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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得意。 “什么风把你吹来了？”顾灵均看上去心情还是不好。 “怎么不欢迎，臭着脸给谁看呢？”顾慎廷挑眉一笑。 “顾总。”导演真心觉得今天绝对是对他一个磨练，状况一个接着一个。到底也是人精，面上还是笑脸迎人，“欢迎欢迎。” “梁导辛苦，你们继续，不用理我。”顾慎廷自己找了个位子坐下，长腿交叠，“晚上请剧组一起吃饭。” 大领导发话了，谁敢不听。 “一定一定……”梁导笑得脸上都是褶子，不住地点头。 剧组其他人也都活络起来，从顾灵均施加低压气场中摆脱出来。毕竟能见到顾慎廷机会不是那么多，何况是跟他一起吃完饭，天大荣幸，大家脸上都笑意盎然起来。 *************** *************** 夏阳到休息室时候，林优盖着薄毯，靠藤椅里，睡得很浅，睫毛很长，像个小孩子。脸上有明显指痕。 夏阳立门口，脸色尴尬。 柯楠一下子跳起来：“bi——你来干什么？” “我是来找亚优。”夏阳笑了笑，“导演说这场戏推后了，亚优可以先回酒店休息。” 柯楠翻了个白眼：“不用你假好心，这里不欢迎你。请你离开。” 夏阳成名之后就没受过这样奚落，眼见脾气又要发作，想到顾灵均警告，压下心中情绪，乖巧地笑着：“我想单独跟亚优谈一谈，可以吗？” “你没看见他已经睡着了吗？”柯楠压低了声音，对夏阳厌恶到了极点。 夏阳抿着嘴唇，一下子陷入了僵局。 “老柯……”林优从后喊了柯楠一声，慢慢地站了起来。他睡得浅，两个人对话都听得一清二楚。 “你醒了？”夏阳笑着看向他。 林优低着眼睑，长长睫毛覆下来，脸上带着病态苍白：“有事吗？” 夏阳看了看靠门边柯楠，迟疑了一下：“我是来道歉，刚才事情都是我错，我不该动手打人，请你原谅我。” 柯楠冷飕飕地说：“道歉有用吗？夏阳大明星，我们可不是你助理，不用忍受你大牌脾气吧？” 夏阳脸色就不那么好看了。 林优依旧是没有表情，淡淡地开口：“你话，我听到了。” “我想跟你说会儿话，行吗？”夏阳语气软得不行，没有了一开始那种目中无人和嚣张。 柯楠看不下去，索性走到外间走廊。 柯楠离开后，林优重藤椅里坐下，夏阳坐旁边座位。 “你真一点都不记得我了？”夏阳看着林优神色，自嘲地笑了笑，那张跋扈脸上第一次露出类似哀戚神色，“你不记得也很正常。我那时候只是一个刚刚被人知道小明星，稍稍有名后第一部戏，就是跟俞修远一起拍……” “他是你师兄对吧？”夏阳提起俞修远时候，脸上神色温柔又哀戚，也不管林优不听，自顾自地说下去，“我们拍是玄幻剧，那部剧红了我，也红了他。拍戏时候总是要吊威亚，我很娇气，晚上浑身都痛，他很照顾我，帮我拿来药酒，又让助理帮我上药，他对谁都这样好，细心周到。……我脾气冲，总是得罪人，他总是帮我说话，替我善后。我片场见到过你，漂亮又冷漠，谁都不理不睬。修远说你是他小师弟，他很看好你。他很少这样称赞一个人，我就暗暗上心了。” “我那时候真喜欢他，所有有关他事情，我都会记下来。每天发微薄都很开心，那一张张照片，笑得像一个傻子。”夏阳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对林优说这些，她这些心事无人知晓，就像没有发生过一样，有时候她怀疑自己是不是真喜欢过俞修远。她那样骄傲，容不得自己失败，“剧组人都以为我谈恋爱，心细粉丝也问我是不是谈恋爱了。后来……我们还是没有一起。他和我‘好姐妹’一起了，我都不知道那些日子自己是怎么过来。” “亚优，我不讨厌你，一点都不。其实，一开始我就认出了你。我承认我这是迁怒，我有多爱他就有多恨他。”夏阳吸了吸鼻子，“他喜欢，我偏偏要讨厌。他一直照顾小师弟我偏偏要使绊。所以才会针对你，一开始就是。我也不知道，怎么会变成这样……” 夏阳没有哭，她这样性格人已经很少哭了：“全部说出来之后，忽然觉得很轻松。” 盖着毯子林优闭着眼睛，不知道他听进去多少。夏阳看着他，很轻地笑了。 晚上整个剧组都去吃饭。柯楠说要照顾林优，两个人缺席。 等饭局散了已经很晚，顾灵均回到酒店时候已经十点多。林优房间灯还亮着，他敲了敲门。 林优躺床上，已经睡着着了。被子没有盖好，手边书都没合上。床头灯光打下来，脸色显得柔和，睫毛投影成浓密影。 顾灵均笑着叹气，只想看着他什么都不做。后，帮他合上书，盖好被子，又关掉了台灯，按照林优习惯，把门留了一条缝。 **************** **************** 第二天拍摄照常，配角也全部到位。女二名叫乐琉，也是星辉艺人，和夏阳同一期走红，知性温婉淑女形象受到好评。中出演女主夏阳好友，同为音乐学院学生。 跟夏阳张扬不同，乐琉是一个温柔得出水古典美人，听说是学古典舞出身，整个人很有气质。 “乐琉自从出道，一直被拿来和夏阳对比，气质是不错。”王若尘一边念着评价，不失八卦，“当一个男人说你很有气质时候，一般也就意味着你长得实不怎么样。” 柯楠一脸长知识了表情，点着头。 潘东隅拍了拍王若尘胸脯：“你怎么嘴这么贫，看看，人家都朝你过来了。” 王若尘抬头一看，乐琉还真走过来了，吓得马上闭嘴。 林优今天有一场和乐琉戏。 开拍前，乐琉主动过来跟林优对了一遍台词，还没说话，眼睛先笑了：“好久不见了，小优。” 林优从剧本里抬起头，淡漠地看着乐琉。 乐琉声音有点熟悉，林优看着不远处夏阳很差脸色，联想到昨天夏阳一番话，忽然明白明白了怎么回事。