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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房间门口,打开房门笑呵呵道:“就是这两间了,几位客官若还有什么需要就随时招呼,小店饭菜和热水都是有的,也不用客官亲自下楼,站在门口叫一声就行,我耳朵好使着呢!” 季青临点头道谢,目送小二下了楼,心说难怪这家店生意这么好,若是店中小二都像他这般热情周到,还愁没有回头客? 他正想与银锣说道说道,转头却见银锣已是飞快闪身进了右手边的房中,回身正在关门,季青临赶忙三步并作两步迈到门边,抬手推着门道:“哎哎哎,你等会儿!” 银锣见回避失败,心中默叹一声,将门又拉了开来,明知故问道:“公子还有何事?” 季青临双手依旧撑在门上,粲然一笑道:“有几个问题不明白,想问问你。” 银锣看着他的表情,便已经猜到了他想问什么,也知道纵使现在避开不让他问,往后他也还是会另找机会,只好无奈地叹了口气,松开抓着门的手,侧身让开道:“进来说吧。” 季青临迈进房中,银锣在他身后合上房门道:“我可先说好,我只回答与我有关的问题,别人的事我可不知道。” 季青临在小几边坐下,抬头笑道:“是不知道,还是不能说?” 银锣并未答话,在季青临对面坐下,给自己倒了杯水,端起杯子道:“问吧。” 季青临点了点头道:“嗯,我先想想。” 他心中的疑问数不胜数,比如银锣称解无移为“先尊”,为何自称“烟雀”?她与解无移是何时何地因何相识? 只是现如今正儿八经要开始求证了,却又拿不准从何问起才能问到重点。 银锣连灌了三杯水下肚,见季青临还是一副凝眉思索状,放下杯子不耐烦道:“你到底还问不问了?不问就回房去!” “别着急嘛,”季青临摆摆手讪笑道,“那就从这个开始吧——你为何称解无移为先尊?” 银锣静了片刻,撇了撇嘴:“这个嘛,比较复杂。” 季青临心中暗笑,越复杂内容就越多,喜闻乐见。 银锣双手十指交叉撑在桌上,想了片刻,道:“先尊居于南海之滨四季谷,谷中包括我在内的九人,都称其为先尊。” 季青临点点头,银锣也点点头。 季青临瞪眼道:“没了?” 银锣摊手道:“没了。” 季青临嘴角抽搐,这到底哪里复杂!? 银锣并未理会,喝了口茶道:“下一个问题。” 季青临忙道:“你先等等,方才你说的四季谷,与四季山可是同一个地方?” “四季山?”银锣奇怪道,“哪个四季山?” 季青临道:“就是水镜神尊住的那个啊!” 银锣一脸迷茫:“神尊不是住在北海尽头吗?” 季青临无语片刻,忽然发现自己和她对这个问题的理解似乎有偏差,难道银锣其实并不知道四季山的存在? 想着,他索性不再深究这个问题,转而道:“好吧,下一个问题,你为何要自称烟雀?” 这次银锣倒是丝毫没有考虑,理直气壮道:“在你给我取银锣这个名字之前,我本就叫烟雀。” 季青临想了想,“银锣”这个名字是她刚到季府那年季青临给她取的,那时她才五岁。若是她本名叫做烟雀,而她见到解无移时也是以烟雀自称,那也就是说,她早在五岁以前就已经与解无移相识。 想到这里,季青临诧异道:“你该不会五岁之前就已经拜入四季谷了吧?” 银锣点了点头。 季青临皱眉不解道:“你们这是什么鬼门派?还收这么小的孩子?” 银锣嗔怪地瞪他一眼,无奈地摇了摇头道:“没那么简单,很复杂的。” 季青临斜睨她一眼,刚才也说复杂来着,还不是一句话就把我给打发了? 银锣苦笑认真道:“这次是真的复杂。” 季青临皮笑rou不笑地懒懒道:“嗯,你说,我听听有多复杂。” 银锣并未在意他这挑衅般的态度,看向一旁静想了片刻,回过头来道:“你可还记得我与你说过,通天殿那位掌奉长生不老的传说?” 季青临点了点头,又纠正道:“那并不是传说,他的确是长生不老的。” “哦?”银锣挑眉一笑道,“他自己承认的?” 季青临又是点了点头。 银锣道:“那他可还和你说了其他的?” 季青临回忆了一番,索性将释酒那日所言大致转述给了银锣。 “呦呵,”银锣听后撇了撇嘴,戏谑道,“他倒还真说了不少嘛。” 季青临一听,顺势打趣道:“那可不?人家可比你好说话多了,问什么答什么,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银锣不屑地斜睨了他一眼,嗤道:“嘁,知无不言言无不尽?那他可有告诉过你,无爱无恨并非记忆长存的唯一途径?” 季青临一愣,方觉银锣话中有话,惊道:“还有别的途径?” “那当然,”银锣挑眉一笑,揶揄道,“怎么样?不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么?他可是连这个也告诉你了?” 季青临哪里还顾得上和她斗嘴,立马来了精神,催促道:“什么别的途径?” 银锣收起玩味的神色,端坐起身子,凑近了几分认真道:“还记得通天殿神像手中的那尾鲤鱼吗?” 季青临赶忙点头:“记得记得,名叫水镜对吧?” 银锣点了点头,又道:“你应该也知道,在民间的传说里,水镜的寓意乃是长生?” 季青临愣了一下,缓缓点了点头,却很是迷茫。 银锣笑道:“那些传说所言非虚,水镜的确可以令人长生,只不过不是人们所以为的那种长生。” 季青临眯眼皱眉道:“没懂。” 银锣点点头:“没懂就对了,我还没开始说呢。” 她将案几上的杯盏挪到一旁,伸手在杯中蘸了些茶水,一边写画一边道:“对于羊水洗忆一事,你可以暂且将记忆看作是魂元携带的一块白布,将爱恨这些强烈的情感看作墨水,将其他平淡的记忆看作无色的清水,而母体便是一座浣洗坊。” 季青临懵懂地点了点头,银锣便继续道:“这座浣洗坊只能分辨出染上墨渍的白布,会以羊水将这布清洗干净,在清洗的过程中,墨渍会连同清水一起被洗净。而若是这块布上没有墨渍,只有清水,它便会被浣洗坊忽略,布上的清水也就得以留存了。” 季青临一边听一边理解,也算是跟上了银锣的思路,道:“这便是为什么只要前世无爱无恨,转生后便可以记得前世?” 说完,他却又有些疑惑,道:“这些和鲤鱼又有什么关系?”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的章节凌晨0点就会更新,晚睡的小天使可以先睹为快,后面恢复成晚上更,比心。 第30章 鱼尾存忆丝线引 银锣的神色郑重了几分, 道:“对于记忆而言,鲤鱼相当于一个容器,它可以将这块白布完整保存在鱼尾之中, 等到魂元转生之后, 再将白布归还。” 季青临愣愣看着银锣, 理解了好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