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51
: 跑完马拉松后每一根骨头每一块肌rou都不属于自己但仍然坚持更新的小作者希望得到一些爱的鼓励! ☆、马提尼 唐孟秋倒了杯酒,往里头加了几个冰块,自己喝了一口,抿了抿嘴:“陶小姜今天很大方呀。” 陈非誉笑了笑,但没搭唐孟秋的茬。 俞白倒是被唐孟秋青春年少的故事给震住了,唐孟秋给他递了杯酒来,他也接住了。 唐孟秋颇为欷歔:“岁月真是很不饶人。小同学,等你再长大一点,就会知道,Life is a bitch ,so learn to fuck it.” “小唐哥!有人叫你!”小王端着托盘,顺路过来叫了一声唐孟秋。 唐孟秋把酒喝完,搁下酒杯,拍了拍陈非誉的肩膀,冲俞白招了招手:“走了啊。”走了两步,他又回头,对陈非誉说,“来都来了,十点多要是还没走,就上去唱会儿,你也好长时间没来了。” 陈非誉看着唐孟秋,没点头,但语气比刚刚要松动了些:“到时候在看。” 唐孟秋走了,俞白呼地松了一口气,唐孟秋倒给他的酒他也没喝,推到了一边。酒吧里温度很高,俞白脱掉了笨重的冬季校服,里头穿的是陈非誉的卫衣。 陈非誉催促小王:“尽顾着上酒,我点了那么多吃的怎么还没好呀,一下午都没吃东西,快饿死了。” “哎呀你体谅一下,我们这是个酒吧,不是餐吧,你他妈把后面的小食单全勾了,还不给我们厨房一点准备时间,有没有天理了。” 小王嘟囔着先送上来了一盘切好的水果,很快又走了。 陈非誉和俞白谁都没先开口说话,直到食物送上来,两人默不作声地把所有的食物吃完,然后让侍应生把餐盘撤下。 陈非誉把他点的酒排开,摆到俞白跟前,说:“喝吗?” 酒吧的灯光昏暗迷离,在这样晦暗不明的光线下,陈非誉的脸好像被染上一层胶片滤镜,俞白觉得自己好像和他隔得很远。 陈非誉等了一会儿,没等到俞白答话,便开始介绍起他点的酒:“这杯颜色很淡的是Martini,这个杯口有一层盐边的是Margarita,红色的这杯是Manhattan,橙红色这杯分层酒是Tequi Sunrise,香槟色的这一杯是Death Iernoon,粉红色的这杯是Shirley Temple。这些都是调酒,还有纯酒,刚刚唐老板打开的是瓶龙舌兰,还有瓶波本威士忌。” 俞白的目光从这些漂亮的酒面前扫过,然后落到陈非誉的脸上,他对这些莫名其妙的酒一点也不感兴趣:“你是什么意思?” 陈非誉托着腮,目光有些散,像是不知聚焦到哪一处:“唐老板说,等你长大了,经历过更多乱七八糟的事情,就会觉得现在的烦恼不算什么——但我觉得这个比较标准不太对。在没有经历过的时候,是不能够用过来人的视角自我宽慰的。我不会因为那些还没有经受过的痛苦磋磨,就告诉自己,现在的痛不算什么,对吧?至少现在的痛,是真的痛。” 陈非誉推了一杯酒到俞白跟前,Tequi Sunrise,特基拉日出,漂亮的橙色分层酒,像太阳要喷薄而出。 陈非誉也勾了一杯酒到自己的手里,Death Iernoon,午后之死,普通的香槟色,没有一点儿花哨。 陈非誉熟稔地喝酒,把玩着手里的杯子:“甚至有时候,我们会做这样的事情,比如说你听到了唐老板的故事,发现唐老板当年比你更惨,然后就从旁人的悲惨遭遇里,谋得了一点异化的幸,发出‘哦,我还不是最惨的。’的感叹。” “不会。”俞白端起漂亮的分层酒,抿了一口,是橙子味的,俞白猜测,酒精度应该不高。 “唐老板是唐老板,我是我。”俞白又喝了第二口,“既然拿未来宽慰现在不可取,拿旁人的遭遇来开解自己,也不可取。” 俞白不太喜欢陈非誉这个样子,他在迷离的灯光里,好像随时会变成一把细碎的光,融进闪烁的灯影里。 陈非誉笑着说:“我会。” 俞白讶然:“你有什么需要拿旁人的悲惨来开解的事情?” 用无知愚民连个解析几何都做不出来,来衬托他陈非誉双商拔群、卓尔不凡? 陈非誉抿着酒,不说话。 过了一会儿,他问俞白:“今天为什么要一个人走?” 俞白沉默了一会儿,直到把手里橙子味的酒喝完,才说:“也没什么,就是觉得待在那里没有意思。” 陈非誉眨了眨眼,又给俞白推了一杯酒过去,红色的Manhattan,曼哈顿,仔细看,俞白才发现,这杯红色的鸡尾酒里还有一颗樱桃。 俞白尝了一口,酒香浓馥,口味偏甜,但酒精度应该比刚刚的那一杯高一些。 “你经常来酒吧?” 陈非誉点头:“如你所见,我抽烟,泡酒吧,但所有人都觉得我是个好学生。” 俞白听到陈非誉这样说,不由得有点担忧:“你是不是学习压力太大了,要不要……” “不是呢。”陈非誉弯着嘴角笑得很甜,笑意里却不带一点真心,“我没有什么学习压力,俞哥,别讲我,讲讲你,讲讲方老师?” 俞白问陈非誉:“你是想从我的悲惨遭遇里,获得一点异化了的幸吗?” 对陈非誉来说,是,也不完全是。甚至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对俞白本身的好奇,已经超过了其他的一切。 陈非誉不是一个窥私欲旺盛的人,但自从在附中门口的出租屋里,第一次遇到俞总和俞白的争执时,陈非誉就开始对俞白好奇了。 “我得想想怎么说。” 俞白不是一个喜欢倾诉的人,也不是一个擅长倾诉的人。 尽管他有一个贫乏冗长、毫无意趣的故事,故事外的人不会懂,但故事里的人,是真真切切的难过。 “方知竹是我爸的现任妻子。” 酒精、迷幻的灯光、喧闹的人声,都是非常好的吐真剂。酒吧真是一个好地方,在这里可以戴上面具,尽情地把那些复杂的、消极的、多余的情绪释放出来。 “嗯。”陈非誉应了一声,鼓励俞白继续说下去。 俞白开始喝他今天晚上的第三杯酒,不再是陈非誉递给他的,他自己选了那杯颜色最淡的马提尼Martini。 “方知竹和俞维明是大学时期的恋人,虽然在毕业后,两人分手了,但用了几十年的时间破镜重圆,某种程度上也是一桩美事。” “我妈在八年前去世,她福气薄,得了鼻咽癌,发现的晚,在一段很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