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需要我调时间配合吗?” 霍阑稍一沉默,视线顿了顿,摇头:“不必。” 梁宵没想通这种事有为什么要拿出来特意说:“那――” 吹风机温热的气流扫过后颈,梁宵没忍住打了个激灵,彻底忘了自己要说什么。 “很快。”霍阑抬手,替他遮住露出的后颈,“需要你放松。” 梁宵倒不是不放松,只是从小觉得这东西吹得人痒,始终不大愿意用。尽力撑了几秒,还是忍不住躲了下。 霍阑叫他靠在自己身上,手指拢进短发,轻轻揉了揉。 掌心干燥温暖,覆在头顶,力道温存稳定。 连吹风机的狂躁气流都跟着温柔了不少。 梁宵眯了下眼睛,舒服得叹了口气:“您去吗?” 霍阑微怔。 梁宵就是随口一问,出口也反应过来,想了想:“不对……不合适。” 既然是圈内资源交流的晚宴,霍阑不论是作为星冠总裁出席,还是跟他一起去,都多少有些不便。 霍阑静了静:“嗯。” 梁宵想得很开:“那我顺两颗糖回来。” 霍阑摸了下他的头发。 梁宵这些年都是一个人过,奔忙挣命,想想也知道,分不出过生日的闲心。 霍阑不意外他自己都不记得,敛下念头并没多说,点点头:“好。” 梁宵被他胡噜得有点儿困,打了个哈欠,舒舒服服往后靠了两秒,忽然回神:“不对,剧本――” “去床上。”霍阑说,“我念给你听。” 梁宵觉得霍阑很可能并不清楚自己的影响力:“恐怕不行,您念我背不下来。” 梁宵咳了一声,耳廓微烫:“我……听都听不进去。” 注意力光在他们霍总说话的嗓音和喉结上了。 梁宵深吸口气,清心寡欲起身:“不要紧,我多念几遍,念熟了就背下来了。” 大不了念个通宵。 文字是有感情的,看在他通宵的份上,说不定就会自觉跑进他脑子里。 霍阑摇摇头,握住他的手腕:“不抱着。” 梁宵控制不住惋惜:“不,不抱吗。” 霍阑抿了下嘴角,将梁宵引到床边,打开台灯,拿过纸笔递给他。 梁宵忽然腾起不祥预感:“……干什么?” “我念一句,你背一句。” 霍阑说:“三次背不下来,就把这句抄一遍。” 梁宵:“……” 梁宵眼前一黑,拔腿要跑,被霍阑单手往背后轻轻一按,条件反射盘腿坐直。 梁宵自己都记不起这个要命的反射究竟是哪儿来的了,肩背笔挺坐在床头,痛不欲生:“霍总……” 霍总拿过荧光笔,续着他画的接上:“开始。” - 接连几天,梁先生都完美地背下了全部台词。 段明拿着剧本,忍不住感慨:“听人说字里行间充满了血泪,原来还能是真的……” 梁宵崩溃:“段哥。” 段明观摩着他那份字里行间写满了qaq的剧本,拍拍他肩:“你是能背下来的,就是缺少压力。” 光有动力是不够的,比如霍总承诺背下来一页亲一次,梁先生会心猿意马静不下心,但如果背不下来抄一遍,梁先生就能突飞猛进。 段明感慨:“霍总深谙人性……” 梁宵恼羞成怒,抢过剧本合上。 段明好奇:“你当年是怎么背书的?” 当年更惨些,梁宵打了个激灵,回忆:“一次背不下来,就把这句抄三遍。” 段明:“……” 梁宵叹了口气:“再分心,就要头顶着一本书,罚站背。” 小梁宵当初底子太薄,又散漫惯了静不下心,不用这这雷霆手段根本一个字都背不下去。 用了这种雷霆手段,小梁宵甚至都在高压下锻炼出了顶着书在墙角打瞌睡的深厚功力,十次有九次都不知不觉睡成一条,再醒来就已经裹着被躺在床上了。 段明听得愕然,喃喃:“你这是什么命……” 兜兜转转。 和知识的不解之缘。 梁宵原本还难过,被他一开导,两相对比欣慰了不少:“霍总温柔多了。” 段明:“……是。” 梁宵高高兴兴:“霍总还允许我写连笔字。” 当年小梁宵的字七扭八歪随心所欲,被逼着一笔一划,是只要连了一笔就必须再重新写一遍的。 段明看着他发自内心的快乐,一时几乎有些不忍,附和:“霍总真好。” 梁宵点头,顺利说服了自己,攥着剧本流畅地从头默背了一遍台词,跟着场务上场,顺利过了这一镜。 “不错。” 靳导看了一遍监视器,满意颔首,拿他教育一群年轻演员:“台词怎么难背了,一样的拗口,梁宵怎么就背得下来?” 几个年轻演员面露羞惭低声应是:“我们不够努力。” 靳振波看了一眼梁宵:“有什么经验,回头给他们介绍介绍。” 梁宵下了戏,刚拧开瓶矿泉水,被呛得结结实实:“……” 他近来的表现挑不出错,饶是靳振波要求严格,态度也好了不少,顺手替他拍拍背:“着凉了?” 梁宵清了下嗓子:“……没事。” “保护好状态,别生病。”靳振波提醒,“同期录音,你的嗓音状态不能出问题。” 梁宵点点头:“知道了。” 靳导示意几个副导演调场,走到场边,检查他进度:“训练开始了吗?” “开始了。”梁宵说,“这几天在加力量和心肺。” 大概是剧组有意调整了安排,他这几天台词量大,戏份倒都不很重。 和霍总见面都在夜里,空出来的时间,梁宵一直在做相关训练。身体塑型方面大概还要些时间,但力量和体力都在缓慢提升。 靳振波稍觉满意,点了下头:“主要练爆发力,枪不会给你做多沉。” 靳振波看了他一眼:“力量差不多,不让枪把你甩出去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