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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就任由他这么误会下去吗?就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江姗亲密地拉着我的男朋友走出去,不能有任何不满与抱怨? 从小我就讨厌做选择题,但生活却接二连三的把选择题推给我。 好在,这次纪景言率先帮我做了选择。 他沉着脸,紧绷着下颌,用不带一丝光亮的眸子扫了我一眼,见我张着嘴说不出话之后,像是被主人抛弃的大狗般绝望的垂下了头,接着就头也没回地被江姗拉着离开了。 恩,他帮我选的是后者,或许还可以说,他连解释的机会都不想给我了。 “儿子,虽然爸爸一向支持年轻人做什么都应该进展快些,但你还是先起来吧,看把朵朵压的,都疼的掉眼泪了。”姜爸同情的看着我。 姜诺像是没听到般,有些暴躁地回头吼:“爸,你出去,把门带上!” “呃……你还想继续什么?”姜爸吃惊的看着他。 我趁着姜诺分神的空档,一把推开了他,然后扬手“啪”的一下扇了他一巴掌。 愤怒和悲伤让我几乎要奔溃:“姜诺,你一定会不得好死的!” 我早已顾不得平日里最想表现的淑女形象,不顾一切跑出姜诺的公寓,追着纪景言而去,可大街上,哪还有纪景言的身影。 一想到刚刚他转身要走时望向我的那眼,以及他转身时决绝的背影,我不由得打了个寒颤。后来我又在心里安慰自己,纪景言那么聪明,肯定能看出我是被强迫的吧…… 反正不管怎么样,我一定得跟他解释清楚。 我手忙脚乱地拔通了纪景言的电话,但听筒里机械的“您所拔打的用户已关机”传到我耳朵里时,我凉透的心又像掉进了冰窖里半截。 我站在原地想了想,最终还是决定去纪景言家门口等。 然而当我跑到了纪景言家门口敲了近十分钟的门后,才发现他根本就没回家。是直接回公司了吗?还是……一直和江姗在一起? 脑子里自动生成了他与江姗一起的画面,亲密并肩,双臂紧绕……不会的!他说过跟江姗只是逢场作戏,只是为了瞒过姜爸而已。 但…… 会不会作着作着就假戏真做了呢?毕竟他们之前也有过一段感情的,时间比跟我的久,感情或许也比跟我的要深很多吧。 正好我又搞出了红杏出墙这种事,他会不会就顺水推舟的把我给甩了,然后重新抱得江姗那位美人归呢? 我越想越觉得身子发冷,从内向外渗出的寒意也越来越浓。可不管怎样,我都必须等他回事,面对面,只对他一个人,解释清楚。 心中坚定了这个想法后,我便搓着肩膀坐在纪景言家门口的楼梯前,开始等他。可等了好久,等到我都快睡着了,也没见他回来。我抬手看下表,凌晨12点40了。 这么晚了,他怎么还不回家?难道是猜到我会来找他,所以故意躲开? 想到这些我情绪立马又低落了起来,之前的乐观也早已随着时间一起溜走了,脑子里不断播放着他最后转身离开时留给我的那道眼神。 冰冷,绝望,不带一丝温度,一丝感情。 会不会他那眼神的意思就是——乐朵朵,爱你那么痛,我不要你了? 我靠在墙上,仰着头,迎着走廊里昏暗的灯光,一阵鼻酸。 这时,远处的电梯传来了一阵“叮”的声响,我的神经立马紧张起来,整个人也“嗖”的一下站了起来。 是纪景言吗?是他回来了吧? 我瞪大双眼死盯着电梯门口,又忐忑又期待地等待着里面的人出现。 结果却让我失望了,出来的人只是一位住同层的大叔而已。 我失望地刚想垂下头,却在这时,跟在大叔身后,又出现了一个人! 是纪景言! 他走出电梯的那刹那,我整颗心脏都像被遥控了般,心跳的频率随着他的脚步,一下一下颤动着。 昏黄的灯光射在身上使他顿生一股莫名的颓废感,他抿着嘴,下颌微微紧绷。总得来讲,表情跟下午的比虽有缓和,但却依旧没任何暖意。 像是察觉到了我的存在,他的目光在我身上停留了两三秒。但我并没等到期待中的“你怎么在这里?”或是什么些别的问话,他不着痕迹地将目光收走,然后就开始对我视若无睹,淡定地拿出钥匙,开门。 眼看着他马上就要进去了,我实在不能再等了,连忙上前拉住他的袖口,轻声:“纪景言……” “放手。”声音带着不可察觉的颤抖,却偏生语调冰冷,不带一丝温度。 我不由打了个寒颤,硬着头皮继续说:“你听我解释,其实下午……” “我有眼睛,看得清楚,你不需要解释什么。”他扬起脸,不看我,直直的瞪着楼道顶。 “不是不是,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其实是主编想要一个关于新剧女主角的独家,于是我就……” 我话还未讲完,就直直地被他截断,他凶狠的瞪着我,语气前所未有的尖锐:“所以呢?为了那个独家你就想色诱?” 说完这句,他也像是清醒了似的,怔怔的看着我。伸出手来,想触碰我的脸。 我后退了一步。 仅一句话,就把我想解释的万千话语凝在了喉间。我望着他,一阵失神。 我曾听过一句很伤感的话:这世间有许多事是我无能为力的,比如生老病死,比如光阴流逝,比如你不信我。 我现在终于亲身经历了一把这话中的种种苦楚。 原来,我爱的人不相信我,是这么这么的让人想哭。 “所以……不管我怎么解释,你都不会信我?”我说话时,嗓音已经沙哑的不成样子,眼前也模糊一片。虽然我一个劲地在心里喊这种时候要坚强不能让谁瞧不起你,但现实却总是这么不尽人意。 他似乎静默地看了我一会儿,可泪水挡住了我的视线,我完全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 他没有开口,沉默如死。 然后决绝地,不带一丝犹豫地,转身进屋,接着用一道门,毫不留情地把我们隔在了两个世界。 楼道走廊里又剩下了我一个人,我仰头看了看棚上的灯,试图让眼泪流回眼眶。 纪景言,去你妹的感情洁癖症。 我不记得自己是怎么走出楼群的了,有印象之后就是自己走在大街上,映着暗漆漆的路灯我看到一个男人朝我走了过来。 应该说是一个身高几乎可以媲美姚明的粗犷大汉……我之前一直处在悲伤中,结果一见他朝我走来,全身上下的悲伤细胞瞬间坏死,取而代之的是满腔害怕。 镇定,有可能人家只是晚上睡不着跑步路过呢…… 可这种不正常的思维在他停在我身边后就被无情地打破了,我哆哆嗦嗦地仰望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