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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76

    ”

    “还真是,你们说巧不巧,萧萧刚被公司开除,那女的就招进来了,现在还混得春风得意。”

    “唉……可怜的萧萧呀,没了老公又没了工作。”

    令蔓起身冲水,推开门走出去。

    外面几个女的瞪大眼睛,见到她像见鬼一样。

    令蔓边洗手边问:“你们在讨论什么?”

    “没有,没什么……”几人纷纷视线躲闪,刚才的厉害全然不见。

    令蔓抽了张纸巾擦手,转身离去。

    要论起来,令蔓在公司是有后台的,而且后台比别人想象的都硬。

    她自然不需要在意这种无聊的流言蜚语。

    等谣言扩大到一定程度,自会有人为多嘴付出代价。

    然而,最近对令蔓最大的一件打击是外婆突然离世。

    自从经过上次抢救,外婆的身体和精神状况一直不容乐观。

    令蔓只要有空就去医院探望她。

    外婆的记忆力正在急速减退,意识也越来越不清晰。

    到了最后,她甚至连令蔓和夏雨柔也不认得了。

    每天她要么躺在床上发呆,要么不停地念叨着外公的名字。

    不管见到谁,外婆都叫“阿来”。

    也许在她的脑海里,已经不知道“阿来”是谁,哪里人,长什么样子。

    但这个名字却已成为她一生的执念。

    外婆在秋天的一个早晨去了。

    秋风卷着一片黄透的枯叶飘落在大地上,一个人悄悄地闭上了眼睛。

    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但这一刻来临时,所有人的心中还是难言的哀痛。

    偌大的病房好像随着她的呼吸静止了。

    夏雨柔默默地流泪,令蔓喊了好几声外婆,像要确定她还在不在,可是再也无人回应。

    知道哭没有用,可她也忍不住哭了。

    令蔓又一次感受到了在生老病死的强大面前,自己是那么的渺小微弱。

    当自然界的规律要从她身边剥夺任何一个亲人时,她压根没有一丁点力气反抗。

    城里办丧事,许多步骤都简化了。

    先将外婆的遗体送到殡仪馆,悼念三天,然后出殡火化。

    这三天里,外婆生前的亲朋好友,健在的都来送别。

    舅舅和大姨也来了。

    外婆病重时这两人从来没露过面,这会儿倒是假惺惺的,一个比一个哭得惨,在众人面前装得比谁都孝顺。

    令蔓实在看不下去这他们虚伪的面孔,却要强撑着场面不能离开。

    虽然不是亲孙子,但李倬云跟外婆很亲近,他也请了丧假,从X大赶回来。

    按照习俗,当天晚上他要陪令蔓一起守夜。

    李倬云见到令蔓第一面时,她正默不吭声地站在人群里,垂着头,一双眼睛红通通的,缺乏生气。

    他多想跨越旁人的阻碍,走过去轻轻地抱抱她。

    ☆、第 46 章

    这两天太过疲惫,令蔓的腰伤又隐隐有要复发的迹象。

    晚上, 她跟李倬云守前半夜, 后半夜换其他两个孙辈来守。

    从灵堂出来, 李倬云带令蔓去休息室, 找了条毛毯披在她肩上。

    令蔓动作缓慢地坐下,半空中僵硬地扭了扭腰, 表情隐忍。

    “怎么了?”李倬云关切道, “腰又不行了?”

    令蔓忍着痛, 摇摇头,“没事,休息一下就好了。”

    前阵子为了拍视频走南闯北地跑, 也出现过类似的症状。令蔓心想应该是天气凉了,过几天有空去医院开副中药调理一下吧。

    令蔓靠在椅背上,双眼微阖, 却迟迟无法入睡。

    李倬云发现到她一直在动来动去, 静静地注视着她,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安慰的话才有用。

    “别太难过了……”他有些笨拙地说。

    令蔓没应声, 睁开眼睛望着天花板, 过了很久才悠悠地叹了口气, “李倬云, 我很害怕。”

    “害怕什么?”李倬云问。

    “害怕变老, 害怕身边的人都一个一个离我而去。”

    李倬云说:“变老不可怕,一事无成的变老才可怕。”

    “一事无成……”令蔓回味着他的话,木木地问:“我算一事无成吗?”

    “当然不算。”李倬云言辞凿凿地说:“你有我, 我这么优秀,足够你骄傲一辈子了。”

    “……”令蔓啼笑皆非。

    不管怎么说,心情确实好转了一些。

    很奇怪,之前一直与她针锋相对的人是他。

    可后来每次处于低谷时,陪在她身边的人也是他。

    也许正是因为这份反差,她对他的感觉才特别不一样吧。

    李倬云将令蔓搂进怀里,两只手环住她的腰,调整了一个舒服的睡姿。

    令蔓眼观四周,警惕地说:“你要做什么?”

    “不做什么。”李倬云顿了顿,故意调戏她:“如果不是在殡仪馆的话,也许我真的会对你做点什么。”

    “……”令蔓不自在地往外挪了挪。

    李倬云突然说:“我知道林娜被开除了。”

    他神色间难掩得意:“原来你一声不响地为我做了那么多。”

    “……”令蔓面上有些赧然:“那是我应该做的。”

    “好吧,不管是不是你应该做的,反正我很受用。”李倬云把挪远的令蔓又拉了回来,不容分说地抱住她:“赶紧睡,过几个小时又要换我们去守夜了。”

    令蔓张了张嘴,欲言又止,最后闷闷地应了一声:“嗯。”

    沉浸于悲伤会让人止步不前,而生活终究要继续起航。

    李倬云这次的假请得很长,外婆的丧事已经办完,他还没有回X市。

    令蔓回公司报道,连续几天下班时间,都有一个戴鸭舌帽的神秘男子在楼下等候她。

    那人就是李倬云。

    令蔓跟他打过好几次招呼,叫他别来了。

    李倬云非是不听。

    这一幕被多事的人看见了,自然又添油加醋地夸大了一番。

    说令蔓前脚勾搭同事前夫,后脚又秘密幽会身份不明的小帅哥,生活作风可见有多不检点。

    令蔓也很无奈,自己一个小员工踏踏实实地上班,怎么就莫名其妙招来了这么多花边新闻。

    今天下班前下了一场雨,许多人措手不及。

    令蔓从公司出来,果然又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站在路边等她,撑着一把大黑伞。

    她护住包朝他小跑过去。

    李倬云计划好晚上带令蔓去一家新餐厅吃饭,然后把一直没来得及看的那部电影补回来。

    餐厅里,令蔓心不在焉地切着牛排,听李倬云兴致勃勃地讨论着稍后的安排。

    “李倬云……”她突然打断他,“你什么时候回学校?”

    “过两天。”李倬云问:“怎么了?”

    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