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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声音远远地飘过来,是谁在叫我?它像一根刺扎进我脑子里,搅得我不得安宁。 “谁!?” 我挣扎着睁开眼,有人坐在我身边,温和地说话。 “卿卿,你醒了。” 是喻之。 “我……嗯……”我撑着身子想要坐起来,却觉得头疼得厉害。喻之拉了我一把,起身坐到我背后来。 “很疼么?” 他将我揽入怀里,轻轻揉着我的头。 我说不出话,只觉得有些昏天黑地,大概是睡得太久的缘故。脑子里昏昏涨涨的,好像做了许多梦,却又一个也想不起来。 “你睡太久了。”喻之说,“饿不饿,我带你出去吃点东西吧。” 我已经辟谷,自然是不饿的,刚想拒绝,却又觉得,这是出去的好机会呀。 喻之这里有这么多之前世界出现过的物品,是游戏出现漏洞,还是他本人发生了什么事?我不确定可以直接跟系统说,但最少,我需要旁交侧击一下。 我微微抬眼,看着他,下巴的线条干净利落,侧脸上一层淡淡的绒毛,看上去,好像很好吃的模样。 现实里会有这样的人么? 你……是游戏里的数据,还是真实,存在的呢? 【诶,其实系统不算BOSS吧,它就是一个GM,因为受常常不跟着剧情走,导致业绩不行,在上个世界还被攻察觉】【感觉还挺可怜的……】 喻之拉着我出了空间,几乎在同一瞬间,我跟系统之间的联系又出现了,“喂喂喂!”我欣喜若狂,“能听见我吗?喂喂?” 系统说能能能! 我们就像经过千难万险终于会师的军队一样,恨不能执手相看,热泪盈眶。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我心有余悸地问。不知为什么,醒来之后,我心中总是有些发慌,似乎梦见了什么了不得的事,经历了大起大落。 “信号被切断了,不知道是程序问题还是病毒入侵。” “说不定是没电了。”我勉强开了个玩笑。 对此,系统很认真地否认了。“不是。”它很人性化地叹了口气。“问题已经反应给了主机,但还没有结果。” “也就是下次再进去,一样会切断联系?” 系统短暂的停顿了一会儿。 “是的。” 我站在原地,既有些彷徨,又有些庆幸。 见我突然停下,喻之转过了身,“怎么了?”他的脸慢慢靠近,看起来很清晰。 系统立马销声,不肯再出来。我拉着他的袖子,“这里有点黑。”我说。 他很温和地笑了。 “那我牵着你。” 他的手有些硬,甚至还有些粗糙,跟上一个世界很不一样。牵着的时候有些太用力了,以至于骨骼都疼。 我却觉着安心。 这里的雾气浓重,偶尔露出的建筑风格别具,颜色深重。我的灵力又回来了,可并不觉着松快多少,反而有种处处压迫的感觉。这些雾气仿佛有了实体,层层叠叠地压在身上,让人喘不过气来。 由于主角在,系统并不敢出来,我只好直接问喻之,“敢问,这是何处?” “寻常地方罢了。” “瞧着,似乎有些不同。”我小心地试探道。 他笑出了声,“是有些不同。” “这里的路,是龙鳞铺的,房子,是人骨建的。你看见两旁的帘幕了么?正是千年蜘蛛吐的丝,又染了处子血做的。” 他的声音很平静,说的话却很荒谬。 “呵……是么?” 我是一个字也不信,大家都是修道的,讲什么聊斋啊。 “卿卿不信?” “不信。” 喻之停了下来,“既然如此,那就叫卿卿看一看。”说完,拉着我走到长廊一边,长袖一挥,雾气便向两旁缓缓散去。 园中的景象终于完整地出现在我的眼前。 人死之后,会是什么样子。 肿胀,变形,长满蛆虫。脓水流出来,拖着腐烂的内脏。无数的,各异的,站在那里。 枯骨倒是最美的景象。 他们沉默着扭曲着注视着我。 “哈…哈!!”嗓子中的尖叫只剩下气音,我甚至站不稳,往下缩时,却被喻之牢牢抓住了。 我抬头惊恐地看着他。 他的脸还是很好看,眼里倒影着我,几乎是深情地姿态。他用温润低沉的嗓音说:“卿卿,你信了么?” “我没有骗你。” 四周雾气又汇聚了起来,血腥味和腐臭味也全被阻隔。然而那样的景象依然停留在我的脑海中,我胸腹中都在翻腾,只觉得非要吐出来不可。 可我早已不进食,连干呕都办不到。 喻之揽着我,轻轻抚摸着我的胸口。然后俯下`身,抱起我。 “这里很可怕,对吧?” “所以卿卿,可不要乱跑才是。” 【来了!感谢大家等了那么久!下一个世界想写ABO,大概会去烹饪论坛炖红烧鱼】 三十九 这是个恋爱游戏好吗!!!为什么一言不合就变成了恐怖向限制级!!啊!!! 我简直要窒息了。 齐喻之还要带我吃饭,吃饭?吃什么饭 ,长没长脑子啊。我看到rou菜就想吐,不对,我现在看什么都想吐。到了桌子前他想把我放下来,我整个人手忙脚乱地往上爬,要坐到他肩膀上那种。最后齐喻之只好放弃了,无奈得叹口气,用好听又宠溺的声音说:“真拿你没办法。” ……?? 我好想说滚滚滚,如果说得出来的话。 毕竟我还在半窒息状态。 最后他把我放在了房间里。 在我神志不清,惊恐万分的状态下,上了我。 ……不是很懂他的癖好。 等我再清醒过来,已经是瘫痪在床,动动手指都十分困难的地步了。 喻之坐在床边,“你醒了,”他伸手摸摸我的脸,肌肤相接的触感让我下意识地抖了抖。 “我要出去一趟,卿卿就待在这里,好吗?” 我有些晕晕乎乎地点头,突然想到什么,整个人都僵住。 “…不要…”我把脸埋在被子里,含糊地说。 “嗯?” “……不要走……” 外面都是那种不人不鬼的东西,谁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我平生最怕恐怖片,没有一部敢一个人看到结尾,现在你居然要把我丢在恐怖片的正中央?! “你不要走……” 我娘兮兮地挽留着。 哼哼唧唧的。 “这可不行,”喻之故作为难地皱起眉头,“我有一定要办的事,卿卿乖乖等等我好吗?” 他穿着雷翎门惯用的深紫校服,循循诱导时,就像一位浊世佳公子,又像即将堕入轮回的大魔头。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