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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又绕回去了。 叶煌不紧不慢地把话题又扯回来:“伯父,不瞒您说,虽然我是经商的,但关于部队里的事情,我也知道不少。您要说同性恋,在部队里的人,没几个不知道的。只要没违规,长官都是睁只眼闭只眼的。更何况,您儿子在部队的成绩也很不错,部队是没理由白白放他走的。 如果真是同性恋惹的祸,那就只有在部队搞对象。不过伯父您的儿子您自己了解,我想您也不会相信这个理由的,那么,伯父觉得,还有什么跟同性恋相关的理由逼得您儿子退伍呢?” 刘爸爸沉默了,抬头看向刘海洋:“你自己说!” 叶煌心里咯噔一下,这不行啊。虽然刘海洋退伍一定有隐情,可让刘海洋说,悲伤的故事都能变成睡前故事了。 叶煌连忙上前一步,对刘爸爸说道:“伯父,您让他讲,他自己都瞒了好几年,怎么跟你们讲。还是我来说吧,我一个旁观者,说也不偏袒谁,也说得细致些。” 刘爸爸看了叶煌两眼,点头了。 叶煌心里一松,露出个笑容来:“您儿子在部队的成绩很棒,可部队也是个人窝,自然也会有人眼红。眼红的人,不想着自己往上爬,就想着把别人往下拖。您儿子的个性您了解,他是能玩心计的料吗?” 刘爸爸皱眉——绝对不是! 叶煌露出个无奈的表情:“您看,您儿子这样的老实个性,毫不意外地中了别人的计。其实事情本来很简单,部队都有宵禁制度,但是那一晚,跟他同一个班的一个人没回来,有人捎话说困在外面了,让他帮忙带一下。 那一晚,是您儿子巡逻的。他当然义不容辞。 可没想到,就这样被人摆了一道。 他刚到cao场边的绿化带,就见那个男人被绑在树上,身上的衣裳都是乱七八糟的,脸上还青一块紫一块。这吓坏了他,连忙过去帮忙,谁知道,就听那人大叫了起来。不知从哪儿冒出来了几个兵,直接就把他当坏人放倒了。” “就这么一下,有人证、有受害人,百口莫辩。上面的人为了维护形象,虽然知道这里面有猫腻,但之前陷害他的那个人背景也不小,而且成绩只在您儿子之下,所以这个取舍就很明白了。 伯父。且说过去的事情就过去了。 之前您儿子不愿意说,就是怕您二老被同性恋三个字刺激到了。可如今你们什么都知道了,那这些也不用瞒了。您也听得明白,这难道是同性恋的错?就算您儿子不是个同性恋,他也会被那人冤枉成同性恋。但他是,所以这委屈他只能往肚子里吞。 他明白这个世界对同性恋的不公平的看法,他忍。可是,您作父亲的,真的想要儿子这辈子都这么窝囊地过下去吗?” 叶煌一句‘窝囊’简直是戳着刘爸爸的心口子疼。 刘爸爸觉得自己这辈子就是‘窝囊’两个字来形容,好不容易儿子出息了,可没想到却也灰溜溜回来了,现在还闹上这么一出。 刘爸爸一想,如果真让儿子娶个女人,因为自己性取向的问题在女人跟前抬不起头… 窝囊!太窝囊了! 刘爸爸皱着眉又摸出一支烟,啪嗒点燃了,深深吸了好几口,才说道。 “都这个点了,吃饭吧!” 刘海洋和安子君都一愣。 不是,您这是什么神转折,怎么就突然吃饭去了呢? 这时候,刘爸爸又把手腕一抬,干咳了两声:“咳!嗯……这表不错,字儿够大!” 安子君眼睛一下就瞪大了,欣喜之情溢于言表,立刻露出个大大的笑容说道:“嗯,伯父,我妈专门挑的,说保准您喜欢!” 刘爸爸看了安子君一眼,总算正眼打量了一番:“你到底叫什么名字?” “安子君!我叫安子君。”安子君笑着答道。 刘海洋却还一副怔忡模样,小心翼翼地叫道:“爸?您,您这是……” 刘爸爸横了刘海洋一眼:“别高兴,我心里还膈应着呢!” 刘海洋却已经笑了出来。 而一边跟梁椋早抱了孩子出来的刘mama,此时也是放松了下来,把圆圆放下,走到刘海洋跟前。一双苍老的手拍了拍刘海洋的手臂:“大海啊,这么多年,苦了你了!” 刘海洋感动不已,多年来的包袱终于摔落在地,他哽咽地抱住了刘mama,哑声叫道:“妈,对不起。” 刘mama抱着刘海洋低声哭着,手握成拳一下下砸着刘海洋的背,也不知是喜悦还是悲伤。 不过在场的人倒都能体会刘mama的复杂心情。 是梁椋那句话,当父母的,谁不盼着自己的孩子好呢。 情绪发泄过后,虽然刘爸爸和刘mama的态度没有明确,但对刘海洋来说,这已经是天大的喜事了——他之前一直以为出柜的下场必定是惨烈至极的。可没想到让叶煌跟梁椋两个人这么几番来回的唇舌故事,就给摆平了。 嗯……虽然叶煌的那个他的退伍原因,刘海洋也是第一次听到。 当初他退伍的确是跟同性恋有关,不过却是流言蜚语跟一个新官上任导致的结果。至于叶煌虚构的那个让人愤怒又同情的故事,刘海洋只能表示——可读性还是蛮高的。 事情算是告一段落,现在就是给二老自己一点思考的空间了。于是刘mama宣布吃饭的时候,大家也没说什么——也的确是饿了。 刘mama跟安子君忙着端菜,刘海洋跟刘爸爸挨一堆沉默。 而叶煌把安子君拽到了门边。 “老婆,你怎么知道刘海洋的手套是他妈织的,他的手表是他爸买的?你不是很少去他店里吗?你跟他也没什么共同语言吧?”叶总很焦急。 梁椋很无奈,掏出手机:“呐,安哥每天更新自己的博客秀恩爱不说,还会给我发彩信,说店长怎么怎么帅、怎么怎么温柔…而且他时不时还要找我聊天,要是我一问三不知,他就会耍脾气。你也不是不知道安哥挺能捣乱的,所以我就把这些都存着,免得他问我的时候忘记了。” 叶煌听完,立马心疼地揉了揉梁椋的头:“以后尽管删,他给你捣乱,你就告诉我。” 梁椋失笑:“我又不是小学生。” 梁椋拍了拍叶煌的手,然后低声说道:“我看还是打电话让我爸妈过来一趟,他们跟刘哥的爸妈应该有共同语言,年纪相仿的又有相似经历的人的劝说,比我们更有说服力。我们也在这里住两天吧,集团那边已经放假了吧,你呢?” “我陪你留下来,晚点就给爸妈打电话。” 梁椋笑着点头:“好。” 寒冬深山,黝黑的树林之间房屋林立,亮起的白纸灯光,倒晕染出了几分暖意。 作者有话要说: 中午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