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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我们愿意补偿。”古嬷嬷垂了垂头。 “谁要你们什么补偿……”纪海瘪了瘪嘴。 她不过就是口头上硬一硬罢了,见对方不依仗明珠公主的地位仗势欺人,道歉的态度还算好,怒气便消了大半。 纪海看向落银,让她来拿这个主意。 落银走上前来,对古嬷嬷微微一笑,道:“赔偿就不必了。公主今日前来闹事,这会子消息只怕已经传到官府了,用不了多久官府应该就会有人来处理此事。” 古嬷嬷一听这话连忙就道:“还请姑娘网开一面,不要同公主计较,公主如今的状况姑娘应当也看到了,实在并非有意——” 现在她们在夏国的处境可谓举步维艰,若此事再闹到官府,指不定又会牵扯诸多,雪上加霜。 毕竟明珠身份特殊,官府不好处理,到时候只会上奏宫中听取宫中的处理意见,而到时必定会传到咸丰帝的耳中,帝王心思难测,若再得知明珠如此不懂收敛,那后果……! 古嬷嬷时刻未敢忘却当下两国关系,顿时惊出了一身冷汗来。 她们无力扭转乾坤,未能缓解两国关系已无颜面对昭顺帝和太后,若情况再因她们恶化,那当真是罪不可恕! 如今时势已然不可扭转,万万不能让此事传到咸丰帝耳中! “还请姑娘高抬贵手!”古嬷嬷当下心一横,竟是冲着落银直直的跪了下去。 落银被惊的后退一步,看着跪在地上的古嬷嬷,皱眉道,“这是作何?” 此事并不算什么大事,而且明珠的身份摆在那里,官府应当也不会给予重处——这头发花白的老妇人何以这么大的反应,竟不惜给她下跪! 明珠的神经有些失常落银看得出来,可眼前这嬷嬷,可怎么看也不像是脑子不灵光的人…… “姑娘若肯不再追究此事,只要我做的到的,姑娘尽管开口!”古嬷嬷声音定定。 “……”纪海皱眉,上前扯了扯落银的衣角,对她摇了摇头。 这老妇看着实在可怜。 纪海向来吃软不吃硬。 曾平康也道:“总归已经无事了,她们也即将要回青国,应当不会再来闹事了。” 铺门前陆陆续续的围了些看热闹的百姓,不明情况的对着跪在地上的古嬷嬷和她所跪之人落银指指点点,低声讨论着。 落银对上古嬷嬷凝重的眼神,沉吟了片刻,似明白了古嬷嬷在担忧什么。 “你起来吧,此事我不再追究就是。” 古嬷嬷大喜过望,连忙叩头道谢。 “快起来吧——”落银极不习惯被人跪着还磕头,连忙皱眉道。 古嬷嬷这才起了身来,又对落银道了谢意之后,适才离开了茶铺而去。 落银看了一眼她消失在人群中的背影,不可查的叹了口气。 青国将乱,她也隐约觉察的到。这是一趟浑水,她不想去掺和,更不打算推波助澜。她看出了古嬷嬷的害怕,是在忧心这件看似算不得什么的小事,会再次引发不可预料的变数。 既是如此,倒不如算了。 反正这气,纪海方才打出去的那两巴掌,已经帮她出了。 ※※※※※※ 次日早,明珠公主被遣返回青的消息在乐宁城中传开。 或许是为防日久生变,古嬷嬷才那么着急着带明珠回去。 落银听到这个消息,吁了一口气。 明珠这个不得消停的闹事精走了,对她来说,无疑是个好消息。 “国公大人寿诞在即,银儿可想好送什么做寿礼了吗?”月娘带着笑意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落银停下敲打算盘的手指,抬起头来对着月娘笑了笑,点了点头,“已经准备好了。” “准备好了?”月娘惊讶的看着落银。 她怎么都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落银近来忙得不可开交,何时抽空去准备寿礼了? 落银看出了她的疑惑,却没打算去过多解释此事,就弯起嘴唇笑了笑。 月娘也没多问下去,毕竟白世锦的寿宴上,比起落银准备的寿礼是什么东西,她真正关心的却是另一件重要的事情。 正文、356:盛装打扮 外人兴许不知,但她却知道,白世锦这场寿宴可不是一场单纯意义上的寿宴…… 月娘垂首望着打着算盘,表情一丝不苟,仔细核对账薄的女儿,低低的笑叹了一口气。 ※※※※※※ 十月末,乐宁城的清早里,朝阳自东方缓缓升起,将枯枝和屋顶上的冷冷秋霜不着痕迹的带走。 “诶诶!不对!再往左边儿挪一挪!” “桌椅可都备齐整了?” “快将宾客的名单再校对一遍,以免遗漏——” 白国公府里,一大清早的就十分热闹,下人们正在各处有条不紊的为今晚的寿宴做着准备。这样的忙碌,早在三日前就已经开始了。 午时过后,一顶官轿在白国公府前落定。 须臾,轿帘被小厮从外头恭谨地掀开,一只官靴从里面踏出的同时,一名身着官袍的中年男人陷入眼帘。 男人面色如常,眼底却有三分不寻常的复杂之色。 “大爷回来了。” 白福迎了上去,对白景亭行礼。 白景亭“嗯”了一声,边朝院内走去,边问道:“父亲可在府中?” 白世锦的身子在一日日的调养下,再加上心情愉悦松快的缘故,已可出府走动,近来更是经常走动于挽月馆,同风朝岬饮茶下棋。 “老爷在院子里呢,所以才让奴才在此候着大爷。交待若是大爷回府。就让大爷去秋霜院一趟。”白福面色恭谨的说道。 白景亭听罢,面上一讶。 莫不是父亲已经知道了不成? 思及此,白景亭同白福快步朝着秋霜院而去。 白世锦正坐在院中的藤椅上晒着太阳. 天气日益寒冷起来。遇到晴好的天儿,坐在院中晒太阳吃茶已经成为了白老爷子不可缺少的日常活动之一。 “父亲,您找我。”白景亭走到白世锦身边,行礼过后说道。 白世锦靠在宽大的藤椅背上,眼睛半阖着。 “嗯。”白世锦朝着白福等人挥了挥手。 白福示意的一躬身行礼,遂领着院子里的丫鬟和下人们退至了院门外。 “坐吧。”白世锦对白景亭说道。 白景亭自寻了身后铺上了软垫的石凳坐了下来,等着白世锦接下来的话。 白世锦看了一眼白景亭身上未来得及换下的官袍。 “早朝后可是被皇上留听了?” 到这个时辰才回府。而且一身官服。 “是。”白景亭看向白世锦问道:“父亲可是听到了风声?” “早在半月前,陛下出宫游园邀我同朝岬伴游之时。我便听出了他的弦外之音。只是那时卢安淼造反之事刚平,一切尚处于待定之中——” 白景亭一阵错愕。 由此看来,咸丰帝动这个心思,已非一日两日! “我白家世代没有女子进宫的先例。乃是当下几大世家中唯一的例外。”白世锦叹了口气又道,“当年莺歌未嫁之时,陛下就曾动过纳她入宫为妃的心思,只是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