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240
耳边说教,让你赶紧休了我,这不是更苦?” 包天同脸色惨白,笑了笑,已快要站不稳,“那就苦着吧……我不缠着你,等你回家……等你想通了,等娘想通了,你就回家。” 冷玉默然,闭眼凝神,也觉乏力,缓声,“雁雁,帮我送客。” 掺和别人的家事不好,柳雁方才也一直没有插话。听见她喊自己,便过去请客离开。包天同迟疑片刻,到底还是走了。这一转身,只觉夫妻情分已断了个彻底,两人都无法再回头。 出了书院,他才终于开口,“柳雁,日后若阿玉有事……你定要来知会我一声。” 柳雁点头,“学生会的……包学监也保重。” 包天同应了声,在明朗日光下,却十分憔悴苍老。他看着万卷书院的门匾,字体遒劲有力,却让人看得生出几分恨意来。这儿,他是一世都不想来了。这里的人,都是疯子,都是疯子。 柳雁目送他乘车离开后,这才回去。还在门口,就见冷玉背对门外,抬手往脸上抹,好像在拭泪。虽是如此,背影却不觉悲凉孤寂。 坚守自己志向的人,哪里会让人觉得可怜。 她站在那没有进去,只是看了许久,守着这让她最敬重的女先生。 &&&&& 快到傍晚,柳雁才和冷玉道别回家。车行一半,突然马车猛地一停,震得她差点没从车里翻了出去。她捂着肚子咬咬牙,撩开帘子问道,“怎么了?” “前头有人打架,扔来的石头砸中了马。少夫人没事吧?” “没事。” 此时街上的行人都往两边站立,而在那吵得不可开交的,便是方才扔石头的人吧。 柳雁看清那两人的脸,已是拧眉。这不是她母亲的娘家人么,秦氏和苏蝶,两人真真像个泼妇在叉腰对骂。再看看左右,左边便是李家店铺,无怪乎会在这吵。 哪怕她们不是自己的亲人,可也替她母亲难堪。这样当众吵架,被她撞上的有一回,之前也不知有多少次。 “你个狐狸精,将这铺子的地契骗走,这是我女儿给我的东西,你个不要脸的。”秦氏气得哆嗦。 苏蝶冷笑,“到底谁不要脸了,你以为供你们吃喝不要钱?铺子不来钱让你们讨饭去?” “铺子你到手后你可给过我们一文钱?” “那没饭给你们吃吗?” “我女婿是国公,是将军!我让他抓了你去坐牢,去挖煤山!” 苏蝶轻笑,“别丢人现眼了,你之前是怎么对jiejie的,她现在连见都不愿多见你,老太婆别自以为是了,人家没那个闲工夫理会你。” 秦氏说不过她,转而抓住想躲开的李宝良,“你倒是说话啊,将这泼妇休了!” 李宝良不想管这些事,手一推,将她推开,拿了钱箱里的钱就走,“你们吵个够吧。” 苏蝶也不管他拿钱,反正大钱她都放好了,小钱就当收买他不掺和。 秦氏见儿子也不帮自己,坐在地上痛哭叫骂。 柳雁在车上看得仔细听得清楚,到底是父亲的岳母,事情传开对谁都不好。她低眉想了片刻,对跟在车旁的管嬷嬷说道,“去叫了衙门的人来,以扰民的罪名让他们将她们捉进去关几天,要是下回再当街吵,再抓。” 管嬷嬷也觉得这样丢人,当即去了衙门。 柳雁倒是想让那何大人将他们抓了去打板子,可让母亲知道的话,只会为难吧。当真是不争气,让母亲难过。 她摇摇头,让车夫绕过这是非,驾车回家。 ☆、第118章 3·25 第一百零八章大结局(二) 七月二十一日,酷热已散,迎来天高气爽的秋日,早起时也终于有了秋意寒凉。 虞家大宅的下人已早早起来忙碌,倒是居香院还很安静,无人过去惊扰。 都是习惯早起的人,哪怕是昨夜折腾了几回,柳芳菲和虞司宾还是在天亮时醒来了。不过都困意满满,眼也有些疼。 虞司宾抱着怀中佳人,又拿下巴磨她如绸缎光滑的肩膀,蹭得十分欢喜。惹得柳芳菲躲闪,“痒。”说罢又打了个哈欠,往他脖下钻了钻,“别闹,再睡一会。” “那就再睡一会。”虞司宾又把她抱得更紧,心中惬意,“芳菲,今晚不折腾了,好好睡个觉。” 柳芳菲已像在呓语,“你每早都这样说,每晚都食言。” 虞司宾一想好像确实是……笑了笑有些心虚,几乎是咬了她的耳朵问道,“那你要不要我总食言?” 听见这话她立刻清醒了,说道,“要……” 话落,两人都羞了个满脸。 过了小片刻听见外头有下人敲门,这才起来。洗漱好后就去用早饭,虞夫人见两人穿得比前两日还正式得体,问道,“可是要出门?” 柳芳菲答道,“去拜谢拜谢薛少卿。” 虞司宾笑道,“当初要不是薛少卿将芳菲提拔到鸿胪寺,我们也没这缘分。所以去拜谢拜谢。” 虞夫人笑道,“是该谢谢的,那东西可带上了?” “带上了。” 一会两人一起出门,往薛少卿的家中赶去。 薛少卿见两人一块过来,还奇怪是为了何事。一听是来道谢当日提拔之恩,不好居功,“这倒也不是我说了算,在提拔之前,也是问过人的,都举荐了你,便记了名送交吏部。” 虞司宾笑道,“那看来我们还得再去谢谢那两人。” 薛少卿笑笑,“赵通事是得谢的,另一人倒不必了,也没jiejie谢meimei的。” 柳芳菲一顿,“薛大人这话是什么意思?” “另一个举荐的人,正是柳雁柳大人。” 柳芳菲愣住,完全没想到竟是柳雁。连虞司宾都下意识拍了腿,“她还总嫌弃我去寻她问你的事,她倒是诚心举荐你了。” “寻她问我的事?”柳芳菲微微一想,“难道你说的军师就是她?” 虞司宾当即闭上了嘴,摇头。被她一瞪,又蔫了。 薛少卿见她全然不知,因说漏了嘴颇觉尴尬。柳芳菲客套几句,就走了。虞司宾忐忑跟在她一旁,出了门才道,“芳菲,柳大人其实挺关心你的。” 柳芳菲顿住步子,盯着他问道,“那为何从来不跟我说?我父亲就罢了,连她跟你往来这么亲近的事我也不知。” “岳父?” 柳芳菲偏头,“我知道那日和你喝酒的是他。” 虞司宾这才恍然,默了默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