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俊脸上兜转一圈,严融得出结论,“你是去进修还是去享受?” 许元修慢条斯理的喝了口咖啡,“冲突吗。” ……也不是太冲突。 “我听说啊。”尾音带了点情感色彩,以显示他这个故事的引人入胜,“有些明星,借进修之名,实则躲在土豪的金屋里。” 许元修闲闲的撩他一眼,“你说你自己?” 严融:“……”似乎,除了进修不符,其余全中。 幸好有电话进来,以解严融再次落于口舌下风的境地。 是沈潭。 总裁就是可爱,总在该出现时适时出现。 严融笑笑,跟许元修示意接个电话,“喂。” “融融,忙吗?” 严融看了眼意味深长的许影帝,“不忙,在指导新人拍戏。” 许元修:“……” 扳回一城的严融笑了,幼稚的像个小孩。 他当然想不到,本该出差在外的沈潭就在自家别墅楼下仰脸看着露台。 严融因为要压许元修一筹说的“玩笑话”,得胜后唇边的笑意,在不明真相的人看来有多么引人误会。 生活就是这样戏剧,不戏剧不能称之为生活。 严融也是在这天的后来才知道沈潭提前很多天回来了的。 得益于沈女士,打电话过来叫他们一起去吃饭。 联想起今天那个可有可无的电话,严融立马回电。 沈潭接了——任何时候沈潭都不会故意不接他电话。 声音没有异样,情绪并不高涨。 “在哪里?”严融柔声问。 沈潭不说话。 “该不是要我猜吧?”严融笑说。 “门口。”沈潭闷闷道。 穿过花团锦簇的庭院,总裁果然蹲在自家大铁门外,抽烟。 严融好笑的走过去,“怎么不回家?” “没家了。”堂堂总裁,就这么蹲在马路牙子边,意志消沉,“没家了。” 眉梢微挑,“嗯?” 沈潭看他一眼,烟雾里的双目格外怨念,“老婆跟人跑了,家早没了。” …… 尽管严融一再解释跟许元修只是单纯的朋友关系,尽管沈潭表明他接受了他的解释。 尽管表面看不出任何异样,但严融还是觉得沈潭仍有芥蒂,没什么特别的原因,纯粹是直觉。 夜间同躺在一张床上,当然是在一场酣畅□□后。 严融累得昏昏欲睡,沈潭仍精神亢奋,大概顾及他身体,要不然感觉他还能再战好几回。 一点不夸张。 懒洋洋窝在沈潭怀里,任他时不时摸摸他的肩头,或者亲亲他的发丝, 爱不释手的模样,像是刚刚得到心仪许久的玩具的小孩。 严融忽而伸手抱住他脖子,把他扯下来一点,“还生气吗?” 沈潭顿了顿,侧头蹭蹭他的脸,“没生气。” 骗人。严融想,但他没有拆穿。 拉了拉沈潭,示意他把耳朵凑过来,“跟你说个事。” 沈潭顺从的把耳朵送到严融嘴边。 “我爱你。”还不忘轻轻往沈潭耳朵里吹口气。 吹完又有点后悔,本来他是很认真严肃的,这样一来倒显出些轻浮来,好似他只是在说笑。 然而沈潭已经僵成了一块石头。 “我以为你一直都知道,我爱你啊。” 一秒后没等到沈潭的回应,严融便不顾其他,一鼓作气往下说。因为很多时候,有些话错过那短短一刻,就再难说出口。 “其实我觉得吧,喜欢这个词还挺廉价的。就像你去商场里买四件套,兜了一圈发现没有特别合心意的,又不愿意空手而归,最后只能勉为其难选了个还算顺眼的,带回家以后看看觉得其实也不错,这也是喜欢。但是爱不一样,要不是真喜欢到骨子里,是不会轻易说出这个字的。至少对于我来说是这样。” 最终,沈潭仍然向严融支付了他保留的那“几回合”。 然而第二天,严融就想到一件不太妙的事情。 最近他打算接个剧本,感情向的文艺片。 主人公都是男的。 另一个主演是许元修。 拍摄地在国外,还要去沙漠取景。 最最最糟糕的,有床戏。 沈潭那个醋罐子,还不得让醋泡肿了。 就在严融想还是偷偷推掉吧时,小郭就把剧本给他送来了。 由于当时他正在洗澡,接手人是沈潭。 严融牺牲色相好不容易把人抚慰好,全打了水漂。 “其实我已经打算推掉了,还没来得及说。没想到他们效率这么高。” 不知道为什么,严融有点心虚。 “想去就去吧。”沈潭面容平静,好像真的是打心底这么认为的。 严融存疑,连连摆手,“不演不演。还要去大沙漠取景,没有热汤和老婆,给多少钱都不去。” 沈潭看他,不语。 严融把手按在他手背上,诚恳又深情款款道:“我是挺喜欢演戏的,但我更爱你啊。” …… 翌日严融起的大早,煎了沈潭喜欢的鸡蛋卷,金黄的鸡蛋洒了切得极细的胡萝卜丝,卷了厚实的几圈,切块摆盘,飘香诱人。 沈潭起床时看到的就是这么幅场景。 喜欢的食物在桌上冒着热气,喜欢的人在为他忙忙碌碌,晨光打进来,一切像副优美的画,也像一段悠长的记忆。 让思绪也跟着恍恍惚惚回到十年前。 初遇的十八岁。 那时候邹鸣征跟沈樱闹离婚,沈潭还不够成熟,父亲跟母亲吵,儿子跟父亲吵,整个家一团糟糕。 沈潭呆着心烦,出门散心。 漫无目的的走,七拐八拐,不知不觉走到一条从没来过的街。 掩藏在高楼大厦和车水马龙间,带点怀旧,带点欧风,带点文艺的幽静小街。 那大概是一家新开的餐厅,门口竖着等人高的广告牌。 “新店开张,凡进店消费就送特色沙拉一份!^_^ ” 一串字,俏皮又醒目。 然后,在广告牌的后面,透过锃亮的玻璃门,沈潭看见了让他魂牵梦萦一生的人。 那时他也不过十八,面容略带青涩却已十足俊秀,修长的个子穿着侍者的衣服,唇边卷着柔和的笑意。 已够许多少男少女为其疯狂。 等沈潭回神时,他已经坐在了那家店里。 而让他失魂的男孩就站在他面前,温润的笑着,客气的问他:“请问您需要什么?” 沈潭赶忙低头,翻开菜单胡乱点了个招牌套餐。 等待的时间,漫长又短暂。 沈潭故作自然的时不时朝他看,看他穿梭在不同的餐桌不同的客人前。 给他的笑容,也同样给了别人。 有点嫉妒。 “您好,这是您点的套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