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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不住想来再见一见这个叫做任寒的孩子。 其实每次见到任寒,他心里的那种疼痛也不会有丝毫的减轻,反而会多出几分。 可他却意识到他需要这种疼。 就像是一个行走在沙漠中快要渴死的旅人,即使他知道前方只是海市蜃楼,却还是会忍不出伸出手。 事实上,在他那时意识到他喜欢上任清之前,他从不知道他竟然是这么懦弱的一个人。 他以为他沈则群是无坚不摧的,就像所有人认为的沈则群一样。 可若说任清对他而言是个杀手。 那任寒呢? 他想从此时站在他面前的这个孩子身上得到什么? 他是想赎罪吗? 想要帮他实现任清实现不了的梦想吗? 毕竟他们是那么像…… 沈则群找不到答案,也无法压制想要靠近任寒的心情。 所以他现在来了,靠近了,他想要确认,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他甚至……无法回答一个20岁男孩子的一个小小的疑问。 可是在他心里,任寒很像任清,任清不能忍受他的谎言,所以才会离开他。 那么……这孩子一定也忍受不了,他不能再说谎了。 而站在沈则群对面的任清显然故意这么问的。 他深知沈则群喜欢聪明的人,而他问出这种话显然是一种极不聪明的行为,从一旁许凡审视的目光中他就能感知到。 他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新人,堂堂沈总愿意跟他说话还鼓励他,他简直应该回去烧高香了,竟然还问为什么。 可他要的就是沈则群的抵触,跟他不聪明、不识趣的印象,以求他之后见他视若透明,再无相干。 而此刻沈则群一直的沉默也让任清在心里舒了口气。 沈则群就是这样的人,不会跟别人争论,也从不会失了风度。 他打从心里认为沈则群就算是生气或厌烦一个人的话,也只会沉默着,然后站在一种绝对高度上用冰冷的视线警告对方。 这也就足够了。 比如……此时。 任清这么想着,也就再一次抬起了头,可是他对上的……却是沈则群此刻有些发红的眸子。 与他想象中的完全不同,仿佛昔日的那些从容与难以预测都被飞逝的时光彻底吞噬了。 下一秒,沈则群那简直能用温柔似水这四个人形容的声音便落了下来。 他听到沈则群回答道…… “因为我觉得,你很像一个人。” 第22章 爱人 这一刻,任清甚至找不出一个词来形容自己的心情。 哈,像一个人,能像谁? 沈则群的心里从头到尾都只有那一个人而已不是吗? 他都已经死了,沈则群还是不肯放过他吗? 此时此刻,任清的胸膛上像是被人重重捶了一拳,原本轻柔的呼吸也渐渐慢的粗犷起来,而任清却连大口呼吸的那种自我调节都做不到。 他只能将那种咆哮强压下去,然后低下头默默攥紧拳头。 他怕他眼里的仇恨与不甘太过明显。 任清就这么死死盯着沈则群的裤脚,硬是将自己的生意从喉咙里挤了出来:“是,是嘛……那我真是太荣幸了,只是不知道我跟沈总您的那位朋友是哪里像呢?” 哪里? 哪里像了?! 任寒跟林立分明什么都……什么都! “感觉……”沈则群的声音再次在任清的耳边炸响:“我也说不好,就是感觉……你们很像。” 一瞬间,任清整个人就xiele力气,仿佛脸胸前挤压的怒火也被兜头地这盆冷水彻底扑了灭。 感觉…… 哈哈哈,原来是感觉。 沈则群是不是疯了?难道他看谁都像林立么? 还是说,因为“任清”那个最好的替代品死了,所以沈则群在重新寻找目标? 还是说,原来他跟林立不仅仅是长得像,而是在沈则群心里的感觉很像,所以即使他如今换了一副皮囊,沈则群也还是因为心里的这种感觉接近他?! 他还能说什么呢…… 事到如今,他已经无话可说了啊。 恍惚中,任清扯了扯嘴角便想扯个原由离开。 可是他不等他开口,就听到沈则群道:“纠正一下,那个人不是我的朋友,而是我爱的人。” 时间仿佛在这一瞬间凝固了。 任清再也无法在这里呆下去了,他甚至不知道他下一秒会不会一拳打在沈则群的脸上。 糟蹋人也要适可而止吧?! 任清慢慢地、一点一点地吸了一口气,他尽量将自己的脊背挺直,然后露出了一个他自认为无懈可击的礼貌微笑,道:“沈总真是幽默,您这么优秀,什么样的人得不到呢?” 沈则群喜欢林立,就该去追求林立才对,为什么当初竟然会愿意退而求其次找他做替身?这根本不像是那个骄傲的沈则群会干出来的事情。 其实一直以来有一件事任清一直搞不明白,那就是沈则群为什么不对林立出手。 就算林立是个异性恋,沈则群也不应该如此被动,他似乎什么努力都没有做过。 如果是真心喜欢,就凭沈则群的人格魅力跟地位,林立去了国外又怎么样?拒绝了他又怎么样? 如果他打从心里认定了林立这个人,沈则群也该是那种不择手段也要得到手的人吧。 就像是当初对他那样。 一步一步地笑着帮助他,放下合适的饵,让他对他感激涕零,然后开始那种关系。 虽然没有合约,没有承诺,那种痛苦中伴随着的甜蜜,即便明知是□□也让他甘之如饴。 他也不得不承认沈则群确实演技高超,扮演了一个无懈可击的完美情人。 不然他怎么就会产生了对方也喜欢他的那种荒唐错觉呢? 而在那场游戏中,沈则群永远游刃有余,可进可退,稍许的一个神情,一个动作,一句话,便足以让他心花怒放,或是溃不成军。 他确实是个输家,那从一开始就赢不了的。 因为他从一开始就喜欢沈则群了。 所以,如果他也这样对林立的话,也许那个人也就…… 那个人…… 呵,他怎么就忘了呢,任清是任清,林立是林立啊。 林立是谁?是沈则群的初恋。 沈则群的凶狠霸道威逼利诱又怎么忍心给林立呢。 一个是白月光朱砂痣,一个是随时都可以扔掉的替身,有什么可比性。 或许沈则群也意外的胆小吧。 权衡中,他宁愿选择一辈子的友情,也不愿冒那种一旦说出口就有可能永远失去的险。 沈则群见他久久未出声,想着他可能是被他的话吓到了,便是笑了笑,语气中却又极具无奈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