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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请问你叫什么名字啊?”何亭亭笑眯眯地开口。 年轻男人看了何亭亭一眼,飞快收回视线,又将视线移向刘君酌和何玄连,“我叫王哲。” 本该是回答何亭亭的问题,可王哲却看着何玄连和刘君酌回答——这明明很容易给人一种失礼的感觉,可这王哲做起来,竟然没有让何亭亭三人感觉到冒犯。 “那你跟我们走吧。”何玄连年纪最大,率先开口。 刘君酌补充,“不过我们要在这附近逛逛,过一会儿再走。你如果怕我们骗你,可以马上跟着大巴离开。” “我相信你们,我会跟着你们走的。”王哲认真地说道。目光看着刘君酌和何玄连,并不敢在何亭亭脸上流连。 他已经意识到,如果自己看少女,会得罪眼前这两个少年。 何亭亭三人在关口逛了几圈,这才回到车上坐好,准备再四处逛逛就打道回府。 在车上,刘君酌问小心翼翼地摸着车子的王哲为什么敢上前来搭讪,为什么相信他们能给他提供工作。 “我看到你们的气度和身上穿的衣服,猜测你们家庭环境很好,再看到你们身后有小车,我就更相信我的猜测了。走近了,我闻到你们身上都有香水味,我又猜你们家里做的或许是和香水有关的生意。总之,无论你们符合哪种猜测,我都觉得你们能够给我提供一份工作。” 王哲认真地解释道。女孩子身上有香水味不奇怪,男孩子身上也有,而且不同的两个人喷的是不同的香水,这就让人奇怪了。王哲在老家听说过鹏城有个香水品牌,他马上将之联系起来。 何亭亭听得吃惊,“所以你介绍自己的时候,专门突出了嗅觉灵敏?” “没错。”王哲点点头,又问,“不知我有没有猜错呢?” “没有。”刘君酌回道,目光上下打量着王哲。 他可以确定,眼前这个人是个聪明人。至于到底聪明到哪种程度,可以通过他的出身,进行最初的鉴定。 前方何玄连也想到这一点了,问道,“王哲,你是哪里人?” “龙城。”王哲介绍道。 刘君酌思索了好一会儿才记起这个偏僻的小地方,也是属于粤省的,但是是个偏远的山城。 何玄连想不起来这个地方是哪里,当下就道,“这样吧,你先跟我们回家,明天再说工作的事。今天呢,太赶了,干不了什么的。” 这个人来自一个他听都没听过的地方,理应没有受过很好的教育,可是却还是比普通人聪明,他觉得要带回去让何学看看,免得引狼入室。 车子回到市区,在市区绕了几圈,这才回沈家村。 一路上,王哲望着这个城市热火朝天的建设目瞪口呆,最后又不住地叹息,“不知道何年何月,我的故乡才会这样。” “会有那么一天的。”何亭亭认真地说道。 经来鹏城能变成国际化大都市,那么其他地方肯定也会跟着好起来的。经济,向来有带动作用。 “嗯,会的。”王哲握紧了拳头。 车子驶进村口,何亭亭看到何家几个女工正在进村,一个个眼睛都是红红的,带着泪痕。 224 要不你别做官了 何亭亭让何玄连放慢了车速,打开车窗关心地问道,“你们怎么啦?谁欺负你们了?” 这几个都是可造之才,以后如果香水厂和化妆品的厂办起来了,她们是可以担当重任的。 “沈燕芳上午被枪毙了,我们、我们……我们有些不开心。”一个女工面带哀色,红着眼睛说道。 何亭亭愣了愣,才记起到底是哪个沈燕芳,当下没有言语。 “你们都去看了?”何玄连吃惊地看向几个女工。这么年轻,她们竟然敢去看打靶,这勇气可以啊。 几个女工摇摇头,刚才回答何亭亭的女工回道,“我们没敢去近看,远远的听枪声……” 到底是认识的人,就这样死了,总是叫人心里不好受的。 何亭亭听了,看了几人一眼,叹口气。 十八九岁,二十岁的年纪,就失去了生命,的确可惜。 即使沈燕芳坏,但想到她那么年轻,正值妙龄,何亭亭心里还是惋惜的。 不过惋惜是惋惜,如果再来一次,何亭亭还是不会心软。 一个坏人,你不弄死她,有一天她会弄死你。 所以,不能姑息。 听到何亭亭叹气,一个女工忙道,“亭亭,你别多想,沈燕芳那个人太贪心了,你和何叔是无法教好她的,这事和你们没关系,不用内疚。” 何家待人宽厚,除了发工资给她们,偶尔还会教她们识字或者一些人生道理,她们都很感激何家人。 “是啊,当日我们也劝她,以后要好好做人,她答应得好好的,可是还是、还是转身就去偷钱了。”又一个女工带着可惜和愤懑说道。 何亭亭听着这些话并没有作声,她并不内疚,她只是觉得有些可惜而已。 除了可惜,她对何学说的,“有个好名声能做很多事也能避免很多事”更加深有感触。 因为他们何家经常做好事,在外人眼中是好人家,所以遇上这些事,除了别有用心的,普通人都不会往何家身上泼脏水。 在这件事上,何家没有做错,不该被泼脏水,这是应该的。可是如果不是何家有良好的口碑,很多人会将这件事和何家扯上关系,进而诋毁和攻击何家。 所以,有个好名声,真的很重要。 “我们应该一起劝她,再一起送她离开的。如果她被我们送走了,就不会走这条路……”一个心地特别好的女工内疚道。 刘君酌自听了何亭亭叹气就想说话了,此时听了这女工的话,毫不客气道, “关你们什么事?是她自己其身不正去做坏事,被原谅了一次竟然贼心不息,又去偷钱,还偷到台|胞身上,和你们有什么关系?她又不是你们的女儿,可以被你们牵着手教训这不能做哪不能做。” 他觉得这个埋怨自己的女工简直脑子有坑,拿别人的错误来惩罚自己,简直傻透了。 希望亭亭不要被她影响,也埋怨自己。 这么想着,刘君酌将视线看向何亭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