” 静玄笑笑，“法外之人，自然看得清。” 又说，“彻儿，你们会很好的，我也就再没有什么牵挂了。一心一意，一生只为一人，彻儿，那孩子心地善良，你要多多怜惜他啊。” 顾彻知道自己终于找对了人，上天还是垂怜他的，把胡黎赐给了他。 顾彻从禅房出来，看到胡黎弯腰站在梅花树下，东摸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