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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就一直在外面流浪,后来被孤儿院收留,有了朋友,却因为一场大火失去了所有亲近的人。事业起步时同甘共苦的爱人也在第一个关头背叛了他。 骆隽知很怕苏韶就这么死在手术室中。 他还什么都没来得及做,甚至没有告诉苏韶,自己是他的哥哥。 【攻略总进度:65%】 手术室的灯灭下,骆隽知从椅子上站起来,紧张的向医生问道:“他怎么样了?” “已经抢救过来。前期的急救措施做的太晚,还有一些血液残留,只能等过几天身体自然代谢掉。既然有抑郁症就好好治疗,家里人多看着点,再怎么闹,可真要救不回来了。” “我知道了,谢谢。”骆隽知自己就是医生,对这个再清楚不过。 苏韶被推出来时还在昏迷,他的脸色依然不好看,跟初见时的样子相比,已经瘦了太多。 骆隽知坐在病床跟前静静望着他。 他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能让苏韶失去理智,把自己搞成这样,不过跟许悠然脱不了关系。 骆隽知走到阳台,犹豫了一下,按下手机拨号。 “有事?” “爸……我找到他了。” 电话那头呼吸一滞。 · 当年的小包子,是骆隽知弄丢的。 兄弟两个年纪差的太多,骆延刚刚会走路时,骆隽知已经是个跑跑跳跳停不下来的小孩。 俗语讲,七岁八岁狗也嫌。骆隽知作天作地,把所有人都闹得烦烦的,只有小小的骆延跟在他屁股后面想一起玩。可惜骆隽知看不上这个话都讲不利索的小弟弟,一点都不想跟他玩。 他把骆延带到了草坪上,给他放了一堆玩具,让骆延留在这里等他,自己则去找广场上的另一群同龄人玩闹了一整个下午,等他回来后发现弟弟不见了,只有一堆玩具摆在那里,心里知道闯了大祸,慌乱的四处找人,没敢回家。 等他被家里人找到已经是第二天,骆隽知在公园的长椅上睡了一夜,回来发现他爸都懒得揍他,心里彻底凉了。 骆延丢了,这个家再也不完整。 随着年纪渐长,骆隽知懂的越多,就越不敢面对父母。 他和所有人都疏远了。 他的父亲也不想见他,只有母亲偶尔会打电话过来问候两句。 这是骆隽知第一次给父亲打电话,连他自己都觉得像是做梦一样。骆隽知又重复了一遍,“我找到骆延了,他过的很不好。” 回应他的只有骆父略显粗重的呼吸声。 “爸,我不想做心理医生了。”骆隽知说。 “嗯。”骆父应了一声,“什么时候回来?带着小延一起。” “他现在状态很不好,我想过两天就带他回去,就是不知道他怎么想。” 骆父问道:“状态不好?” 骆隽知说:“是,他能力很强,经营着自己的公司,但是不久前发生了一些不愉快的事。爸,咱们家在华国也有市场,对吗?” “嗯,过两天我和你妈回去,到时候可以详细谈谈。”生意场上的事,这几个年轻人加起来都比不上骆父这样的老狐狸。从儿子的只言片语中得到信息,对于小儿子的经历,他心里已经有数。 苏韶微微动了动,嘴角带上了愉悦的笑意。 【攻略总进度:70%】 第10章 1.10 傍晚的阳光透过窗帘打在房间里,散发出温暖的光芒。 琥珀色的眼眸在阳光折射下清亮柔和,像是上好的宝石,能清晰的看出眼底的湿意,与隐藏在深处的茫然。 苏韶头部贴着软软的枕头,稍微侧了侧脸,保持着原来的姿势,望着窗外的绿色出神。 骆隽知打完电话,一转身就看到他睁开了眼睛,也不知道把他的话听进去了多少。骆隽知脸上挂上温和的笑容,“你醒了,感觉怎么样?” 苏韶没有说话。 “乔野?”骆隽知走过去。 苏韶皱了皱眉,“唔,头疼。” 温暖有力的手指轻轻在太阳xue上打着圈,骆隽知不好直接问,苏韶现在脆弱极了,随意一句话就可能戳到他的痛处,让人情绪失控。“有没有觉得好一点?” “嗯。”苏韶反应比平时慢一些,收敛了锋芒与戾气,脆弱又柔软。他声音有些哑,“骆医生,我怎么会在医院?” 能主动说话是好事,骆隽知敏锐的发现,苏韶的情况与自己判断有误差。他纠结了一下苏韶的称呼,很快情绪舒展开,带着安抚与诱导,问他,“你还记得发生了什么吗?” 苏韶回忆着昨晚回家后,忽然撑着手臂从床上爬起来,动作迅速到骆隽知没能及时制止。手上的针在他巨大的动作下脱落,手背上划了一道红色的伤口。 骆隽知按住他,“你别乱动!” 苏韶望着他的眼睛,语气崩溃绝望,“悠然走了……” 骆隽知的第一反应是苏韶把人折磨死了。 “我听着呢,别着急,躺下来跟我说说。还认得我是谁吗?”骆隽知按下呼叫铃,苏韶手上的伤,还有静脉注射都需要处理。 苏韶苦笑道,“我还不至于疯到连骆医生都认不出来。” “这不是疯,你只是受到的伤害太多,没有办法自愈,才需要我的帮助而已。”骆隽知道。 “是吗?” “是。这世上有几个人强大到不会受伤?我们能做的,不过是维持一个平衡而已。” 他顺着骆隽知的力道,重新躺回床上。很快有人过来,把病房中的狼藉处理好。 骆隽知给苏韶倒了杯温水,苏韶捧着杯子小口喝了点,终于冷静下来。“骆医生,我脾气一直都不好。” 骆隽知没有说话。 苏韶脾气确实不好,但他的自制力很强,否则不会陷入痛苦的挣扎,甚至要找一个心理医生。 在骆隽知看来,苏韶在用自己的方式表达他的温柔。 “我觉得他在挑衅我。”苏韶说,“你说的对,我根本不爱他。” “我恨他。” “骆医生,我明明吃过药了,为什么还会这样?” “我好难受,活着真的很累。” 苏韶说的很慢,每一句话都像是用尽了所有的力气。让骆隽知警铃大震,他连忙道:“为什么会这么想呢?你可以找我说说话,我是你的医生,有责任与你一起度过这段痛苦的日子。” 苏韶笑了笑,“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在心理学行业,不少医患因为心理上的贴近产生情愫。听到苏韶这么问,骆隽知明白自己突然的示好让他误会了,他从头至尾都没有考虑过跟苏韶发生关系。 骆隽知道,“我原本有个弟弟,小时候走丢了。要是他还在,也该跟你年纪一般大。你和他相似的地方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