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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睛。 沈则群像是做了噩梦,喘息声急促的很,过了好久才得以平复下来。 而后,沈则群动了动,任清感觉到对方是在向他靠近,然后从背后轻轻楼主了他,他甚至能感觉到沈则群的唇放置在自己后颈处的酥-麻感,温热的呼吸sao动着他那一小块的肌肤。 他感觉到沈则群的手正顺着他的右臂慢慢向下,直到对方的掌心顺着他的手背缓慢向前,任清才察觉到沈则群的掌心竟是如此的冰冷潮湿。 在他的记忆中,沈则群的掌心总是宽厚温暖的,可此刻他的掌心却全是冷汗,实在有些太奇怪了。 做的什么梦? 竟然能让一向心境平和的沈则群惊吓成这样? 仔细想来,沈则群似乎比以前消瘦了不止一点,想来这两年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或许是公司里的吧。 这么想着的时候,沈则群的五指却顺着他的指缝向下,然后轻轻地将他右手翻了过来,继而与他十指紧扣。 这一反常的举动任清内心十分的忐忑,他甚至不知道他该不该在此刻醒过来,可是醒来之后要说什么? 他似乎已经错失了醒过来的最佳时机。 *** 任清不知道的是,就在刚才,沈则群在繁复的梦境中醒了过来,他下意识地想要搂住怀里的人,可是怀里却空了。 那一刻的感觉,他经历的很多次,可是每一次他都会觉得异常的恐惧。 这种熟悉又陌生的恐惧让他猛地就坐起了身子。 他差点就喊出了任清的名字。 直到他的余光看到了身边滑溜溜的脑袋,沈则群这才安心了一些。他坐在床头平复着自己的心情,却忍不住靠近着身边的人。 这张床很大,怎么也够睡了,可是枕边人却像是恨不得离他十万八千里一样,这让他感觉到莫名的难受。 他记得任清跟他住在一起的最后时光里,也总是能听见任清半夜在叹气。可就算他问了,任清也只会笑着说没事,这一度令他颇为抑郁。 现在想来,或许任清那时候是知道了他有未婚妻,只是跟他玩玩,所以才会那样。 事实上,自从任清出事之后,沈则群就没在睡过什么好觉了。 睡的最沉的时候,还是张伦对他进行心里治疗的时候,可是酒店那次跟任清的死亡是沈则群跨不过去的坎,不管在那一次次的催眠中他回忆起什么美好,最后也会在任清绝望的眼神中,或是在那一滩血坡里惊醒。 他不知道方才他睡了多久,可他种安然也是他很久很久都不曾有过的了。 醒来的时候怀里依旧是空的,跟以前的无数次那样。 可是就在那绝望的慌乱中,他看见了任亦清,心中升起的莫名的安心让他觉得惊奇。可是意识到对方从他的怀里脱逃到边缘的事实,他又觉得异常的失落。 可是这种失落他是可以接受的,因为他可以主动一点靠近那一处温暖,像现在这样从背后抱住对方,继而十指交缠。 就算这样做没有什么实际的意义,却也让他觉得有了坚持生活下去的动力。 只是……他再也不敢睡了。 *** 一整夜,任清总是能听到身后的沈则群若有似无的叹息,搞得他一整夜都没敢再动。 装睡这件事,真不是人干的。 定的闹铃在此刻响了起来,只一声之后,便不等任清动作沈则群就伸手按了停。 任清看着身前沈则群覆在他手背上的手,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甩开。 正当他为难的时候,沈则群却凑近了一些,竟是像个孩子一样举起了他们交缠在一起的掌心晃了晃,柔声道:“任亦清,该起了……” 任清的心跳有了一瞬的失衡,只得稍稍地翻了翻身子,沈则群这才将自己的掌心抽走,可是任清却感觉自己的手指都要僵住了,活动了半天才慢慢再次握成了拳。 “早上好。” 任清听到沈则群略带沙哑的嗓音这么说着,却连抬头直视对方都做不到,只得快速地坐起了身子,道:“早上好,沈总。” 沈则群也靠在了床头,笑道:“我昨天晚上醒来还以为你走了,看清了才发现你睡到了边上,我真怕你一个翻身就掉了下去。” 任清只得蹩脚道:“我不太习惯跟别人一起睡。” 沈则群闻言蹙了蹙眉:“你不是交往过男朋友么?而且交往了整整半年。” 沈则群见任清的脸一闪而过的错愕,心觉有些奇怪。 应该说,总之前他就觉得眼前这个人的性格跟许凡资料上的任寒明显感觉不符合。 他实在想不出来眼前这个安静、理智甚至有些冷淡的男孩子,怎么会在公司里跟劈了腿的男朋友大打出手。 而任清听到沈则群这么说,便知道沈则群比他自己还要了解任寒这孩子。 更不用说沈则群现在看他的眼神,沈则群是个何等精明的人,他以前不知道,可现在却清楚的很。 以前他能黑箱cao作选秀一步步对他设陷,那么对于任寒他恐怕就更加没什么顾忌了。 或者说,他已经在沈则群的视线中露出了马脚。 任清思索了一瞬,便实话实说道:“其实,我曾被赵家的赵宁少爷用啤酒瓶打破过头,虽然没有什么外伤,也没有缝合的伤口,可是醒来之后就觉得整个人恍恍惚惚。” 沈则群事先也听说过这件事,所以并不惊讶。 任清看沈则群的眼神就知道这件事他一定知道了,毕竟那时候他被赵宁追还是沈则群解的围,所以他如果告诉他自己失忆了,可是有据可循的。 任清这么想着,便继续道:“醒来之后,我……我甚至忘记了自己还有一个jiejie,医生也给不出什么结论,我直到现在也没想起什么之前的事情,可这件事我又不好跟别人说,我怕说了,公司觉得我脑子有问题的,所以这件事就只有我jiejie知道。” 任清尽量把话说得周全一些,省的沈则群再开口问东问西。不过这件事的确很不可思议,可至少沈则群去医院查他的档案也只能查到这些,所以没有怀疑他的理由。 沈则群果然沉默了半响,想着许凡对这件事也只是一带而过,并没有说太细致,自己当初也没有细问,便道:“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任清回忆道:“我去酒吧上班的第一天,被砸了。” “赵宁为什么针对你?” 任清脸一白,道:“嗯……醒来之后我忘记了这些想去辞职,那里的酒保告诉我……是因为我没有伺候好赵宁,什么也没干就在他面前吐了,所以才……” “所以你只在酒吧做了一晚上,并没有真正去卖-身?” 见任清点了点头,沈则群却觉得心里像是有一块石头落了地,或许他从心里觉得他跟任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