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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场上流点血算什么?都说了伤疤是男人的象征,如今我可算是有这个了!高兴还来不及呢,你可别揽功!” “我说过要护你周全。”花樊突然说。 胡樾愣住,张了张口,突然不知该说什么。 容妃 大梁,京城。 御书房中央,几盆冰散了一室的凉意,还隐隐带着清爽的香气。 一片寂静,花肆端坐坐于下首,默然无言。 皇帝拿着奏折一本一本翻过去,半晌才终于放下,缓缓开口:“国师……” “陛下。”花肆微微低头,视线落在御书房的地板上,恭敬且疏离。 “那群孩子能守下望春,拖住各仁达珠,这很好。”皇帝道,“果真虎父无犬子,你教育的不错。” “陛下谬赞。”花肆没露出什么欣喜的神色,依旧面无表情,只说,“保家卫国乃分内之事。” “毕竟年纪还小,不错了。”皇帝思索了一会儿,突然问,“国师幼子尚且如此英勇,若是他兄长也在,岂不更无往不胜。” 花肆顿了一下,道:“花晋如今在西北唐烨将军军中,早些时候报过陛下了。” “唔。”皇帝笑了起来,“最近事务繁多,是朕忘了。” “此乃小事,陛下日理万机,忘记也是正常。” “如此一算,这账也打了大半年了。”皇帝说,“纵是大梁国力雄厚,战事过长也不免劳民伤财。” “国师不妨算算这仗什么时候结束,也好让朕心里有底。” “陛下,臣……” 花肆眉头微皱,话就要出口,却听皇帝忽的打断他的话,语气不明的道:“朕和国师开个玩笑罢了,不必当真。” 他似笑非笑的看着花肆,“国师为人素来严谨,朕自然不会刻意为难。” 花肆拢在袖中的手渐渐收紧,口中只道:“谢陛下。” “不早了。”皇帝揉了揉太阳xue,“退下吧。” 皇帝态度捉摸不透,花肆告退,出了御书房,迎面看见款款行来的容妃。 这容妃进宫也有些年头了,身份特殊,原是西北圣巫族女,颇有些异族风情。 起初也是受过着恩宠的,后来又渐渐被皇帝冷了。这些年里一直不瘟不火,相当低调,谁知今年却突然又得了宠,还受封妃位,可谓风光无限。 花肆看了她一眼,正要换条路,就听见那头容妃竟开了口:“国师大人。” 容妃微笑上前,花肆只好停住脚步,敛眸行礼:“容妃娘娘。” “大人不必客气。”容妃遵循着圣巫族的传统,平日里以纱遮面,只露出一双眼。此时略带笑意的看着花肆,丽色描染的眼尾微微勾起,带着一丝漫不经心的妖冶。 花肆并不太想废头脑与容妃打机锋,只道:“娘娘若是无事,臣便现行告退了。” 容妃静静的看着花肆,半晌后忽的笑了出来,道:“不过闲聊几句,又何必这么匆匆避着?妾又不是妖怪要吃人,国师实在无需视我为洪水猛兽。” 花肆抿着唇,不说话。 “国师乃陛下左膀右臂,深得倚重,又在此紧要时节替陛下分担忧虑。”容妃笑意盈盈的说,“都道慰灵宫入世如出世,国师大人却为如此忧国忧民心怀苍生,真是我朝之幸。” “娘娘严重了,分内之事而已。”花肆此时已经明白,容妃这是故意说这些莫名其妙的话给他听,却不知目的为何。 “前几日妾去太后宫里请安,正碰上太子妃在陪着太后娘娘说话。”容妃顿了下继续道,“太子妃尊贵自持风仪不凡,真是让我等惭愧。” 她看着花肆的脸色,缓缓勾起嘴角:“国师家风严谨,想必府中二位公子也是芝兰玉树。只是还未能一见,当真叫人遗憾。” 花肆只道:“犬子愚笨,娘娘谬赞了。” 容妃看着他,意味深长的笑了,“国师幼子花樊早已名声在外,何必如此谦虚。” 花樊在这京城名气是不小,却不是为着别的——就凭他那张墨笔描绘般的脸。若是女儿家倒也罢了,花樊一介男子,因着容貌出名,花肆虽不说,却也不愿被人提起。 直到这次他去北境后,京城流言才渐有变化,花樊也终于洗脱了空有皮囊的草包人设。 花肆终于不耐烦听她东一榔头西一棒子的废话,只道:“娘娘若是无事,臣就先行一步了。” “那国师大人且去吧,我也得给陛下送东西了。”容妃看着花肆潇洒转去的背影,突然道,“天长路远,国师可要好好看路,别摔了跟头。” 花肆走远,容妃身后的宫女开口问:“娘娘何必与他说这句?这不是在提醒他吗?” 容妃眼睛微眯,抬步朝御书房走去:“提醒又如何,等他反应过来时早已无力回天,到时岂不更令人快意?” “可是……” 那宫女还想再说什么,容妃回头淡淡瞥她一眼,宫女立刻低头住嘴,不再多话。 容妃前脚刚进御书房,正好便迎着王公公。 “娘娘安好。” 王公公赶忙行礼,容妃笑着见礼,说道,“天热气躁,皇上又成日cao劳,难免上火。莲心茶最是静心败火,我特意做了些送过来给皇上。” “娘娘费心了。”王公公道,“那老奴这就去禀报皇上,娘娘且略等一等。” 容妃道:“有劳公公。” 王公公不过片刻便从书房里头出来:“容妃娘娘,皇上请您进去。” 容妃从身后宫女手中接过食盒,回身道:“你在外头等我吧。” “是。”那宫女将食盒递给容妃,容妃便跟着王公公进了书房。 “来了啊。”皇帝看了眼容妃,对王公公道,“你下去吧。” 王公公退了出去,一时间书房里便只剩下他与容妃二人。 容妃将食盒放到桌上,打开拿出里头的茶壶:“臣妾瞧着陛下面色不太好,想来是今日又有忧虑之事了。来,且歇歇,喝着茶水吧。” 她说着为皇帝倒了杯茶。这茶闻起来沁人心脾,清苦之中又带有一丝甘甜味,皇帝却没动,只问:“这是什么?” “莲心茶,臣妾又加了几味凝神静气的药材进去,最是舒缓心神的。” 皇帝听完后不置可否,只道:“放着吧。” “是。”容妃顺从的放下茶杯,退于一旁。 “你此时前来,所为何事?”皇帝语气一顿,“花肆前脚刚走,你后脚便到,算的倒是挺准。” 容妃默默走到桌前跪下,双手置于额前拜倒:“陛下,臣妾有事要奏。” 她说的如此郑重其事,皇帝也严肃起来:“何事?” “臣妾以圣巫族女名义起誓,臣妾对皇上所说绝无半句虚言。”容妃慢慢直起身,抬头看向皇帝。 “臣妾……算到了龙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