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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棋子谋划以后,她便没有理由再被情面所束缚,坐等被别人cao控所有了。 她的原则很简单,别人以心待她,她加倍还之。反之,亦是一个道理。见落银不语,徐折清略显僵硬地笑了笑,道:“你好好休息,明日去茶庄上工,我会亲自过去安排。茶庄里还有事需我处理,就不多留了。” 落银点头,起身道:“那我送徐大哥出去。” 徐折清摆摆头,“不必麻烦了。” 落银便也不坚持,目送着他出了花厅,然后才又坐了下来,深深吁了一口气,像是如释重负的感觉。 其实挑明了也好,徐折清有意将她作为棋子她虽然心有不平,但也有一丝丝庆幸,如此一来,二人之间便无其它的瓜葛,她只需将欠的东西还清便可。 眼下这样,也好比之前那般,人情交杂,让人理不清头绪。 徐折清有些神思恍惚地离开了叶家。 他差不多已经可以料想的到,日后落银待他再不会如从前一般交心,纵然不会疏远,但却也绝不会涉及除了茶庄和报恩之外的其它。 她有她自己的一套处事原则,毫不拖泥带水,果伐不输男儿。 如此也罢,他想要的不过是让她进徐家茶庄为自己所用罢了,她如何看待自己,委实不算重要。 可不知为何,心里却如何也释然不起来。 恍恍惚惚间,像是丢失了什么重要的东西一样。 是落银对他的……信赖吗? 正文、5:让她制金奉天 感谢宝冬投出的粉红票,谢谢 次日一早,落银独自一人去了茶庄里。 此时正逢上工的时候,茶奴茶徒还有茶师们都三五成群地走在茶庄里的各个甬道上。 落银刚一走进茶庄,便有许多人认出了她来。 “快看,那不是叶师傅吗?”女子的娇笑声传过来,刻意咬重了‘师傅’二字。 “听说叶师傅今日就该正式上工了呢,不知道叶师傅会被安排制什么茶?” “我看……可能是粗夏茶吧。”有人故意拿一本正经的口气说道。 这话一出,便爆出一阵响亮的笑声来。 在这个时空里,所有夏日里采摘的夏茶,不管种类如何,都统一称为粗夏茶,制作过程是最为简单且不挑工艺的,甚至有的蒸也不必蒸,直接晾干捣碎制成饼茶便可。 这种茶是最低劣的茶叶。 “怎么可能,那岂不是跟咱们一样了?叶师傅好歹也是一等制茶师啊。” “可叶师傅年纪轻轻的,就算懂些制茶法子想必还没练熟手呢……你们说呢?” 她们有意让落银听见,声音很高,走的也是不紧不慢,很‘配合’落银的步伐。 但见当事人像是什么也没听到一样,有人冷笑了声道:“叶师傅制茶的手艺不知道如何,但装聋作哑的本事倒是一流啊!” 旁边的几人便是一阵附和的笑。 落银听着身后近在咫尺的声音,顿下了脚步。 后头那几名茶娘也都下意识的伫立。 见落银回过头来,显然是被她们激怒了。方才说落银装聋作哑的那一位上前了一步,笑道:“叶师傅有何指示啊?” 落银打量了她一眼。道:“指示不敢,只是想借问大娘一个问题。” “什么!” 女子瞪圆了眼睛。 大,大娘……? 她有这么老吗! 落银像是没看到她的表情一样,一本正经地问道:“若是听到一群狗在狂吠,你会跟它们对咬吗?” “你。你说什么呢!” “你说谁是狗?” 几人顿时气得涨红了脸,厉声地诘问道。 “说狗啊。换做你们肯定会跟它们对咬吧?”落银笑了笑,摇着头道:“可我不会,因为我是人,不能跟畜生一般见识。” 饶了一圈儿,几人才反应过来她这话里的意思。 简直太过分了! “你……有种再说一遍!” 落银扫了一眼暴怒中的几人,若无其事地转过了身去,提步便走。 几人被她这动作给彻底气懵了! 骂完人就想走? 其中一个行动派。立马跑到落银前头,伸臂拦住她的去路,怒目以示道:“你把方才的话说清楚再走!” “我说的还不够清楚吗,还是大娘你耳朵不好使。”落银看着眼前三十岁上下的人,完全不觉得大娘这个称呼哪里不对。 “你凭什么骂我们是畜生!”另外两个人也冲了过来,可算把路拦了个整儿,后头的人过不来,都统统围了过来看笑话。 落银无谓地一摊手。道:“你们可以私底下污言秽语辱骂于我,我还不能还一还嘴吗?徐家茶庄还有这等规矩不成?” 见她这么堂而皇之地承认了,几人一时却被堵得哑口无言。 那位年纪稍长的茶娘更是徒手指着落银。气的说不出话来:“你——” “让开。”落银吐出两个字来。 有人开始忍不住了,朝着落银厉声吼道:“你嚣张个什么劲儿?不就是一个空头衔吗!什么一等制茶师,蒙谁呢!指不定你走的什么后门儿!” “走后门也总比你们没后门走的强。”落银没心思跟她们争辩,再次重申道:“我再说最后一遍,让开。” 几个人气的脸都绿了,见后面那么多看笑话的人。脑子一热,顿时就抬起了手来。 “还想动手吗?我倒想看看,像你这个身份的人,当面出言侮辱一等制茶师还想动武,徐家茶庄会怎么处理?” 听着落银这句话,那位茶娘的手顿时僵在了半空中。 在这里,你暗着来做什么都可以,只要不被人抓住现行,但要是明着真的动手打人,势必是要被逐出茶庄去的。 更何况,眼前的人是一等制茶师…… “吵吵嚷嚷的,成何体统!” 就在那几位茶娘下不来台的时候,一道威严的中年女声传了过来。 众人一阵惊慌的声音,忙地见礼,“见过白师傅。” 白芷信步走到落银身旁,审视着面前几个面色不安的茶娘,沉声呵斥道:“你们三个,方才在做什么?” “我,我们在,在跟叶茶师打招呼……” “对,对,我们在跟叶茶师问安。” 几人吞吞吐吐地答道。 对于落银她们丝毫不惧,但白芷,可是这个茶行里资历最老,制茶的技艺也是最高超的师傅,她们是万万不敢得罪和忤逆的。 “问安?我看你们当真是胆子越来越大了!”白芷又呵斥了一句,才发话道:“若再有下次,你们便自行去柳管事那里领罚吧!都记住了吗?” “记,记住了……”几人咬着下唇,垂头应答道。 “那还不让开?” “是,是……”几人又慌地侧身让道。 落银对白芷投以感激的一瞥,提步正打算离去,却听白芷在身后说道:“我的茶园同西攀院相邻,咱们就一起走吧。” 落银一愣,随即点头道:“也好。” 她知道。白芷这是有心做给别人看的,她跟白芷走在一起。定无人再敢上前来找麻烦。 待走出了人群,落银这才跟白芷道谢,“方才真是多谢白师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