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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假装自己在努力看书。 “李文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到底之前出了什么事啊?” “今天早上不是还好好的啊,还说要吃卷饼。” …… 已经有女生红了眼眶,三五成群聚在一起小声的讨论着。 李文桌子上还放着书,书桌里面还放着书包,但是人却不在了。 阮瑜默然,有同学忽然过来问阮瑜今天早上李文有没有说什么。 阮瑜摇头,“没说什么特别的。就说要去借卷子抄作业。” 那同学似乎和李文关系很好,曾打趣过李文说叫李文文,笑骂道:“这傻逼,我就知道他去找4班的刘辰借卷子去了。”说着说着声音就低沉了下来,转过了头,不再理会阮瑜。 阮瑜刚转来这班不久,和谁关系都不算好,但是就和李文、宋溪有交情。阮瑜一想到这里就坐不住了,站起来就往外面跑,走楼梯的时候差点从楼梯间滚下去。 事故现场已经拉起了横幅了,有警察在侦查现场。还是有三三两两的学生在围观,而宋溪就站在人群后面。 阮瑜跑了过去,跑得气喘吁吁地,只是站在了宋溪身旁。 宋溪瞟了阮瑜一眼,阮瑜就讨好的笑。 “我只是想下来看看到底是什么情况。” 宋溪并没有向阮瑜说明李文死时的状况。李文死状并不恐怖,也不痛苦。李文是摔下来就断了气,打了120接着就打110,死的很安详,面露微笑。就像是做了个美梦,然后阖然而逝了。但事实却是李文全身骨头都摔碎了,脑浆都摔出来了。 宋溪站了半刻,说了句,“上楼吧。” 阮瑜瞅了眼人群,又看了眼李文生前掉下来的地面,轻声应了声嗯。 学校死了人,总是大事件,不到一节课的时候家长就过来了。家长先是冲到教室来收东西,一个妇人歇斯底里的哭,应该是李文mama,哭得都已经站不稳了。 班主任和任课老师都过来劝慰,阮瑜帮忙着收拾东西,想了半响,还是将自己书桌里面的面包塞了进去。 拿了东西,家长却没有过多的指责学校,而是上了楼顶,就是李文跳下去的地方。 学校怕出事,叫了几个老师跟着上去。阮瑜想着去瞧瞧,偷偷跟着上去。出去的时候看到宋溪坐在位置上,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阮瑜露出一个傻笑,却没持续几秒,笑容就沉下来了。 阮瑜还是偷偷跟了上去,提着李文的书包,李文的书包挂着一个海贼王的小玩偶,看起来很可爱,这个书包就像个富有朝气的青少年的书包,看到的人就知道背这个包的人肯定是个学生,肯定会做些中二的事情。 李文mama哭着扶着栏杆往下看,一个眼睛红肿的中年男子也在一旁搀扶着。李文是独子,养到17、18岁,父母都是cao碎了心,没想到一下子就没了。 学校的老师在旁边劝着,也有和李文相识的同学也在劝解着。 这对夫妇却恍若未闻,哭了不知道有多久。火辣辣的太阳照在头上,人一身都是汗。李文mama脸上却是惨白,阮瑜站在后面,想说些什么,但是却不知道怎么安慰这对中年夫妇。 大概是还要cao心儿子的后事,夫妇俩也是一搀一扶的相携着往前走。老师们也是放了一半的心,但是还是出了事。 不知道是不是哭了太久,李文mama脚歪了一下,但是身子却后仰了一下,直接将旁边扶着的李文爸爸半边身就挤下了栏杆。 老师们急了,赶快就准备去拉,因为一直担心出事,距离很近。可是没想到的是李文mama自己也过去拉,本身两人就互相搀扶着。但是不知道是不是哭久了,浑身都没力气,李文mama直接就被拉出去了,而李文爸爸也因为这一力道随着李文mama一起飞了出去。 事情发生得极快,阮瑜跑过来的时候连一个人都没拉住,而有老师拉住了李文爸爸一只鞋子。 死了一家人,事情已经闹得很大了。学校宣布停课,等通知再来上课。 这件事完全可以看做是意外,但就是因为是意外所以就觉得格外巧合,就好像冥冥之中一家人都得死于跳楼一样。 阮瑜手中的包是直接交给了警方,回去的时候也是心不在焉的。因为事情发生得格外突然,让人好像还没有反映过来,一切好像都是假的一样。 太过震惊让人失去了言语的力量。 阮瑜呆呆的跟着宋溪回家,又呆呆的坐在宋溪家中的沙发上,呆呆的看着电视。 电视里播着新闻,也许也有对这桩新闻的报告,但是阮瑜也没注意到。 “吃饭了。”宋溪却如往常一般,不同的是多做了一个人的饭。 阮瑜抬起头呆呆的望着宋溪,宋溪却没有施舍一个眼神过来。 摆好碗筷,盛饭。 然后自顾自开始吃饭。 “我会不会也像这样一不留神就死掉了啊?”阮瑜低低的问道。 宋溪吞下口中的饭菜,答道,“有我就不会。” “真自大。”阮瑜直直盯着宋溪,话音一转,却说道,“但是我却什么都做不到,连承诺都做不到这么斩钉截铁。” 坐下来,拿起筷子,吃饭。 阮瑜将饭送入口中,米饭松软香甜,好吃得让人想哭。但是啊,死去的人却再也吃不到了。 因为学校停了课,阮瑜于是光明正大呆在宋溪家中的沙发上,整个人都是懒洋洋的。一旁宋溪不知道在捣鼓什么,天天拿着奇怪的东西涂涂画画,像个神棍一样。阮瑜努力想要撑起好奇心,但是天气太好,风儿缓缓吹过,整个人缩在沙发上像是微醺般,眼睛一闭就沉入了睡梦中。 宋溪看了阮瑜几眼,阮瑜也太能睡了。宋溪从窗户外看了漂浮的白云,被风吹动的树叶,低声道,“还真逼真。” 阮瑜做了一个梦,白茫茫一片,努力朝前奔跑,路上行人人人面色冷漠,想要大声呼喊救救我,但是话语始终说不出来。醒的时候,背后都汗湿了。天色还是亮的,但是宋溪不在旁边。阮瑜迷糊站起来,才发觉原来不是天色是亮的,而是开的灯。掀开窗帘一点,外面已经全黑了。 厨房里传来炒菜的声音,阮瑜走过去,宋溪穿着一件藏蓝色的围裙,特别经脏那种,正在严肃的炒菜。虽然炒菜也看不出什么严肃与否,但是看宋溪炒菜有种特别的感觉,像是在做什么非常重要的事情,神情很认真,放盐的时候专注到似乎是在进行一项极其精密的活动。 阮瑜卷起袖子,“要不要我帮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