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51
骄立即表示:“那我现在就脱了跟你一起洗。” 景辞的脸刷地一下红了。 赢骄见状,眼里的笑意加深, 他伸手捏了一下景辞的脸,后退一步,放开了手:“好了, 不逗你了, 去洗吧。” 景辞大松了一口气,连捏脸都没跟他计较,赶紧关上了门。 赢骄看了一眼紧闭的浴室门, 走开坐到了沙发上。 两个人一下课就出来了, 到现在还没吃饭。赢骄掏出手机,打开外卖app一个店一个店的浏览。 浴室里,景辞似乎已经开始洗了, 淅淅沥沥的水声不断。 赢骄深吸一口气,换到了沙发离浴室最远的那一端坐着,继续看手机。 然而那水声似乎像是故意在跟他作对一般,总是铆足了劲往他耳朵里钻,让他不想听都不行。 赢骄拿着手机, 目光却渐渐失了焦。 脑子里的思绪像是脱缰的野马一般,一会儿想着景辞现在洗到哪里了,一会儿又想着景辞是不是用了他用过的浴缸…… 万年sao里sao气口花花的老流氓,耳朵渐渐红了。 赢骄咳了一声,拿起遥控打开电视机,调大了音量。 电视上正在放一首脍炙人口的歌曲,清朗的男声在唱:“燃烧吧……” 赢骄……赢骄觉得自己也要燃烧起来了。 他垂眸看了自己裤子一眼,低声骂了一句。伸手捞过那瓶刚从冰箱里拿出来的矿泉水,往脸上一贴。 “嘶——”赢骄顿时冰地一个哆嗦,然而心里的热度不但没有随之降下来,反而躁动地更欢了。 “艹。”赢骄烦躁地扔了矿泉水,姿势别扭地走到了窗边,拉开了窗。 阴冷潮湿的风瞬间从窗口灌了进来,赢骄侧身避了下,从兜里掏出一根烟点上了,一边抽一边点外卖,直到一支烟吸完了,这才觉得好受了点。 他把烟头按灭在烟灰缸里,放下手机关了窗。 浴室里的水声还在继续,时不时地撩拨他一下。赢骄哼笑了一声,把手机往沙发上一扔,走到浴室门口屈指敲了敲。 里面的水声骤停,随后传来景辞有些慌乱的声音:“有事吗?” “有啊,”赢骄吊儿郎当地倚在墙上,声音中带着点哑:“我在点外卖,问你吃不吃羊rou。” “吃的,”景辞抹了一把脸上的水渍,道:“我不挑食,什么都行。” “总有偏爱的吧,”赢骄快被身体里的那把火烧的炸了,不依不饶地道:“你开下门,我把手机递给你,你自己看。” 景辞呛了下,立刻表示:“不用,你点什么我都吃。” “真的?” “真的真的。”景辞被他逼的,一连说了两个“真的”,生怕他等不及直接开门进来。 在别人家洗澡,景辞没好意思反锁门,免得不礼貌。 “好。”赢骄一笑:“我知道了,你继续洗吧。” 调戏了一番景辞,赢骄觉得心里舒服多了。他又从兜里掏了一根烟叼着,刚准备点火,蓦地想到景辞等下就出来了,顿了一下,扔了打火机。 赢骄家的浴室装修精致,暖风系统自动调温,花洒水流大,出水均匀,如果不想外面那个人的话,景辞这个澡是洗得是非常舒服的。 他没敢耽搁太久,一来怕误了晚上的奥数课,二来想到赢骄总是心里不自在。匆匆搓了一遍之后,挤了点洗发水在掌心准备洗头。 关花洒的时候,目光不经意瞥到上面的收纳架,动作登时一顿。 一排的洗漱用具中,放着一瓶跟自己手中一模一样的洗发水。赢骄看样子已经用过了,瓶口处还沾着一点淡蓝色的液体。 景辞抿了抿唇,移开目光,想起赢骄那句“咱俩浑身上下都是一个味儿”,脸颊隐隐有些发热。 半个多小时之后,景辞彻底洗好了,他擦干身上的水珠,穿戴整齐,将脏衣服叠好装进了塑料袋里。 赢骄家的浴室在镜子边缘装了去雾装置,因此哪怕景辞刚洗完澡,室内除了湿润点,连一丝雾气都没起。 景辞的目光在浴室里看了看,从角落里找到一块擦地抹布,洗干净,开始一点点地擦地。 赢骄早注意到浴室内的水声停了,然而等了好长时间也没见人出来。他忍了忍,到底还是没忍住,走过去敲了敲门。 “马上好了。”景辞回了一句,继续擦地。 赢骄听他声音不对,拧眉继续问:“你干什么呢?我进去了啊。” 停了几秒钟,没见景辞反对。他拧开门把手,拉开了门,一眼就看到正蹲在地上的景辞。 听到动静,景辞回过头,冲他一笑:“就快好了。” “你……”赢骄一时之间有些说不出话来,他神色复杂地看着景辞:“不用收拾,明天会有阿姨来。” 景辞正在擦最后一行瓷砖,闻言头也不抬地道:“顺手的事。” 赢骄的目光在浴室内扫了一圈,他掀起没扣的沐浴露盖已经被扣得严严实实,洗发水瓶边缘也收拾地干干净净,地上的瓷砖更是,擦地都已经快发光了,连一点水渍都找不见。 赢骄心脏重重地跳了一下,胸口闷地几乎说不出话来。 景辞真的太乖了,乖的让人心疼。 来他家洗个澡,都要把用过的浴室收拾得干干净净,生怕给他留下一点麻烦。 没有人是天生就懂事的,被宠着长大的孩子总会肆无忌惮一点。但从景辞身上,赢骄看不出哪怕一点点娇气。 他坚韧、努力、懂事,适应能力强。仿佛一株小草,哪怕历经风吹雨打,依然不屈不挠地想要活下去。 缺少阳光雨露和肥沃的土壤不要紧,他从不靠别人的施舍,只努力抓住自己能抓住的所有一切,一点点地积攒养分,默默地长大。 赢骄上前一步,伸手用力将景辞拉了起来。 景辞在毫无防备之下,被他拉的一个踉跄,扶着洗手台才站稳了,疑惑:“怎么了?” 赢骄闭了闭眼,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不用你擦。” “没事,”景辞垂眸看了一眼:“就剩一行了,我就快……” 话还没说完,手中的抹布忽然被赢骄抢了过去。 “这一行是吧,”赢骄蹲下去,指着最靠近花洒的那几块地砖,轻笑:“我来,这种粗活怎么能让你干。” 说完,攥着抹布低头开始擦。 他的动作笨拙不熟练,这里抹一下,那里蹭一下的,一看就是从来没干过这种活。 景辞怔怔地看着他,几秒钟后才缓缓道:“已经干净了。” 赢骄呼出一口气,站起来,抬手就要把抹布扔到一边。即将脱手的那一瞬间,他忽然想起了景辞的强迫症。 脑子还没反应过来,手就已经自动自发地收了回来。 他把抹布冲洗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