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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一句话得逼到他到什么地步才行。 我立马没有任何迟疑地说:“你很好。”哪都好,好得不得了,真的。 “那你为什么要跟我分手,还是你还在为以前受的委屈生气?我以后绝对不会再重蹈覆辙,还不行吗?”安扬开始烦躁,他一直都无法理解我在闹什么别扭。 “你太好了。”我有些茫然地低声说,最后看安扬还是一脸不以为然,只好不自在地动动身体,同一个姿势坐久了骨头也受不了。我想让自己看起来更认真点,我不是安扬,哪怕他坐没坐相也是一种雅痞的慵懒。“你好得太高高在上。” 高高在上到连找我谈心都是种你说我听的模式,最狠的是这个男人还一点自觉都没有。 “我改。”安扬咬牙切齿地吐出这两个字,他也听出我话语里压抑不下去的嘲讽。 怎么改?就像是我一直被人骂没用,但是我却无法立刻将自己变得特别有用,有些玩意是自小环境里熏陶培养而成的。不是一句“我改”,我就能变成安扬这样的人,也不是他说改,安扬就能放下自己的高姿态来做李子云才能做出的事情。 “你想要我怎么改都行,小云,我们还有很长的时间,我会试着理解你想要的所有,只要你回来你什么都不用干,你要什么我都给你。”安扬手撑着桌子,整个身体倾向我这边,锐利到清亮的眸子很自信坚强,他是认真的。 这还不够高高在上?还有我说不的余地吗? 我动动嘴唇,真是千言万语都被堵到嗓子眼上,说不出的难受。安扬几乎是一瞬间就体会到我此刻的情绪,他终于是忍无可忍地握拳捶着桌面,桌子上的东西都颤抖起来,他说:“别离开我。” 祈求的台词都能说得像恫吓,我忍不住身体往后靠,想离他远一点。 “你知道,你离不开我的。” 你到底还想强调这个悲催的事实到什么时候,我忍不住笑了笑,这个笑容可能不太好看,我看看一脸冷意的安扬,又看看玻璃外的世界。 “安扬,你跟我道歉吧。”我怕他听不懂,特意将话放缓了说,我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将话说得那么平静。“你说得对,以前那些事情我是想不开的,所以我一直想听你一句对不起。” “对不起,小云。”安扬几乎是没有任何犹豫地说。 这家伙的脸皮还真是厚啊,我笑着摇摇头,然后用手指指外面的盛世繁华,“安扬,你能走出这里,然后到那里……”我指着人流摩肩擦踵的繁华人行道,红绿灯刚好交换,车子都停了下来。“跪着说,你对不起李子云吗?” 安扬沉默,我说完才发现自己的提议多胆大,真是不知死活,这种事情……安扬怎么可能做得出来,他骨子里有一种自大自傲的贵族尊严,让他跪着朝某个人道歉,还不如杀了他比较容易。 但是李子云却能跪着去求安扬,当然那是曾经。就算是现在,如果他逼我狠了,要祸及我家人重要的人,我搞不好也能大庭广众之下跪下来求他。 这就是安扬与李子云最大的不同,这样的两个人没法真正一辈子和平地相处下去,他怎么就看不出来我们之间巨大的鸿沟呢,只要我不打算无怨无悔,像条不求回报的宠物狗那样对待他,我们之间就没有什么好的相处方式。 就在我以为这场毫无营养的话题会结束在安扬的沉默中时,他突然站起来,眼神死死瞪着外面,然后他大跨步地走出去,那个守在咖啡馆门口的兜帽男几乎是反射性地拉开门,将他迎出去。 我还有点不在状况中,安扬出去了?他……不会是真的打算出去跪着吧。 我连忙走到玻璃墙旁边,看到他走到人行道中央,很多人就这样挨蹭着他走过去,他动也不动,就是站在那里,身姿挺拔,打扮也是走精英路线的休闲风格,远远望去别人都成了他的背景。 我看不清楚他脸上的表情,对于他能走到那里去,要干什么我还没有具体的真实感,我想象不出来这个天之骄子跪在那里跟我忏悔的摸样。 太难了,他光是站在那里就让我紧张起来,如果他真的跪下去,那么我想世界可能就崩塌了,我所认知的安扬也会跟着崩塌。 他站了很久,直到六十秒的绿灯转换,还不见动弹,人行道上只有他一个行人,车辆的喇叭声刺耳地响起,他站在所有车子前面像是万夫莫开的一面墙,别人也不敢真将他碾过去,只好绕着他开走,整齐的车流有些混乱。 我站在玻璃墙后不动,他站在人行道上也没有动,我们像是在僵持着什么,遥遥相望。 然后我看到安扬一撇头,像是他愤怒时候的标志性动作,他快步地在车流里走着,一点都不打算给那些车子让路,让旁人看了惊心胆颤。 看着他重新走到咖啡馆这边,我说不清楚是失望还是松了一口气,就是觉得很累,安扬果然还是那个安扬,他的骄傲不允许让他在所有人面前跪下去,他拉不下这个脸。 安扬也该知道他所谓会改变自己的高高在上,只不过是对我的一种敷衍而已,这个谎言揭穿真的很快,而我不知道他还对我说了多少的谎,他的所有承诺是否有一项是真的,我赌不起这个。 就在我以为今天的闹剧可以完结的时候,安扬气势汹汹走入咖啡馆,来到我面前伸手一抓将我往外拖着走,我踉踉跄跄跟着他的脚步。他将我拖到他拉风的跑车边,前门一打开就将我推进去。我有些头昏脑涨还没坐稳,他已经上了驾驶座,开车踩油门。 这个疯子,他开车就认得油门而已。 车子冲出了繁华的大公路,上了横跨城市大河的高桥,我脸色发白地抓紧车椅子,安扬跟我都没有系安全带。而车速却越来越快,我看着窗外不断被安扬超越的车子,还有那些几乎成为直线的景物,生理本能地恐惧起来。这种速度一个不慎就是车毁人亡,见安扬还在加速,惊险地跟一辆大货车抢道。我只能张开有些木的口舌劝道他,“安扬,慢点,你慢点啊。” 就算是因为我不打算回到他身边,也不能这样不拿命不当回事啊。 “小云,我不可能在大街上跪下跟你道歉。”安扬很冷静地持续踩下油门,好像对他来说这种违反道路交通规则的开车速度是理所当然的。 “停车。”我胸闷得厉害,受不起这种速度的折腾,至于安扬的坦白那不过是废话,他能跪得下去他就不是安扬了。 “但如果我就这样跟你说对不起,你又不会信。”安扬对我的话视若罔闻,方向盘一个小弧度cao纵已经从两辆轿车中间穿了过去。 他的车技好到不去拍好莱坞枪战片都是种浪费,我开始耳鸣,对于安扬的话听得模糊。我竟然听到他说:“所以我打算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