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冤情?”县太爷例行公事问话。 “小女子要状告山圻第一才子陆景胜,抢占小女子不成,杀死小女子夫婿娄雪桉,害小女子青年守寡,恳请大人为小女子和小女子亡夫伸冤哪!” 苏简简说着,深深跪拜于地。 县太爷眉头微不可见蹙了蹙。 立即传唤嫌疑人陆景胜。 没得商量。 陆家,陆太太忧虑重重看着陆景胜。 陆景胜却分外坦然。 惹了这么大冤枉,儿子怎么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 陆景胜似乎洞悉他母亲的心思,展眉笑道:“母亲不必担心,县太爷不是登门拜访过咱们吗?今天上堂是走个过场,儿子不会有事的。” 陆太太一想,也是。 心里便安慰许多,笑道:“原就清者自清,你就大大方方去吧,误会总能解开的。” 陆景胜向陆太太行了礼便告辞出去。 陆依依火急火燎冲进来:“娘,官府派人来捉大哥过堂去了。” 陆太太板起脸,这孩子真不会说话。 “是请不是捉。” 陆依依环顾屋子:“娘,大哥呢?” “已经去县衙了。” 陆依依自言自语:“县衙才来人,大哥怎么先出发了?” “原就和县太爷约好了,今日过堂,你大哥难道还会不守约,县太爷怎么又派人来催呢?”陆太太心里有些不满。 陆依依面上突然现出不忿的神色:“娘,那县衙的捕役说苏简简将大哥告了!” “苏简简?”陆太太一时有些转不过弯来。 “不错,就是那个祸害人的妖精,居然状告大哥杀了她的丈夫娄雪桉!” 陆太太觉得不妙。 先是娄家人,现在是苏简简,看起来他们是不把陆景胜弄死不罢休了。 “娘,我们一定不能让那个女人往死里祸害大哥!” 陆依依说着拔腿就往外走。 陆太太忙命人拦住她:“依依,你要去干什么?” “我要去救大哥!” 陆太太扶额。 你不添乱就不错了。 “你一个姑娘家总是抛头露面成何体统?让喜伯去县衙打听进展,回来禀报就成。” 陆景胜到了县衙,见苏简简一身孝服跪于地上,心里不由一咯噔。 没想到此情此景相见,真是叫人心里唏嘘。 娄雪桉死了,她成了未亡人。 陆景胜莫名心疼,神色难免凄凄。 他站定向县太爷拱手作了个揖:“草民陆景胜拜见大人!” “陆景胜,”县太爷切入正题,“你可认识堂下跪着的这名女子?” 这根本不是个问题。 他闭眼也认识苏简简。 苏简简是娄雪桉少年时代就怀揣的梦中情人,于他而言又何尝不是? 她也是伴随他整个梦想的女子。 “认识。”陆景胜轻声答道。 生怕说重了,苏简简就变成一缕风吹没了。 他目光如炬看着苏简简,生生把自己看疼,直到两班衙役发出“威武”的喊声,他才猛然回神。 她那般苍白憔悴,那般弱不禁风。 陆景胜脑子里一片茫然,余下心头一片冰冷的疼痛。 “既然认识,那好,陆景胜,现在苏简简状告你对她居心叵测,抢占不成,杀死了她的丈夫娄雪桉,你有何话说?” 陆景胜一惊,看向苏简简:“……” 告我杀人,cao蛋! 但是,这其间一定有隐情,他的简简那么善良,绝不会睁眼说瞎话的。 苏简简始终没有看陆景胜,只是木偶人一样,毫无生气跪着。 “陆景胜,你可有话说?”县太爷再次问道。 “草民有话同原告说。” 县太爷:“……”不是同本官说,是同原告说么? 陆景胜不待县太爷允准已向苏简简说道:“娄雪桉不是我杀的,他死于意外,虽然你没有亲眼看到他是怎么死的,你也不能诬告我啊!简简,你是不是有隐情……” “谁说我没有亲眼看到了?”苏简简的声音蓦地高亢起来。 “当时你不在场,你在屋子里……” “我是在屋子里,可是我站在窗边,金屋外的一切我看得分明,你抢了我亡夫的刀子杀死了我的亡夫!” 苏简简言之凿凿,陆景胜眉宇微凝。 “你当真是这样看到的么?”陆景胜有些悲哀,她是妥妥的来诬告,不知道她背后是受了谁的逼迫。 第050章 诬告 陆景胜心里憋屈,苏简简却是平静无风说道:“这么多年陆公子对我纠缠不休,全山圻的父老乡亲都可以作证,只是我没有料到,堂堂山圻才子却是心肠歹毒之人,强占民女不成就会对我夫婿痛下杀手!陆公子,举头三尺有神明,你敢在这公堂之上发誓,你与我亡夫之死毫无关系吗?” 陆景胜张了张口,没有说话。 是呀,如果没有他去金屋谈判,娄雪桉岂会以命相搏?岂会发生意外而亡? 所以岂会没有关系? 你不杀伯仁,伯仁却因你而死。 陆景胜心潮翻涌,却闭唇缄默。 县太爷都有些着急了。 陆公子不辩解是要默认吗? 他惊堂木一拍,道:“陆景胜,苏氏状告你杀害其夫婿娄雪桉,你可认罪?” 当然不能认罪。 爱情归爱情,原则归原则。 杀人一旦认罪是要偿命的啊! 何况娄雪桉不是他杀的,他岂能认罪? “草民冤枉,”陆景胜喊冤,“草民和娄雪桉虽不是无冤无仇,可也没有理由要杀他啊!” “理由就是我,”苏简简逼迫自己迎视陆景胜的目光,“我这个理由够充分吗?” 哪怕她诬告,他的眼神里也没有丝毫怨怼情绪,这令苏简简越发惭愧和心虚。 他是个磊落君子,如果不是因为喜欢上她,何必站在公堂上受审? 陆景胜,你是何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