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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机会,严融笑说:“你只管跟老板说。” 服务生离开,沈潭收回看她的目光。 这世上有两种人你会用劲盯着看,心悦之人,仇人。 严融笑望他,“这家餐厅服务员品质都不错,要脸有脸,要身材有身材。” “你说你喜欢男的。” 严融勾着唇,竟有些显出做派风流,“没说我不喜欢女的。” 眼下沈潭就是很用力的看着他,看到严融忽生不忍,仓促接下下一句。 “不过也确实不喜欢。” “嗯。”沈潭垂下眼,像个得偿所愿的孩子,但因一贯沉默,只把喜悦矜持的放心底。 严融瞧着可乐,“哎,沈总,你真是严融的脑残粉?” 哪知沈潭又抬眼,霸总人格强势上线,“要叫名字。” 严融“……奥。” 沈潭仍固执看他,严融:“……沈潭?” “嗯。”他又低下眼。 笑容不可抑制的在唇边浮现,不知道胡萝卜星球上的人是不是都这么可爱。 老板懂他,胡萝卜炒蛋最先上来,严融将之推到沈潭面前,亲切的叮嘱,“多吃点。” 眼见着沈潭那筷子落下又提起后就要往他这边送,赶紧道:“别。”说完觉得显得太嫌弃,沈潭那敏感的小心灵八成要受伤。可是男朋友跟男朋友之间最好还是诚实一点,否则他日拆穿所受伤害更大。虽然是小事,但细节见真知。 “其实我不太吃胡萝卜。” 筷子在中途略顿,又原路返回,进了沈潭的嘴里。看他脸色不像受到很大伤害,反而还像谈论时政那样接一句,“很少有人喜欢。” “所以才珍贵,值得更多的爱。” 沈潭倏然望过来,眼神深似海,却是万里无云的晴好天气,偶过微风,海面荡起的涟漪反出粼粼的光。 严融转过眼,扳正沈潭的脑袋,“别看我,吃你的。” 手被捉住,热烫的温度印在皮肤上,一个蜻蜓点水般的吻落上指尖。 “……”严融全身都僵了一下,红晕如同火红的晚霞,悄悄爬上半边脸颊。 可是那个姓沈的混蛋,撩拨完他,却又若无其事的吃他的胡萝卜去了。 严融:“……” 严融不开心,不开心了就要无理取闹,“喂,你说,胡萝卜和我你喜欢谁?” “都喜欢。”沈潭的声音难得带上点含混。筷子没停,甚至都没看他。 “只能选一个。”严融残暴冷漠蛮不讲理说。 沈潭搁下筷子,那双墨色的眼又看了过来,久久的凝视着他,眼底渐聚起浓重的情感,一点一滴半丝不落的全部落进严融心底,“你。” ……好烦。严融摸了摸发烫的耳朵,那么会调情,还要装蒜。 这么显而易见的答案,都不能构成选择题。沈潭看着脸红起来更加漂亮的严融,静静的想。 所有人,包括沈女士本人都以为,他恋上严融是因为沈樱潜移默化的影响。 其实不是,早在很久以前,久到严融还没出道,久到他还是个叛逆少年,他已对他心动。 一晃真是好多年。 沈潭想。 也许你永远不会知道,我爱你在那么早之前。 而喜欢胡萝卜,不过也是因为你。 爱屋及乌而已。 只是证明了,曾经那么讨厌的东西,也会因为心爱的人而变成心头好。 对沈潭丰富的内心活动,严融一概不知。 他还纠结在沈潭闷sao的撩人技巧里,越想越不服,索性一把拽过那王八蛋,猛的吻了过去……一嘴胡萝卜独有的粗纤维味,严融顿感扫兴,想要离开,却已被沈潭扣住后脑勺,反客为主。 手机铃声猛然打断愈发深入的吻。 沈潭企图置之不理,严融却十分淡定的推开他,示意他接电话。 ——早就知道,不是电话铃,也会是服务生的敲门。 少见的,沈潭眉心显而易见的拧着,显出他的不耐。 cao到一半被打断你能欢欣鼓舞? 严融感同身受。 那边说了半天,沈潭才毫无表情的回了两个字,“再说。” 于是那边花了更长的时间训教,得来沈潭更短的冷冰冰的,“嗯。” “卡擦”一声,挂了电话。 严融无意挖掘他人隐私,虽然是刚出炉的男朋友,彼此还当有各自的空间。恰而菜陆续上了,严融正好吃菜,不用说话。 “是我父亲。”沈潭却主动说,严融看过去。有对比才能看出,面对他时,他眉间的寒霜俱已融解,显得十分和悦。 “唔。”严融有些不知该如何接话。纵然父子关系不好,如果还能喊一声“爸”,总显得还有情分在,而“父亲”这个教科书一样的称呼,说出来冷漠而生疏。 只能随意说:“他找你有事?” “叫我回去。”不等严融说话,“他住院了。” 这大概就是他为什么会出现在医院的原因。显然沈潭的父母——也就是沈樱和她丈夫确实已经离异,暂时闹不清沈潭是跟着爸还是妈,后者的可能性更大。沈潭和他父亲关系一般。 而生病的人脾气总不会太好。 “奥。”严融像被沈潭传染似的,寡言简语。有些事不便刨根究底。 一时无话,只有筷与盘偶尔相碰的清脆轻响,静默在空气中流淌。 “心动过缓,Ⅱ度房阻。”没片刻,沈潭突然说:“就是心脏病。” 严融:“。”看,精简到最后就只剩一个标点符了。 很多时候只要倾听。 “人不可能没心,但薄情的人大概因为冷血,心也会跳的格外慢一点。”沈潭最后总结。 自然而然地,沈潭跟他谈起他的“身世”。 母亲沈樱曾是红透半边天的影后,父亲邹鸣征商贾世家,家底殷实。两人结合,也不失为一则“美谈”,于沈樱是“嫁入豪门”,于邹鸣征是“娶了影后”。 感情是有的,但再纯的感情都多少掺杂金钱关系,何况这种大世家。 婚后生活也并不和谐,矛盾摩擦不断,影后走下神坛也不过如此,所谓儒商更是徒有虚名。 感情消磨在日复一日的龉龃中,愈发寡淡,所剩最多的只有厌烦。 他们在沈潭十八岁时离婚,没有出轨小三的戏码,只是因为过不下去。 ——在这点上,邹鸣征做的还可以。精神出轨不定多少次,好歹身体恪守住了最后的道德底线。 只是离婚没两年,他就再婚。这个妻子,家底也是厚的,但因时遇不济,有些摇摇欲倾,急需邹鸣征这棵扎实大树。而邹鸣征偌大家业要人继承,因为沈潭判给了沈樱。 两人一拍即合。他给她提供支持,她给他生儿子。 穆诗雯肚子争气,没几天就中弹,头胎就是男孩。儿子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