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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说了几个觉得可以完善的地方,交流了一下他听过的另外几个以前的音乐家演奏过的版本不同的特点,说话间把烤好的rou分放在他和魏思远的盘子上然后蘸酱料吃。 林菲恩看着他的动作,忽然表情惊讶地提醒他,声音是那种小女生水蜜桃汁一样清新温柔的嗲气,“啊呀这个不是这样吃的,我教你哦,要这样……” 尹煦往长座椅的里面移开一些不和林菲恩靠得太近,很敏感地抬起眼睛去看魏思远的表情,不过魏思远一直低着头吃,额前的碎发挡住了眼睛,看不出情绪。 魏思远呆呆地听着他们谈论音乐,谈论如何吃烤rou,心跳忽快忽慢时轻时重,哦,原来和尹煦一起排练几乎每天呆在一起几个小时的人是这样的。 他的视线恍惚地在眼前的人之间掠过,又跌落到了盘子里的烤rou上,心里觉得很奇怪,就算他知道尹煦是他的,就算他知道尹煦和别人大概不可能,但是为什么看见他和别人站在一起的时候,还是会认为他和别人更登对呢? 他从烤架上夹走了一块表面转了颜色的鸡翅,咬了一口,原来里面还是冷的,他低头看着那块没熟的鸡翅,愣了几秒,脑子一片空白,不知道该怎么做,好像看着一幅用了好长时间完成的水墨画掉进了水里,纸上的墨在落水的一瞬间就开始化开了,看着的人做什么或者不做什么,都是一样没有用的。 尹煦说话的时候目光一直没离开过魏思远,看到他咬的那块鸡翅里面的rou还是半透明的,眼神立即就变了,语气很着急地对他说,“思远,你那块鸡翅还没熟,快点吐出来!” 魏思远把嘴里的鸡rou吐在盘子上,尹煦立即让服务员送一个新的碟子过来,把烤架上所有鸡翅都转移到自己面前,然后把全部确保熟透了的rou放在魏思远的盘子上,“你要吃什么就和我说,别再自己乱夹了。” “哦。”魏思远态度挺顺从的,尹煦给他什么他就吃什么,问他话他就回答,不问他话他就默默地吃自己的东西,一点也没好奇他们在说什么,也完全没有想要搭话的念头。 林菲恩微笑着看了魏思远几秒,又转脸过去看尹煦,说:“你男朋友很害羞呢,都不怎么爱说话,你们平时相处也是这样的吗,用眼神交流?” 尹煦看着魏思远,视线慢慢地深了,眼里有温和的笑意,“他比较怕生,我们两个人一起的时候他的话会多一点。” “啊,是这样呢,那真不好意思打扰你们了。我朋友还在外面等我,先不和你聊啦,明天见。” 尹煦和林菲恩道别,看她推门出去了,把终于熟了的烤鸡翅夹给魏思远,沉默地有些不安地观察了一下他的表情,“思远,我和她没什么的,她性格比较活泼开朗,自来熟了一点。” “我知道,看得出来。”魏思远终于抬起头了,语气平平淡淡的,好像根本不需要解释,也不太关心事实,他碗里的米饭已经扒空了,没什么想说的话,只好找食物塞住自己的嘴假装忙着吃很没空的样子,“你的米饭还吃吗,不吃给我。” 第38章 第38章 魏思远从那家韩式烧烤店离开一直到回家对尹煦的态度都极其敷衍冷淡,所以尹煦渐渐就有些心慌意乱,好像得了强迫症一样隔一阵就要去碰碰魏思远,不断地找话题和他说话逗他笑,可是魏思远回答他的字数每一句话都在减少,到最后无论他说什么都不再搭理他,他知道自己要完了。 尹煦想解释得更清楚洒脱但又觉得束手无策,毕竟他也有自知之明他的前科实在有点多,以前对感觉不错又主动粘过来的人来者不拒的态度惹了魏思远伤心,他都是用一句“我和她没什么”来给自己开脱,所以这句话在现在的魏思远那里已经不再有什么作用了,而且他更害怕他只要说错一句话,勾起魏思远半点不愉快的回忆或失望,这一段时间以来的一切努力就等于功亏一篑了。 不过事实上魏思远并不是怀疑他或是因为其他人对他倾慕迁怒于他,尹煦被任何人喜欢都很正常,不正常只有以“男朋友”身份被介绍的他自己。 魏思远在林菲恩离开了之后,忽然后知后觉地意识到,林菲恩看他的那种似曾熟悉的眼神就是他曾经在尹煦身边一遍又一遍被不同女生打量过的眼神,她们无心或有意地用那种好奇又轻视的神色来提醒他到底有多卑微渺小,觊觎他配不上拥有的尹煦又是何等荒谬的一种高攀。 没有人愿意在别人的眼光里活得不够体面,所以才总是不甘心不知足,甚至为了满足虚荣心去强求力所不能及的事情,可是生活的本质并不是他人的目光,人又为什么非要在别人那里找到自己的价值呢? 所以这种挫败感归根结底还是自己不够争气,也没有底气自己能不失去他,那还有什么好说的呢?说“没想到我过了这么多年都还是一样没用,还要喜欢你,真是太抱歉了”么? 他们在ikea买的家具在下午四点钟的时候送到家里了,魏思远把他原本的床移到角落里,然后蹲在地上像研究新买的积木玩具一样认真细致地看拼接部件的说明书,尹煦蹲在他旁边凑过去,低声地问,“要我帮忙吗?” 魏思远还是默不作声,身上的气场蓦然有了寒意,一声不吭地走开了,蹲下去低头开始看另一个部件的组装方式。 尹煦顿住了几秒,心里已经惊恐得不知所措,表面上还仿佛若无其事般地出了房间,过后倒了杯热茶进来,递给魏思远,坚持不懈地凑过去哄他,“你下午都没有喝过水,喝点水。” 魏思远很安静地看了他一眼,又转开了眼睛,还是很消极的态度不理不睬,额头不知道为什么冒了点汗水,尹煦把水杯放在床头柜面,出去检查了一下家里的暖气,温度并不是很高。 尹煦想回到房间里,转身看见魏思远面色复杂地站在门边,他拉住了魏思远的手,“你还是生我气了,是吗,我没有隐瞒你任何事情。”停了一会儿,他还是忍无可忍地问了出来,“思远,我到底做错什么了?” 魏思远面无表情地和他沉默对视一会儿,然后转开了脸,皱了皱眉,想从他身边走开,说话的气息有点弱,艰难地挤出两个字,“没有。” “那你现在是怎么了?”尹煦终于承受不住魏思远这种形如冷暴力的自我孤立带来的委屈,“要是我做错了什么你骂我也好,凶我也好,让我知道我哪里错了,我可以想办法补救,至少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可是你每次生气难受就只会自己忍着,然后冷落我不理我,拒绝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