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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的呼声自己走了。 朱伊在窗前的书案上写字,想到昨晚就在这张案上被谢映那般对待,不由地红了脸,然而,她尚在羞怯,一只手掌突然捂住她的嘴,很快她便失去意识。 朱伊张开眼时,发现身在一处雅致的闺房中,这床上挂的水红芙蓉绣帐,还有不远处的梳妆架子,一看就是专为女儿家布置的。 “醒了?”熟悉的男性嗓音令朱伊吓得一抖。 “皇兄?”朱伊看看太子,再次看看周围:“这是哪里?” 太子就道:“是你以后住的地方。” 朱伊赶紧下床穿好鞋子,站起身来才问:“皇兄的话是何意?”她心里隐隐有了不详猜测,却完全不敢相信。 太子伸手去帮朱伊整理她弄乱的头发:“就是禧贞理解的意思。” 太子这般亲昵的动作,让朱伊坐实了心里的猜想,她脑子里嗡然作响。 太子看着朱伊:“伊伊,没人知道你到了这里,你也出不去,所以不要抱任何侥幸,以为你可以离开。” 太子原以为,朱伊一旦落到他手上,他一定会迫不及待地要了她,就像对待依依般弄得她哭叫连连,但实际上,他毕竟在朱伊身上花了太多心思,他对她的耐心高得连他自己都惊讶。 朱伊躲开太子的手,力持镇定道:“皇兄,你是我的兄长!你不能这样把我关起来,放我走吧。我会当什么也没发生过。” 太子嘲讽道:“朱修策不是早对你动过手脚了?多一个皇兄看上你,让你这样惊讶?” 朱伊不料太子居然知道朱修策的事,赶紧道:“皇兄跟朱修策怎么一样,朱修策是不学无术的纨绔,皇兄是储君,是未来的贤明天子。” 太子哈哈笑道:“禧贞这张小嘴儿可真甜。既知我是未来天子,就安心待在这儿,好生伺候我,等我登基之后自然有你的造化。”他语气宠溺,伸手去捏朱伊的脸蛋。 朱伊避开几步,眼底闪过的嫌弃令太子陡然阴沉了脸:“怎么?谢映能玩儿你,我就玩儿不得?” 看着朱伊睁大那双横波眸,用不敢置信的目光看着自己,太子便笑了。他出入过的风月场所那么多,还不会说荤话粗话?只不过平素都带着儒雅面具,不宣之于口罢了。但对着朱伊,他早就想这般羞辱她。 太子上前掐住朱伊的下巴,声音冷厉:“在你心里,我这个未来天子比不过谢映,是不是?” 察觉到太子对谢映的比较心态,朱伊担心激怒太子令他狂性大发,忙克制畏惧和恶心与他周旋:“当然不是,谢映自然不及皇兄。只是,谢映尚未娶正妻,而皇兄已有了太子妃。禧贞只想做主母,从未想过与人做妾。” 太子听了,却呵呵地笑了:“伊伊,看看你这模样,还想做正妻?”太子的目光在朱伊胸前巡梭,小姑娘的腰细得可握,那胸前的两团却走得急了都要颤。“我可不想,娶个是男人都想帮我戴绿帽子的正妻。” 朱伊紧握着双拳,指甲尖深深刺入手掌,她今日始知什么叫真正的羞辱。 朱伊也知自己容色偏于媚艳,小时她听到一个嬷嬷说她,小小年纪眼睛就会勾人,因此,她花精力学的都是写字、绘画、弹琴,皆是端庄的正室路子,连她原本最喜欢的舞蹈也早就放弃了,十岁之后再也没跳过。没想到,太子还是这样看她。 太子的力道大得将朱伊的脸都捏痛了:“更何况,你已经被阿映弄过了吧?还想做我的皇后?昨晚,阿映弄了你几次啊?待会儿让下人给你好好洗干净了,再过来伺候本太子。” 朱伊眼里流露出被侮辱的恨意,她慢慢地露出冷笑,与太子对视:“皇兄,你既知我与谢映已有肌肤之亲,且他答应要向父皇请旨求娶我。你还要占了我,不怕谢映知道吗?皇兄这般英明,应该知道,因为我一个卑微女子,失去谢映这个臂助,不值得。” 太子笑道:“小东西还妄图用阿映来威胁我?你难道忘记了,我现在与雍南王府也是姻亲。” 朱伊道:“我没忘,但是皇兄定然清楚,对于大周来说,谢映可比雍南王可靠。且太子妃并非雍南王的胞妹,而是庶女记为嫡女。而且皇兄真的觉得,哪怕你登基之后,就能离得开谢映的支持?” 太子脸色愈发难看,却也没有打断朱伊的话。 作者有话要说: 我会保证每天更的……太子快被解决掉了! 第30章 朱伊从太子的手中挣脱出来, 继续道:“皇兄比我清楚,父皇亲政以来早有削藩之志, 诸藩却越来越强, 皇兄哪怕登基, 就能立即削藩成功?” “我在南书房时听说,包括雍南王在内的藩王个个狡猾,对外开战皆只守边界, 绝不会深入追敌予以重创, 反而常以战事告急为由,拒不纳贡不说, 倒奏请朝廷增援粮饷。只有谢映, 虽也有私心, 对瓦刺却是实实在在大胜过两次, 将贼人逼退至乌逻河以北。” “皇兄若真因我与谢映兄弟反目,我想,这是其他皇子、藩王还有瓦刺很乐意看到的。” 这一刻的朱伊, 语气不激烈, 却有种太子从未见过和所能想象出的决绝凛然,与她平日柔和乖巧的样子大相径庭。太子慢慢道:“伊伊,我收回我之前的话,你也是可以做皇后的。” 朱伊微讽地笑, 没有接话。 太子又道:“不过你倒是自信,阿映就一定会为了你与我反目?” 经历了今天,再联想画舫上的事, 朱伊已经透彻,船上那女子是太子用来代替自己的,当时的一幕也是太子安排。她便道:“既然皇兄只当我是个玩意儿,都愿为我花这样多心思。谢映愿娶我这个只是名义上的公主,他自然是爱我的……” 朱伊说完,将颤抖的双手在身后交握,她也不知能否动摇太子。她只能希望,太子还没有完全的色令智昏。 太子却猛然一震,听到朱伊说谢映爱她,这个爱字,令他竟前所未有地觉出痛意,他盯着朱伊看了许久,离开房间。 朱伊坐到一旁椅子上,稍得松乏,她知道,这至少证明太子听进了她的话。 过一阵太子才回来,朱伊还没来得及起身,太子已将她按住。朱伊看着半跪在她面前,又伸手来握紧她腰的太子,呼吸急促地抢道:“皇兄真要因为我失了谢映?以谢映如今的兵权,却愿意偏安边地,这样的臣子何其难得。皇兄考虑清楚了?” 太子却仿佛着了魔般看着朱伊:“伊伊,我之前的话很难听,你不要怪我。那是因我嫉妒阿映,嫉妒得口不择言了。伊伊,我也爱你。”从她五岁时主动给他一颗糖,他就特别喜欢这个meimei。随着她日益出落得花容月貌,他更是想要得到她,想得快成了魔障,如今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