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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卫长风的府邸相同,就在后院。所以钟水月回去,想走哪走哪,加上跟衙役们都混熟了,谁也不会阻拦。 钦差大人看见她倒也不好奇,只是好奇她双手捂着的鼓鼓囊囊的东西,也不知道是什么,这么宝贝,遮掩如此之好。 “钟姑娘,你这包裹里是什么东西?”钦差大人叫住了她。 钟水月笑了笑,双手下意识的把包裹箍的更紧了,嘴里却说,“没什么,不过是一些水果。” “水果?正好,本官渴了,吃一些解解渴!”钦差大人早就察觉到了她的小动作,下意识的联想到了那茶水案,所以非要想办法看看里头的东西不可。 钟水月当然不肯,下意识的把东西往身后藏,“大,大人,不过是些普通玩意,你要吃,一会我给你洗。但是现在,我得先回后院了。” “没关系,本官不嫌脏。越是吃的脏,越是健康。俗话说不干不净吃了没痛没病。” 钦差大人纠缠不止,钟水月脸色纠结,十分不情愿。 卫长风知道钦差大人在想什么,但他绝对相信这件事不是钟水月所为,所以上来解围。 “好了,好了,大人,你想吃也不急于一时,还是洗洗的好。你现在是朝廷命官,这身体可不是你自己一个人的了。还是小心谨慎些。水儿,赶紧去洗。” 说罢,挥手让钟水月进去。钟水月连忙抱着包裹进去,钦差大人还想上前让卫长风挡了路,钦差大人心有不甘的白了一眼,还依依不舍的纠结这包裹,“这么多水果,到底花了多少钱,这总可以告诉本官吧?” 第一百零六章 七两银子一段秘密 “不多不少七两银子。”钟水月一边匆匆跑,一边回应了钦差大人纠缠不休的话题。 “七两!钟姑娘可真下血本!”钦差大人吓了一跳,转而看向卫长风,“什么水果要这么多钱,是镶金还是镀银了。七两?那不是你一个年的俸禄,连你这样的县令都不舍得买一碗茶,她居然用的眼睛都不眨一下。七两。” 钦差大人听后鼻子都冒烟了,嘴里心疼的念叨着七两,“太败家了,七两,七两,本官俸禄不止这些,都不舍得买这么多。这败家娘们若是谁娶了,那家还能保得住?七两,那不是你一个月的房俸禄?我说你怎么穷的连茶都喝不起,原来……” 钦差大人像是发现了什么惊天动地的大秘密,惊的眼睛都快瞪出来了,“长风啊长风,原来你……”说到此处,钦差大人忽然偷偷发笑,脸露羞意,眼神暧昧。 卫长风被钦差大人说的有些不好意思,却也没有明面上的否认,只是胡言乱语的说了一通不知其意的话。 “欠她的,就当是还债了。” 钦差大人不知所以,但多年的破案总结了一套观察细微的法子,对于卫长风的小心思早就看的透彻,只是也没有再说罢了。 钦差大人双手靠背,大摇大摆的往后院走,“哎呀,我倒是要看看。这七两银子的水果,到底是镶金的还是镀银的。” 说罢,就先走一步,卫长风紧随其后,两眼一斜,略有不满,暗中腹诽,七两银子多吗?钦差大人一个月就有比这更多的俸禄,却还为这么点小钱斤斤计较,终于知道他为何大把年纪还尚未娶亲了。 想完,又一阵感概的叹了口气。 这叹气声正好被钦差大人听见,他耳朵一动,飞快的转过身,“你在叹什么气?” 卫长风猝不及防,略有尴尬,连忙解释,“没,没,没什么。” “大人,吃水果吧!”正巧这时,钟水月已经端着洗干净的水果过来了。 卫长风舒了口气,这才感觉逃过一劫。 钦差大人走过去,拿起一个苹果咬了一口,不太甜。又咬了一口李子,酸倒牙,吐掉都来不及。 再一看端上来的几样水果,钦差大人差点没白眼白掉地,“我去,这么点东西还不算太好吃,居然要七两银子。是你傻还是我傻?” 钦差大人略有不满的看着钟水月,总感觉她被骗了。 钟水月没好气的白了一眼,将水果连盘重重的放在桌上,“谁说七两银子就买这些,我当然还买菜了。大人若是不嫌弃就留下来吃顿饭吧。” 说的是客气的话,但是语气一点也不友善,好像在告诉他,你不怕死的话就尽管坐下吃饭吧,我会很不客气的在饭菜里下毒的。 想到这里,钦差大人一个激灵,目光又重新扫到卫长风身上,看他笑得幸灾乐祸,心下明了。 估摸着是自己在这碍眼了,所以这姑娘才故意拿这种东西招待,好吧,好吧,还是先走吧,免得被人扫地出门。 钦差大人可怜兮兮的甩甩手,走出门,临走时,还留下一句酸溜溜的话,“哎,可怜啊,孤家寡人一个,到哪都受欺负。可怜啊!” 这话说得,好像有人欺负他似的。卫长风下意识的看了一眼钟水月,而钟水月却在反观卫长风。 “你欺负他了?”钟水月纳闷。 卫长风听得诧异,“开什么玩笑,方才明明你对他毫不客气,怎么是我欺负他了?” 钟水月一脸正经道,“我向来都是这样说话的。也没见你怎么样,怎么他就不行了?按理说官阶高,心理承受能力更大才对。除非他这个钦差听不得半句不好的话。” “你觉得呢!”卫长风一脸无奈,说起来钟水月这脾气确实不怎么样。知道的人知道她是个刀子嘴豆腐心的姑娘,不知道的,一看就以为是凶神恶煞的母老虎。 “也对,官阶越是高的人,越是喜欢听好听的。心理承受能力差也是情有可原的。不过他该不会为此记恨上你吧?” 钟水月无奈摇摇头,像是老母亲感慨自己的不争气的孩子一样,而后又转过身,收拾桌上的瓜果。 “那倒不会。他虽然不中用了些,却也是个清官,不至于这般小肚鸡肠的。不过嘛,要记恨也是记恨你,记恨我干嘛,我又没怎么他!” 卫长风也是一脸无奈,这丫头说话总是那么顺理成章的把罪名往别人头上扣,还这么自然顺畅,也是服了她。 钟水月面上没再多说,心里却在反驳,靠,你花言巧语逼着人家拿出整个县衙上下两个月的银两,人家不记恨你才怪!要论罪,你卫长风肯定首当其冲。 钟水月忙着做自己的事,所以不再多说,收拾好东西就回后厨了。 卫长风则是风尘仆仆去了外面。离开钟水月之后,他脸上又恢复严肃凝重的神情,疾步前往郊外,并带上衙役一块出去。 这里是一处之前售卖凉茶的地方,但卫长风赶到的时候,那老汉早就不在这了。乡亲们说已经有两三天不见人了。 这样才更加叫人怀疑,若是正经生意,怎么这么怕见不得人?卫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