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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 “娘,咱们还是走吧,看样了来得不是时候,海城公可正在安慰赵姨娘呢,人家正亲亲昵昵地说着体己话,咱们来,可不就打断了人家了?” 柳成展拿柳元卿没则,只得笑着对楚仪信说道: “你别听元卿胡说,没有的事。我是看赵姨娘受了伤,所以过来瞅瞅。她不过是个妾而已,我与她有佬体己话说?” 柳元卿打量了下柳成展,冷笑了声。 楚仪信转身与柳元卿两个,欲从赵姨娘的半部居里出来。 赵姨娘想要冲到柳元卿跟前,身着柳元卿求情。 却被宫里的嬷嬷拦住了。 柳成展瞅了瞅赵姨娘,心里再心疼,却也知道,这时候最重要的,却是要哄好楚仪信。 柳元卿却不给柳成展机会,拉着楚仪信的手道: “娘,我最近心情都不好,自己一个人睡不着,我在家这些日子,晚上娘陪着我睡吧。” 楚仪信一听,自然乐意,笑着说道: “好,你说什么娘都答应你。你只别胡思乱想,黎阳不是个好的,满京城好男儿多了去了。” 柳元卿一听黎阳两个字,心下一暗。 但很快便就转成了笑脸。 跟在后面的柳成展一听柳元卿的话,心下大恨,暗地里直骂柳元卿不孝。 今天想要将楚仪信哄好的打算,算是没戏了。 有心想转身回半部居,可是,看着门上守着的太监,柳成展只得打消了这一念头。 被关在天邑小府的柳菲莫,躺在一堆烂草地上,紧闭着眼。 药已经熬好有一会儿了,宫女端着,柳菲莫如死了一样,不给任何的反应。 就那样闭着眼睛装死。 宫女是在宫里侍候柳元卿的,以前柳元卿出宫,因为天邑小府里有丫头,所以倒是不经常随着出来。 这一次,柳元卿要收拾天邑小府的人,所以便就将她在皇宫里的侍候宫女、嬷嬷全带了出来。 本来侍候柳元卿的宫女,都是皇后亲手选的,名字也都皇后赐的。 四个贴身宫女,名欢心、欢乐、欢喜、欢颜。 可是因为心情不好,柳元卿刚都给她们改了名字。 四个丫头的欢字,全换成了离字。 成了:离心、离乐、离喜、离颜。 端药来给柳菲莫的,正是刚改了名的离心。 离心正心里不痛快,见柳菲莫还给她装死,不禁冷笑着讥讽道: “还当自己是公主娘娘的meimei呢?也不看看现在什么身份。以后你还得管我叫声jiejie呢,我给你端了药来,竟然不吃。” 柳菲莫动也不动,就是不肯睁眼。 离心转身出去,喊了两个小太监进来,说道: “给我灌,公主娘娘吩咐了,不能让这个贱婢死了。” 那两个小太监可不管这个,像拉死狗一样,将柳菲莫拉起来,一个按住了,捏住柳菲莫的鼻子,另一个,捏着柳菲莫的下巴,强迫她张开嘴,也不管冷热,将药全数地倒进了柳菲莫的嘴里。 流得柳菲莫衣服上,全是药。 柳菲莫难受得睁开了眼睛。 离心冷笑着说道: “敬酒不吃吃罚酒,活该。” 柳菲莫瞅着离心。 面如死灰。 因为柳菲莫心下清楚,离心说得非常的正确。 离心是柳元卿跟前的宫女,是皇后指派的人。 本来就高人一等。 平日里,她因为是柳元卿的meimei,还要对离心礼让三分。 柳菲莫也曾对离心下过手。 只是离心不为所动而已。 离心可比不得海城公府,天邑小府里的那些个丫头婆子。 柳元卿长时间不在海城公府住,那些个人,平日里,受得却是赵姨娘和柳菲莫的好处,心都偏了过去。 住在皇宫里的人,自然分得清谁才是主子。 离心冷冷地笑着,瞅都不再瞅柳菲莫一眼,转身出去了。 吩咐守着柴门的小太监道: “看好了,公主娘娘可正在气头上,若是谁不想活了,随便,可别到时候哭着求饶。你们也都是常年侍候公主娘娘的,清楚得很。公主娘娘可没饶过谁。” 小太监吓得唯唯称诺。 其实柳元卿本来是想要静一静的。 可就是看不惯柳成展,一副急着想要将她娘楚仪信哄好了,好帮着柳成展骗她的嘴脸。 才拉着楚仪信来她的天邑小府上住。 打柳元卿进宫,偶尔接到海城公府上,也是一堆的宫娥、嬷嬷,根本就没有楚仪信插手的份,这娘俩个从没睡在一张床上过。 此时,冷不丁的睡到一起。 别说柳元卿,就是楚仪信,也非常的别扭。 娘俩个关排躺在床上,宫娥、嬷嬷全去了外间。 柳元卿愣愣地瞅着帐子顶。 静了不知道多长时间,黑暗之中,楚仪信轻声问道: “睡了?” 柳元卿回道: “没呢,睡不着,娘也睡不着?” 楚仪信叹道: “是呢。” 黑暗中,柳元卿的眼睛如黑珍珠一样。 眨了眨眼睛,柳元卿忍不住问道: “既然娘睡不着,就回答女儿一个问题吧。一定不要敷衍女儿。” 楚仪信一听,心下有所保留地说道: “说来听听,什么事?” 柳元卿挪动了下身子,道: “娘说实话,我平日里是不是真的不讨人喜欢?” 楚仪信知道,其实柳元卿真正想问的,大概是比不得柳菲莫招人喜欢。 柳元卿是她的女儿,虽然有时候实话伤人,以前楚仪信怕说了真话,让母女本就不太亲近的关系,更生隔阂,都是挑着柳元卿爱听的说。 但这一次,楚仪信决定说实话。 黎阳和柳菲莫的事,正好是一次教训。 楚仪信希望柳元卿,通过这一次,将身上的毛病改正了。 斟酌了下话,楚仪信说道: “娘也不是向着谁,只是你仗着皇上、皇后的宠,很多时候都太过急躁了。容不得别人犯错,也容不得别人在你面前说一个不字。如果改一改,娘觉得会更好。” ☆、23 不愁 柳元卿想了想,笑道: “或许吧,但我不想改了。皇上皇后宠着我,我为什么要看别人的脸色活着?” 楚仪信不赞同地叹了声气,又是一阵的斟酌语句,才说道: “娘说句大不敬的话,你的日子还长着呢,皇上、皇后又能跟你几年?男人,还是喜欢柔顺些的。这次的事,虽然你占着理。但娘即使没有出去打听,也多半能猜着京上大多数人的想法。” 柳元卿冷冷一笑,凉凉着声音道: “京城里一多半的人,定是觉得奉亲王世子虽然办的事不怎么地道,但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