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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的一点,就足够他们佩服和感激了。 葬礼是在距离医院不远处的一间礼堂办理的,遵从逸国的习俗,他们在人死后的第一天夜晚守灵,逸国古老的传说中,人死后灵魂将会在rou身周围迟迟游荡不肯离去,他将会见到守灵的亲人最后一面,之后他的灵魂将会消散。 礼堂的大堂以及大厅之后的隔间被他们征用了,立新看着躺在玻璃棺中的周子瑾,奇怪人死后会有那么平静的神情,而人的生命真的是太脆弱了。 而言济只是严肃地为周子瑾换上了逸国上将的军服,周子瑾一定最自豪自己的这个身份吧。 第二天九点,葬礼便正式开始。 就连言济都没有想到,还只是夜晚十一点多的光景,第一个到的便是一个穿着简单的西装的中年男子,将近六十岁的年纪,身后跟了四个人,也都是穿着简单的黑色西装。 中年男子摆了摆手,他右侧身后的第一个男子小心翼翼地询问了一下,似乎有些顾忌中年男子的安全问题,但在中年男子的坚持下,他们便将空间留给了立新他们和中年男子。 由于周子瑾的身份,所以他的葬礼办得格外隆重,而立新他们守灵则在礼堂大堂背后的隔间里。隔间并不大,里面都是与周子瑾关系最为亲密的人,立新七人以及赤多。 对于这么一位在当天就赶来的中年男子,立新他们多少猜到应该是周子瑾的密友,要不然不会愿意为他守灵的。 “你好,我是韦轩,是周子瑾的,好朋友。”中年男子风尘仆仆的样子,眼睛一直看着就在他眼前的玻璃棺,透过玻璃棺看着平躺着的周子瑾,好像这是时隔八年,第一次再见到他,奇怪这个人好像一点都没有改变。 见到韦轩的视线一直放在玻璃棺上,立新和韦轩握了握手,机器人的金属手有些锋利和冰冷,韦轩一点也不介意,好不容易将视线从玻璃棺转移到了立新脸上,他早就已经知道立新的身份,所以对他们在这里守灵,并不觉得奇怪。 “立先生,”韦轩斟酌了一下用词,“多谢你将他照顾得那么好。” 韦轩像是以周子瑾亲人的身份说这番话,但立新他们并不了解眼前这位中年男子和周子瑾的关系,他们两个人的岁数相当,而韦轩则以周子瑾的朋友相称,但是行为和言辞则好像和周子瑾的关系更为亲密一些,“我可以看看他吗?” 立新点点头,“当然可以。”在见到韦轩的第一面,立新就核实了眼前这人的身份,他就是逸国现任首相韦轩。 言济和周子瑾实际上平日里谈论韦轩不少,所以言济一眼便认出了此人便是逸国首相韦轩,但对于自己能亲眼见到韦轩还有些惊讶。 “非常感谢。”韦轩一步又一步地缓缓地迈向静静地在躺在玻璃棺中的周子瑾,曾经意气风发的他,曾经锋芒毕露的他,如今如此平静地躺在这里,实在是一件非常让他诧异的事情。 明明以他的个性,不到万不得已,绝对不会让自己陷入这番境地,所以听到他在成为督察使之后,做了很多的实事,将他们迫在眉睫需要解决的一些问题都往前推动了一大步的时候,他心底里其实是高兴的。 同时也觉得,他就应该在那么宽广自由的地方,他不应该是被束缚,他不应该是隐忍地活着,韦轩觉得这实在是一个非常明智的决定,正因为如此,周子瑾才发挥出了他最大的价值,而这也是周子瑾最希望去做的。 韦轩并没有打开玻璃棺,去摸摸他的脸,他不想破坏周子瑾的这番平静,而且以他们生前的关系,也做不出来这种举动。 韦轩转身,默默地坐在了立新身旁的一个软垫子上,这个位置是赤多让出来给韦轩的,在场的人都是坐在软垫上为周子瑾守灵。 逸国的守灵不必保持安静,毕竟在灵魂还游荡在rou身周围的时候,那些灵魂也会害怕孤独,也会想了解一些死后别人对他的看法。 但因为周子瑾喜静,而且立新几人也不是多话的人,于是再次陷入了一片寂静。 “他死前曾说过什么吗?”周子瑾递交了很多议案和学术性的报告,就算是他病情恶化住进浔浦星医院的病房之后,韦轩来见他,也都是讨论一些公事,鲜有讨论私事的时候。 坐在韦轩另一侧的言济更有发言权,“我问他,人生有没有遗憾的事,他说第一件事,没有见到逸国强大,让逸国人民活得更有骨气。第二件遗憾的事,没有见到星母的诞生。第三件遗憾的事则是关于我的事情。” 韦轩早就了解周子瑾新收的这位弟子,或者称呼为儿子更为合适,听到前两件事情的时候,心底里非常动容,低下头,掩藏住内心非常复杂的情绪,良久才化为一声沉重的叹息,“这点,我自问还是比不上他。” “我能问问,他到底是得了什么病吗?”这是言济一直想知道的事情,为什么周子瑾的病情已经到了非常严重的地步,为什么没有一家医院可以治好周子瑾的病情? 韦轩又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具体情况我也不是很了解,一种微生物或者毒侵蚀了他的身体,并且迅速扩散到全身,他全身的细胞都病变了,即使更换全身的细胞,再造全身的器官,这种病变的细胞仍旧存在,但逸国的技术还做不到暂时将人的灵魂和**分离开,实际上是将人的大脑分离出来,装上人再造的躯干,这才医学上称为假死治疗法。” 韦轩的思维微微飘散了些,“我不太清楚是什么原因导致了他这么严重的病情,甚至逸国最好的医院都查不出来是什么原因导致的,他也不肯告诉别人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是知道大概是七年前的事情。” “这种假死治疗法,目前只有煊国一家医院有成熟的技术,并且成功治疗了几起病例。但煊国高层得知了这个消息之后,立刻向医院下达了指令并且严格监视医院的行动,除非周子瑾愿意脱离逸国国籍,否则该医院不会接受治疗周子瑾。” 听到这,言济的眼睛已经气得发红了。这么多年来,他学会如何不让自己的情感外露,毕竟越是能让别人明白自己内心在想什么,越是会成为赢得谈判的筹码。 但面对周子瑾的事情,言济再难做到心情得平静,七年时间,他已经彻底将周子瑾当成了父亲,就像周子瑾将他当成了儿子一样的存在。即使他们平时的相处模式完全不像一对父子。 “他肯定不会接受的。”言济明白这点,因为他也不会接受。 “是啊,这样的事情,他怎么会接受呢?”韦轩眼神中闪过了一丝愤恨,以及更加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