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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英语要是还这么差,下学期肯定还进不了重点班。” 徐念说,一脸认真的样子,“你打算以后就这么下去吗?你是不是不想考好大学了?我教给你的那些语法和技巧,你有没有认真听……” 徐念是单科英语成绩文科第一,辅导谢了了绝对不成问题。 然而这几天谢了了心不在焉,根本没有听她讲课。 徐念仍在继续:“你有背过单词吗?你只要每天背40-50个单词,就能看懂大部分的完形填空和理解。你的记性那么好,一定没有问题的……” 谢了了纠正:“我背过。” 可惜徐念没有听清,问:“你说什么?” 谢了了低着头,没有再说。 其实她每天早上都背英语单词,鹤林送给她的那本练习册,她一直没有弄丢。 可是最近几天学习的兴致突然不高。 刚才做题的时候一不小心走了神,她后面几篇理解几乎没看,作文也是胡乱写的。 不是自暴自弃,而是心事重重。 那天鹤林要求她第二天早上去楼下等他,她其实没有去。 接下来的两天,也一直藏在家里。 谢了了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但是一看到鹤林,就会想起蓝少钦跟她说的话。 他被省重点学校退学,是因为一个女生。 可是这跟她有什么关系? 如果没关系,又为什么会这样坐立难安,在意嫉妒? 谢了了想不清楚。 徐念说了一大堆,见她毫无反应,以为她没有听进去,放弃道:“算了,你自己的事情自己费心吧。我还要去图书馆,你去不去?” 下周一就是期末考试,因为涉及到重分重点班的问题,大部分人都格外上心。 徐念上次考试时发了烧,最后两门没考,所以才分去普通班。 谢了了本不想去,她答应了mama这周早点回去帮忙包馄饨。不过在徐念的眼神胁迫下,还是点了下头。 徐念的自行车停在车棚,她过去取。 图书馆离他们学校不远,骑车十五分钟就能到。 她取完车回来,两人一起走出校门。徐念让谢了了坐在后车座,对她说:“我载你过去。” 谢了了依言跳上后车座。 过了一会,徐念问:“坐稳了吗?” 谢了了双手抓着座椅,正要说坐稳了。视线一抬,恰好看到门口站着的两道人影。 她神情滞了滞,没有回应。 校宣传栏旁的榕树下,鹤林身躯屹立,背脊挺直。旁边停着他荧光黄自行车,他单手随意地掏进口袋。因为生得高,看人时必须微微垂着眼眸,使人觉得格外迁就。 他面前站着一个陌生的女孩子,扎着高高的单马尾。头顶浓郁的树荫投下来,只能看到她额头饱满,鼻梁挺翘,脖颈纤长,一定是个很漂亮的女孩子。 谢了了听不见他们说了什么,但是女孩低着头,模样似乎很愧疚。 她似乎想看鹤林戴护腕的那只手,不过鹤林扶上自行车把手,不着痕迹地避开了。 女孩也不尴尬,继续跟他道歉。说到难过的地方,抬起手指拭了拭眼睛。 鹤林就在一旁停着,去留不得。 身边有个男生大声问:“鹤爷,还去不去图书馆啊?” “你说呢?这种时候谁还去图书馆,你他妈有没有眼色啊……” …… 两个男生一唱一和,演起双簧。 鹤林好像开口骂了他们两句,从一个男生身上拿出包纸巾,送给女生让她擦泪。 女生伸手接过,眼泪慢慢地止住。 谢了了没有再看更多,及时地收回视线,对身前的徐念说:“我们走吧。” 徐念问:“你刚才在看什么?”她叫了她几声她都没听到。 谢了了微垂着睫毛,放在膝上的手指一点一点抿着。最终说: “什么也没看。” 周五的图书馆人总是格外多,除了学生之外,还有各方面的社会人士。 谢了了和徐念找了很久,才找到两个靠窗的座位。 四周很安静,她们两人坐下后也不说话,各自拿出试卷默默做起来。 谢了了一开始做的是数学题,后来停了停,又换成一套英语试卷。 她还是想学好英语的,不是为了别人,她想考好大学,不甘心落人后。 这次写得比刚才认真,写完后徐念帮她批改了一下试卷,95分。 虽然才刚刚及格,但是比起以前的成绩,已经进步很多。 徐念和她都松一口气。 一个下午连着做了两套英语试卷,谢了了的脑袋有点累。她放下作业,去旁边的区准备找本书看。 这片区域都是专业书,谢了了看不懂。 她想去隔壁文学区转转,然而才刚走出书架,就看见对面桌后坐着的人。 鹤林手执着一支笔,手肘搭在桌沿,正在低声给旁边的男生讲题。 旁边男生认识她,看见她立刻伸手捅了捅鹤林的手臂。 鹤林抬眸,向她看来。 谢了了一瞬间微僵身躯,转身便想走。 然而已经晚了,鹤林已经大步朝她迈来。 他三两步就到她跟前,将她堵在狭窄的书架与书架之间。 刚才漫不经心的表情荡然无存,他唇角轻弯,只剩下意外和惊喜,问道:“你怎么也在这里?” 谢了了避无可避,只得迎上他的问题。眼神却飘着,语气平平:“我和一个朋友来写作业。” 鹤林没有注意她的异常,问:“什么作业要到图书馆来写?” 谢了了敛着眼眸,如实:“英语。” 鹤林问:“会写吗?” 她点点头,没有说真话。 鹤林看着面前的小姑娘,她埋着头,又长又密的眼睫毛覆在瓷白的脸颊上。不想让他看的时候,真的一丝表情也不露给他。 鹤林难办地摸了摸眉心,迟疑良久,终于还是问出了压在心底的问题:“你周末为什么没有在楼下等我?” 他前一天特地叮嘱过她,第二天在楼下练英语。 但那天他在楼下等了很久,她始终不见。 鹤林以为她睡过头了,周末继续等,她还是没来。 不仅如此,这一周也很少见她。 谢了了蜷起的指尖又松开,几次反复,缓慢地说:“周末我mama做大扫除,要我过去帮忙,我没有时间下楼。” 鹤林:“两天都很忙?” 谢了了:“嗯。” 鹤林低着眉眼,定定看她。不知想从她脸上找出什么痕迹。最终,还是无声地妥协:“那你这周末有空么?我帮你圈一下重点考试的词汇,还有几篇作文……” “不用了。”不等他说完,谢了了便轻轻地打断。她解释:“我这周约好和朋友一起复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